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目赤紅,滿面痛恨,“祁嵐——!你為什麼這麼狠!”
“狠?”祁嵐冷笑,“究竟狠的是誰?對著一個毫無武功的人做出這種駭人事情的又是誰!是你先想要暗算我們,我現在這樣只是對你的一點點回禮罷了。”
“呵呵……”不遠處,妝妝呵呵笑了兩聲,牽動起傷口又呲牙咧嘴地閉上嘴。
容若蘭更氣!
祁嵐看見妝妝幾乎快暈過去了,地上都是血,趕緊過去把人扶起來。
“你,慢點……疼……”
“嗯,我知道……”祁嵐痛心地皺著眉,務必小心地把她扶到自己的懷裡。
傷口處還在流血,腹部啊……幸好不是要害,不然……
容若蘭看著他們相依,眼中妒意更加深濃。
祁嵐像是感覺到了她的不甘心,目光一直注意著妝妝的狀態,頭也不回地說:“別以為這樣就了了,等把妝妝安頓好,你,我不會再留了。滾。”
容若蘭不會再懷疑祁嵐的話,就算心裡再不甘心,現在她該做的也是按照祁嵐說的話……迅速離開。
隱約已經聽見前院好像有什麼動靜,如果她再不走一定會被人發現,留著一條命,她在嵐樞國就還有一席之地。
人走後,祁嵐在妝妝的傷處點穴止血,握著妝妝的手,感覺到冰涼的溫度,心急如焚。
“我還,沒死呢……你,幹嘛一副……我好像,已經斷氣了的樣子……”
“別胡說。”祁嵐臉色凝重。
耳邊傳來急匆匆的腳步聲,這腳步聲他認得,是席芙蓉。
妝妝也聽見了,有些困難地推了推祁嵐,“你,快走吧……不能讓人知道,你在這兒……”
【中招,傷後的脆弱】6
鬱琉一個暗中尋他就夠麻煩了,要是被其他人也發現了,又不得消停了。
“我知道。”祁嵐嘴上這樣說著,身體卻沒有動彈。
……
蓉妃進來的時候,嚇得差點又昏過去,也忘了要大叫。眼前血紅一片,桌椅東倒西歪,上面還有被利刃看過的痕跡,她只能捂著嘴震驚地望著四周。
而最觸目驚心的,讓她駭然的……是地上,有著一灘血跡,稍微往裡走一點,就能看到在桌子的後面,妝妝似乎只剩下一口氣似地倒在那裡,半眯著眼睛看著她。
妝妝聲音虛弱地叫道:“蓉主子……”
這一聲頓時讓席芙蓉淚流不止,驚叫著衝過去扶她。
“妝妝!天!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才一會兒功夫就變成這樣了。
“快,要快叫太醫過來!”蓉妃心急地說道。
剛說完,妝妝就拉著她的手搖頭,“別叫……”
她現在是被人軟禁著,誰還會管她的死活?之前太醫會來,那是因為要給風珏看,他是皇子,什麼事兒也沒犯所以沒事。但她不行。
“芙蓉宮裡,有紗布,也有藥……應該有金瘡藥……主子,你幫我……上藥吧……別叫太醫,別……”
蓉妃也知道妝妝的意思,含著眼淚點頭,用袖子把擋住視線的眼淚隨意地擦了擦,小心地把人扶起來。
蓉妃不知道妝妝的傷口處已經被祁嵐點血止血,只是看見傷處不太流血了,想著趁著現在趕緊包紮。
芙蓉宮裡的確是有藥的,一般各個宮院裡的都有,紗布,金瘡藥,剪刀,需要的東西都有。席芙蓉雖然沒弄過這些,但常識還是有些……
花了近一個時辰的時間,妝妝腹部的傷口總算包紮好,蓉妃扶著她躺在了床上。
床邊的盆裡放著滿滿一盆沾了血的紗布,那些血的量讓人心裡發顫。
“這,這到底哪個沒人性的居然下這種狠手啊……”蓉妃又是一陣心疼。
【中招,傷後的脆弱】7
“主子……”妝妝虛弱地喊。
蓉妃趕緊應道:“我在,我在這裡。”
妝妝可憐兮兮地拉著她的衣袖,說:“我餓了,你能給我……去弄點吃的嗎?”
“好!我這就給你弄去。但你腹部受了傷,恐怕也只能喝些清粥……”
“嗯,謝謝主子。”
“那你好好休息,我弄好了再來叫你。”蓉妃替她掖好被角,再三叮囑不要她亂動才三步一回頭地關上門。
“……”
妝妝的床是在房間的裡側,屋裡多了個人也看不見,可蓉妃出去後,她就是知道……有個人正在往她這邊走過來。
祁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