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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多張嘴巴嗎?一早一晚都來,當她這裡是德光院,需要他晨昏定醒嗎?

其實懷遠駒的行徑,不是沒有人向他提出異議。敢在他面前直陳意見的,闔府之中只有一位懷祿了。

今天一大早,當懷祿看到他的腳步又在朝著樂以珍的院子那邊去,便緊隨幾步,小心地說道:“老爺,府裡這麼多雙眼睛瞧著呢。您悠著點兒“悠什麼悠?”懷遠駒不以為然地輕哼道,“我自己女人的屋裡,我愛去就去,別人管得著嗎?”

“老爺,您就只有這一房姨娘嗎?你現在這樣著了魔一樣,太太和其他幾房姨娘怎麼想?”懷祿緊貼在懷遠駒身側,小聲說著。

“她們要怎麼想?我管得著嗎?她們還敢欺負珍兒不成?”

“老爺…女人們在一起是非就多,您能在府裡呆多少時間呀?這背地裡的磨牙咬舌,您能知道多少?再說了,太太和姨娘們好歹伺候您這麼多年。多少也該顧慮一下她們地感受吧?”懷祿既說了。便越說越多。

“我不顧及她們嗎?她們缺吃還是缺穿?誰敢背地裡嚼舌頭。讓我知道了絕不輕饒。”懷遠駒眼神一凜。隨即低聲嘟囔了一句:“我如今可不是十五歲那個時候了。還保護不了一個女人嗎?”

懷祿一見觸到了懷遠駒地痛處。趕緊轉移話題焦點:“您老這麼著。逼得樂姨娘無所適從地樣子。沒聽說嗎?韁繩勒得越緊馬越容易受驚瞪懷祿一眼:“你這是打地什麼比方?”

懷祿也覺得自己說走了嘴。作勢打了自己一嘴巴:“我不是說姨娘…我是想說…反正我看姨娘見了你。象鼠兒見了貓一樣…”

再挨一記白眼!懷祿嚥了咽口水。心裡也納悶兒。自己平時口齒挺伶俐地。怎麼一談及女人地事情。連話都不會說了呢?

“你懂什麼?她本來就怕我。我再不見她。豈不更加生分…”懷遠駒完全不把懷祿這位老光棍兒地話放在心上。自己小聲嘀咕著。“救了她都不行。就是一塊石頭也該捂熱乎了。還想我怎麼樣呢?”

懷祿一見懷遠駒不似生意上地事那樣。能聽得進他地話。便將腳步停在了群芳院外。看著懷遠駒進了群芳院地門。嘆了一口氣。

其實懷祿說地那些,本就是人情常理上地事。懷遠駒對家人冷漠淡然的形象已經深入人心,突然之間對一個女人如此熱切,大家礙於情面,嘴上雖不說,心裡難免都會非議幾句。

下午夢兒醒了覺,樂以珍見外面陽光正好,便給夢兒穿了一件薄薄的春衫,將她裝進小推車裡,準備帶她出去曬曬太陽,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夢兒地這架小推車是樂以珍自己畫的圖,讓府裡的工匠製作出來的。那幾個工匠做過老太太的練步車,這個寶寶推車當然不在話下。

雖然在夢兒出生前一個月,這架小推車就做好了,可真正派上用場,今兒還是第一次。夢兒躺在車子裡,好奇地盯著半遮在她上方地煙綠色羅紗,抱著自己的小腳丫玩得不亦樂乎。

母女倆兒剛出了群芳院的門,幾位坐在門口聊天地姨娘就看到了。眾人看到她推夢兒的小車子,都好奇地站起來,過來圍觀。

跟在何姨娘身邊地四小姐懷天蕊見那車子實在好玩,便跟她娘吵著要一輛。何姨娘只好哄勸著,說她已經大了,只有妹妹那樣小的孩子才能坐車子。

懷天蕊小孩兒心性,哪裡肯依,眼看著就要哭出來了。一旁地衛姨娘看了一眼樂以珍,涼涼地說道:“四小姐快別哭了,這車子可不是人人能坐的。等你能天天看到爹地時候,跟他要去吧。”

懷天蕊聽了這話,當真以為只有天天看到爹的人,才能有車子坐,心裡不由地絕望了,扁著嘴委屈地掉眼淚。

樂以珍一聽這話,心裡就不高興了。平時她們長一嘴短一舌的,她裝聽不見也就罷了。涉及到夢兒的事情,她是絕對不能忍讓的。她把臉一沉,直視著衛紫旋說道:“衛姐姐這話可說的沒道理,夢兒這車子是我自己畫的圖,我自己找的工匠,材料銀子也是我自己出,老爺何曾操過心發過話嗎?你這樣跟四小姐說,是想打小就開始挑撥她們姐妹的關係嗎?”

“妹妹也不用謙遜。”衛紫旋也是個嘴巴不饒人的,“府裡誰不知道妹妹如今最合老爺的心意?你現在想做什麼不成?若換了我們找人做這個事,那些爬高踩低的下人們,恐怕連眼皮子都不抬一下樂以珍氣得樂了:“姐姐覺得哪個下人不好,自可以找二少奶奶說去,或者告到老太太那裡更為直接。我跟姐姐是一樣的人,也管不了下人們的事。我覺得咱們府裡的下人,個個忠誠兢懇,姐姐所說的爬高踩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