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的男人們更會找人嗎?”
“就是。”衛姨娘在沈夫人的身後小聲嘀咕一句,卻被懷天薇狠狠地白了一眼。
樂以珍把著二門站定,略一轉身,並沒有回去:“我怕家裡的男人們不知道老爺的去處,我這裡向太太告個假,讓我親自去找找吧。”
“怎麼個稀奇的去處,你說出來,我和祿叔去,你在家裡待著。”沈夫人一邊說,人已經近了樂以珍身邊。
“兩位太太一起去吧,別再耽擱了,找人要緊。”懷祿一急,說話也不注意尊卑了。
沈夫人瞄了樂以珍一眼,當先邁出了二門。樂以珍正要舉步跟上,突然聽到德光院方向傳出一聲驚悚地尖叫。
第一百六十四章 悲情之夜
以珍離開德光院還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她聽到那一聲尖不由地一顫,急轉身往回望,就見一個丫頭邊哭邊往這個方向急奔而來:“大太太!二太太!快去看看吧,老太太服毒了!”
在場的所有人都驚呆了!樂以珍更是難以置信,她讓四個丫頭守著老太太,怎麼還能讓老太太服毒了呢?
一邊是老公沒了親孃,悲怮難當,不知去向,一邊是這個家的當家主母服毒身亡。兩邊揪扯著,讓樂以珍愣在當地,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去。
已經出了二門的沈夫人聽到老太太服毒的訊息,迅速返身回來:“珍兒,你和懷祿去找老爺,老太太的事我來處置。”
說完,她頭也不回地往德光院的方向小跑而去。樂以珍思忖了一下,似乎也只能這樣了,她看著少爺小姐們、姨娘們隨著沈夫人而去,她自己轉過身吩咐懷祿:“祿叔,我們快走。”
出了二門,來到懷府大門口的時候,因為剛才耽擱那一小會兒的功夫,馬車早就備下了。樂以珍匆匆爬上了馬車,揚聲吩咐:“去帽兒衚衕。”
剛剛事亂人多,懷祿心忙之下,也沒想起這地方來。聽樂以珍這樣說,連聲附和:“對對!快!奔帽兒衚衕。”
馬車甫一動,外面有人喊一聲:“等等我!”是定兒的聲音。不一會兒,定兒就掀開車簾鑽進來,一邊搓著手一邊坐到樂以珍的對面:“怎麼從醫館回來,也沒讓人喊我一聲?我從醫館追到德光院,結果人家說二太太又出去了。”
“小楊怎麼了?”樂以珍這才想起受傷的小楊來,關切地問一句。
定兒臉色暗了一暗。隨即輕鬆地答道:“大夫給了藥。說幾天就好了。他回去休息了。二太太不用操心。”
樂以珍此時一顆心八處掛著。也沒太在意定兒地表情。“恩”了一聲。因想起老太太剛剛對自己說地那番話。也不知道她是怎麼在四個丫頭地眼皮底下服地毒。發現得這麼及時。是不是還有得救。
煩亂之間。帽兒衚衕到了。定兒扶著樂以珍下了馬車。穿過長長地窄衚衕。拐了彎。便看到了懷遠駒小時候地家。
緊挨著地兩處宅子。一處是夏玉芙地舊居。已經收拾出來。如今夏玉芙正居住著。旁邊是懷遠駒地舊居。因為想要重建。將那塊地方劃出來了。天冷不好動工。正等著明天開春呢。
樂以珍帶著隨從們走近地時候。就看到兩座院子都亮著燈。她越過夏玉芙地家。來到懷遠地舊居門前。推開門。果然見正屋地門大開著。夏玉芙地兩個番奴站在門口守著。
樂以珍快步走過去。卻在門口被一個番奴攔了一下子。她此時火大。回手“啪”打了那番奴一耳光。在那番奴愣怔地功夫。她已經進了屋。
屋子裡,搬走的那家留下的那張破床還在,此時床上鋪了一條錦褥,婆婆正安靜地躺在褥子上。因為是毒發身亡,她面色烏青,如果忽略掉她地臉色,她那樣安詳地閉著雙目,竟像是睡著了一般。
床邊上,夏玉芙跪伏在婆婆的肩頭,正在“嚶嚶”地哭,一邊哭著一邊落懷遠駒:“辛大娘當初就不該讓你知道你是姓懷的!懷家地人都是畜牲!害了我,也害了辛大娘!你也是個沒腦子的,哪有天上平白掉金銀的?你是好吃好喝享受了這麼多年,你看看辛大娘!你再看看我!全是你給害的!辛大娘!咱們娘倆兒上輩子做了什麼孽呀!下場竟是一個比一個還要慘…嗚嗚…”
本來懷遠駒就悔得要死,她這一番哭訴,簡直把懷遠駒地心都揪下來了。在她嗚嗚咽咽的抱怨聲中,靜跪在地上的懷遠駒突然衝著他孃的遺體猛磕了三個響頭,“霍然”起身,將頭一低,朝著西牆就衝了過去。
樂以珍正在此時進了屋,她眼看著懷遠駒要撞牆,情急這下,快速地移動身形,將自己的整個身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