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妝妝如受驚的小動物,強烈地反抗了起來,一反常態地大叫著想掙脫開他的束縛。
她討厭這種被人鎖住的感覺!
【僵持,棄子需要重新撿起嗎】2
“放開我,我不要進去!你聽見沒有,別拉著我!別關門——!”
“砰!”
妝妝大叫的聲音被一聲巨大的關門聲遮住,樓下的人愣愣地望著那扇緊閉的房門,一時無言。
***
沒有了一群人在旁的優勢,面對著鬱琉一個人,妝妝選擇了坐在離他最遠的位置上。
即使是隻有他們兩個人的單間裡,二人也沒人先開口,半天無聲,房間裡靜得連根針掉地下的聲音都聽不見。
噗通,噗通,妝妝無聲地聽著自己的心跳聲,儘量讓自己去忽略那股迫人的視線。
“傅瑤死了。”
坦白說,以這句話作為開場白,只能說鬱琉大概也是已經亂了平日的沉穩。
這一點算不上是好的開始吧?
但是卻讓妝妝以最快地速度冷靜了下來。傅瑤……
“我知道。可是……那又如何?”妝妝冷嗤。
她大概可以猜測得到,為什麼鬱琉會不先問為什麼當初她要走,為什麼不質問她些別的,卻先把這個訊息說出來。
只是,現在說這個,有用嗎?
他是想說,傅瑤死了,關於傅瑤所做的事情,那些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他都已經知道了,對吧?其中,包括曲解她的事情?
那麼,想當然爾,裡面也該包括進風珏的‘死’吧?
“你是以為我忘記了,你對傅瑤害死風珏的事實,是如何視若無睹的嗎?”
雖然風珏實際上沒有死,可他無動於衷卻是不爭的事實吧?
“……那時是不得已。”鬱琉面色難看。
“哈,好個不得已!”妝妝假笑,“要是像你這麼說,是不是打算就憑這三個字,就把這事兒給一筆帶過了?也包括一條生命?因為不得已,就可以對自己的親生骨肉的死,連一滴眼淚都不流,眉頭都不皺?”
厭惡地瞪著鬱琉,妝妝蹙著眉反問道:“難道你一點不覺得自己太冷血了嗎?”
“……”
【僵持,棄子需要重新撿起嗎】3
“你走吧。我不會和你走的。”隨著說出的話越來越多,妝妝的語氣也越發冷靜了起來,緊張逐漸退去,轉而浮現在胸口的便是對鬱琉的排斥。
只是想遠離他,沒有其他想法。
“你以為我親自出來,是為了什麼?你以為我會眼睜睜再讓你從我眼皮底下離開?”鬱琉不以為然。
“那你想怎樣?”妝妝好笑地問他:“把我帶回去以後呢?是打算繼續我離開之前的勾當?重新給我冠上個虛偽的公主名頭,然後再把我帶回去賣給連朔?”
“我沒說過要把你送到連朔去。”鬱琉蹙眉。
“就算現在沒有,當初難道沒有過嗎?”
“……”
“當初既然有過那種打算,我是不是可以認為你總有一天還是會如此?”即便不會,她又沒有賣給他,她還是有著人身自由的,想不想走也要看她自己的心情吧?
不管怎麼說,鬱琉也算不上是有理的一方,這裡又是蒼耀國的領土,他總不能為所欲為吧?
“你別忘記了,你當初已經把我這顆棋子給棄掉了。”她可是一直等到最後,接了他親自下的聖旨才決定離開的。
嘴角勾起冰冷的笑容,妝妝雙眸筆直地看著他,說:“棋子,還需要重新撿起來嗎?還是,你又發現了我有什麼利用價值?”
她知道鬱琉親自來找自己已屬難得,如果是為了求得她的諒解,她勉強可以接受,也可以當做以前的事情全都沒發生過。前提是,他也不再來打擾她。
“鬱琉。你已經沒有權利再決定我的自由了。”妝妝閉上眼。
她現在已經不再是嵐樞國的宮女了,她是蒼耀公主啊,不管從任何角度來說,他都已經沒有權利了吧?
“權利?”鬱琉不悅地反問:“我沒有權利?因為祁嵐嗎?”
“!”妝妝愕然睜眼。
祁嵐?
鬱琉發現她突變的眼神,心裡更加不愉快。
【僵持,棄子需要重新撿起嗎】4
“你當初走時是和祁嵐一起,那現在又為什麼會在這裡?”這個疑問,從剛才就一直纏繞著他。
加上妝妝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