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緊張地問她:“你怎麼哭了?到底怎麼了?”
他是真的急了,妝妝很少這樣子的,唯一一次他見過的就是當初讓祁嵐帶他離開皇宮時,可那時也沒見妝妝這麼……痛心的時刻啊。
他知道一定和祁嵐脫不了干係的!
風珏畢竟還是小孩子,他還不懂得要如何去安慰,也不知道對妝妝來說,什麼才算是安慰,什麼才不算是反而出動她心底的弦。
妝妝的眼淚一直在留,她什麼都沒有說,像是想找一個依靠一般,張開雙臂緊緊抱住風珏。風珏也回抱住她,不敢說話。
他多少還是瞭解著妝妝的。平日裡她總是默默地守著自己,不讓自己受到傷害,她什麼都不會說,卻總是這樣來保護著周圍的人。而對於自己心裡的難過,從來不會主動提起,更不會讓別人看出來。
一旦讓人看出,那便是她也無法忍耐之時。
他找不到任何話語可以安慰她,只能給她一個擁抱,讓她知道,至少她不是一個人的。妝妝對他來說是他的依靠,那麼想對的他也希望自己有一天可以成為讓妝妝依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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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盡一點妹妹的責任】1
來到御書房的門外,妝妝停住了腳步。
万俟曜,就在裡面……
那天祁嵐的話語,還有自己抱著風珏痛哭的樣子,仍然歷歷在目。那時,哭夠了之後她什麼都沒有說,風珏也沒有問。
事後,她還是有些懊惱,不該那麼控制不住情緒的,她不喜歡在人前洩露自己脆弱的時刻,雖然物件是風珏也沒什麼,還是覺得不應該的。
風珏也只是個孩子,就算自己在他面前在放鬆,在不會設防,給一個孩子這種壓力又有什麼用呢。
她知道自己很喜歡逃避,可是……又有什麼辦法。
她唯一擅長的就是跑路,一有機會,被人傷害,首先想的不是試圖解決,會先跑路,然後找個角落自舔傷口。她認為很多人都是如此,沒什麼需要不好意思的。
這次,她已經少有地自己試圖去解決了,但是失敗了,那麼唯一在她面前的路就是隻是躲!躲得越遠越好!
重頭再來!
鬱琉也好,祁嵐也好,躲得遠遠地,離他們遠遠地。既然都那麼不喜歡她,她就走好了,讓你們誰都找不到,尋不見。
她不要每天自怨自艾,她在這裡重生,為的是讓自己活得比以前更快樂,更快樂!
“心逸?”
對妝妝的到來,万俟曜很直白地表現出了他的詫異和……驚喜。
妝妝稍感安慰,至少……還有這麼一個人是關心著自己,喜愛著自己的。
如果要離開,大概她覺得最抱歉的,就是万俟曜了。他難得找回了妹妹,儘管不是真正的,如果她能夠做一個稱職的妹妹,也算是回報了吧?可惜,她可能做不到了。
可她現在只恨不得找個無人的地方,放聲咆哮一下,把所有的鬱悶都吼出去,在宮裡,她找不到可以這樣紓解,這樣無所顧忌的地方。
“過來。”万俟曜對她招招手,妝妝笑著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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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盡一點妹妹的責任】2
站立在他旁邊,把手裡新換的茶水放下。万俟曜似乎是覺得她這樣站著,距離自己還是有些距離,又拉著她的手腕讓她坐了下來,坐在他的身邊,那把只有皇帝才能坐的椅子上。
也好在那椅子夠大,就算是躺下也足夠了。
“怎麼想到要來這裡,找我有事?”万俟曜把奏摺放下,溫和地笑道。
妝妝覺得眼眶有些熱,搖搖頭,“沒有,只是想說……好像回來之後,一次都沒有看過皇兄批摺子的樣子,所以想看看。你不需要停下,我只要在這裡陪陪你就好。”
万俟曜有些詫異地看了她一眼,眸中閃著溫暖。
“這樣啊,可能會很悶的。”
“沒關係,我想看。”
万俟曜想起那天祁嵐推開她的樣子,皺皺眉,揉揉她的頭髮,“那好,我還有些重要的摺子沒有看完,我先把他們看完,如果你覺得悶,記得叫皇兄。”
“好。”
万俟曜一開始還時不時地會注意妝妝,可後來發現妝妝真的很認真地看著自己,便也放下心來,重新投入到奏摺的內容當中。
妝妝來時是剛過晚膳時間,万俟曜就這樣認認真真地一直坐了一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