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揮揮手讓退下。
差不多是他打算打斷他們話的時候,妝妝若無其事地回過頭來與他四目相對。
“……”
“穆裡安說他很累了。”
琉玉敏銳地皺了皺眉,臉色低沉。才說了一會兒話,竟然就直呼其名?
如果沒有穆裡安的同意,妝妝應該不會自己隨便這樣叫。一個他國的使者,來到外國即便是他這個做皇帝的,也必須慎重對待,可穆裡安卻……讓她一個宮女直呼他的名字?
“他來說了什麼。”琉玉的聲音,是妝妝不曾聽過的陰沉,後者只是輕微地皺了下眉,同樣是面無表情。
“雪紡紗交易的事情明天可以開始談了。”
“你來談?”這麼冷的一張臉,面對著他這個做皇帝的,怎麼看怎麼不順眼。還是那張俏皮可愛的臉蛋比較適合她。
妝妝身體整個轉過來,奇異地對他行了一個非常標準的宮禮,“如果皇上另有更好的人選,奴婢願意把如此重大的責任交與他人。一切請皇上定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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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憤怒,當溫潤玉變成種馬帝】1
皇上……?奴婢?
這簡直就像是當場對他示威一樣!
可他不能發作……穆裡安還在這裡,還有蓉妃等人,太多阻礙沒辦法讓他好好和妝妝說話。如果可以,他並不希望以自己皇帝的身份壓制妝妝,她應該不會是蠻不講理的人吧?
事後,再溝通一下好了。
結果……
“那麼明日一早,你到乾陽殿的議事廳來。”
“奴婢明白了。”
琉玉眼角一抽,她還真是說上癮了?之前怎麼都不見她這麼自稱?就算只是因為他之前是皇帝身邊當差的,她也應該猜得到比她在宮裡更有地位。怎麼?這會兒他是皇帝了,就變了樣了?
從來都是別人前仆後繼地想拍他馬屁,只有妝妝……他又不能以對待其他人的方式來對待她。
與此同時,妝妝表面上表現的滴水不漏,可心裡早就攪翻了天。
她想罵人,特別想罵人!可她一樣不能罵!不只是因為穆裡安在這裡,只要皇上……對,只要皇上在這裡,她不想掉腦袋就得忍著!更不能,給蓉妃和碗碟帶來麻煩。
可她也差不多到了極限了。
她說了明天會去,這是她自己能做到的底線了,不能琉玉再多吩咐什麼,她二話不說就掉頭走人。
“喝——!”碗碟第一個嚇得倒吸了一口氣,蓉妃臉色也白了白。
望著那抹似憤然離去的背影,琉玉的臉色也變得更加鐵青。
以這種非常不愉快的方式離去,以她對皇上……不錯,是對這個國家的皇帝,她所聽來的皇帝的作為來看,他絕對不會來尋自己的。
因此,妝妝回到後院沒有回自己的房間,而是橫衝直撞地進了祁嵐的那間房。
平時,中午的時間祁嵐大部分都不在,都是下午或晚上才會在的,可偏巧今天就例外了,祁嵐沒有出門。
看見她幾乎可以稱得上是怒氣沖天的闖進來,一時也沒個反應。
【憤怒,當溫潤玉變成種馬帝】2
剛剛狐疑地想問她怎麼了,妝妝瞪著他筆直的就衝了過來,一把拽住了他的衣領。
“……”祁嵐一臉詭異,眼睛眯起,“你這是做什麼?”
這丫頭,受什麼刺激了這是?
好像要殺人一般,這麼憤怒的她,他至今都沒見過。
“皇帝叫什麼名字!”
“……什麼?”祁嵐無語,這是什麼沒頭沒腦的話?
“我問你,皇帝,嵐樞國的皇帝,叫什麼名字!姓什麼!”妝妝咬著牙,一個字一個字地重新說了一遍,眼神狠狠地盯著祁嵐。她現在幾乎敢肯定,那個什麼‘琉玉’的名字一定是假的!
這回,祁嵐聽明白她的意思了,可還是覺得莫名其妙。
“怎麼忽然問這個?”她還對皇帝感興趣呢?他怎麼都不知道。
“你少管!問你你就答!”
“……你不知道嗎?你和風珏那麼熟,會不知道他姓什麼?”
妝妝本來就不像是一般的宮女,他不會說你不該問什麼一國之君的名諱,只是奇怪她為什麼,忽然就問起了嵐樞帝。
“風珏?對了,皇帝就是風珏的父皇,那他們是一個姓的……”風珏姓鬱,這麼說鬱就是國姓,那皇帝也姓鬱!果然是假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