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芙蓉也覺得那些人很無辜,皇上做出這種決定,未免顯得過於無情。
可她能怎麼辦?這種事情從來不是她擅長的。
“要說服人,總需要一個口才好的人,我不會說話,即便是見了皇上……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說不定,反而會把事情搞砸的。
“沒關係,我教您!”妝妝自告奮勇。
自己去不了,因為有蓉妃盯著個后妃的名義,就想完全病除在外,這也是不太可能的。她也想盡可能地幫忙,只要不直接影響到她自己,這點她認為還是做得到的。
“……”
“所以,你告訴了蓉妃要怎麼說,才比較容易說服鬱琉,不要放棄那個村子?”祁嵐看著妝妝的眼神幾乎可以用匪夷所思來形容。
妝妝撇撇嘴,“那我有什麼辦法,我又不好去找他,而且我這身份,也不方便。”
能借他人之手,就借唄,反正她也不是要做什麼壞事。
“其實……據我瞭解,這次的疫病算不上是太少見的,是很普通的疫病,擴散雖塊,只要處理得當,災害應該是不會更加嚴重下去了的。”
傅垣讓鬱琉徹底隔離,這種提議的確武斷。
妝妝挑了挑眉。
處理得當?這詞用的,不得不說很微妙。誰又說的準,一定能處理得當呢?要是不當,會怎麼樣?擴散到京城裡來嗎?
“你教蓉妃的那些話,有多少把握?”
“沒把握。”
“什麼——?”
沒把握?沒把握她還讓蓉妃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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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聞,鬱琉棄了瘟疫村】6(15 ;…
眼下,宮裡也好朝廷裡也好,都為了疫病的事情弄得人心惶惶的,她讓蓉妃就這麼去打沒把握的仗?也不怕事兒沒辦成,反而連累蓉妃?
“我又不知道現在鬱琉是什麼情況,心情好呢還是心情不好呢?蓉妃說的時候,他是會聽到最後呢,還是半路就讓她走人?又或者,即使是全都聽了,能不能聽進去呢?這都是說不好的,我又不是他肚子裡的蛔蟲,我知道能不能成功啊。”妝妝無奈地聳肩。
她唯一知道的就是,那些話如果對一個明君說,只要那個人沒有被燒壞頭腦,還有點理智,多少……應該還是能起到一定的作用吧?畢竟,那是歷史上數千年來的經驗所能總結出來的,她能記得的一些話。
她不夠了解鬱琉,只能大抵從外界的傳言,和她自己所猜測,認為的,來推斷鬱琉的為人。他真正是明君,還是昏君,她不知道。
所以,她只能說……她一點把握都沒有。
“不管怎樣,明天蓉妃去見他的時候,我會跟著去的。”她也擔心,萬一蓉妃到時候緊張了,哪裡出了岔子就不妙了。
“你要見鬱琉?”祁嵐別有深意地望了她一眼,妝妝眸中閃過一絲怪異,立刻搖頭。
“不見。我只是偷偷跟著她去,我沒打算見他。”
“我以為,你會覺得……你來說,說不定效果遠比蓉妃來說的更好。”
他是真的這麼覺得的,據他觀察,鬱琉對蓉妃,毫無感覺。當初還不好說,可如今知道了他和妝妝很早就有過接觸,在聯想她們無故搬到這裡來,其中理由就算妝妝不說,他也知道一定和她有關係。
那麼,她來和鬱琉講,鬱琉能比較聽得進去也是可以理解的吧。
“決定幫那些在疫病區的人說話,已經是我認為自己能做的極限了。”說到底,她還是不太願意和鬱琉有太多的牽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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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諫言,這該死的正義感】1
相處越多,那件事情暴露的可能性就越大,也就是說她日後會更麻煩的可能性越大。
那種麻煩,也許是她根本無法應付的,最近,她總有這種感覺,並且越發強烈。這種時候,她不想出岔子。
“如果他一點都聽不進去,只能證明他是昏君,這國家也就是這麼回事兒了。”
祁嵐笑著搖頭,“敢這麼隨便說嵐樞國皇帝是昏君的,你怕是第一個。”
“我希望我是最後一個。”
她最想看到的還是,有了自己干涉下的結果,是好的。她可不希望被自己說中……
…
翌日,蓉妃下定了決心,來到了乾陽殿。
她來時,正好是大臣們剛剛和皇上商議完,離開御書房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