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把妝妝弄了起來。
【噩夢,鬱風珏死了】1
乾陽殿,鬱琉的寢宮裡,鬱琉不發一語地坐在床邊,劉巖則聽御醫說著妝妝的症狀,鬱琉一字不漏地聽了去,眉卻皺得更緊。
那傷,是相當鋒利的短劍製成的。傷口還很特別,似乎是那種短劍很少有。嵐樞國宮裡宮外,用短劍的江湖中人都很少,大多數用此種短劍的……都是蒼耀國的人。
祁嵐?
他對這個男人的存在非常不順眼,可他也知道,如果祁嵐會傷妝妝,妝妝便不會一直和祁嵐一直有接觸,甚至剛才還那麼維護著他。
她當時維護時的表情,不像是隱含著被祁嵐刺傷的痛楚。
那就是另外一個蒼耀國的人。
試問,嵐樞國,能入得了皇宮的蒼耀國人,有幾個?
之前他就受到暗衛的訊息說,欣蘭宮裡的那個女人受了傷……他本來不知道為什麼那女人會受傷,現在……他也許猜到那是誰下的手了。
“嗯……”妝妝死皺著眉頭,嘴裡呢喃著什麼,掙扎了許久。
劉巖把御醫遣走,也急忙走到了床邊。
兩個人等了好一會兒,才看見妝妝睜開了眼睛。
御醫說,她這傷已經有個三四天了,才剛要癒合,因為太過激動牽動了傷口,才會讓傷口裂開,留了那麼多血,一時半會兒也補不回來,需要多養。
吃過藥之後,最快也應該是明早醒過來的,御醫是這樣說的。
但他們的確看見妝妝睜眼睛了,而且緊盯著鬱琉。
“……風珏呢。”
“……”鬱琉對劉巖一招手,後者會意地把藥碗遞了過去。
鬱琉吹了吹冒著熱氣的湯藥,面無表情地說:“先喝藥。”
“風、珏、呢!”
舀起一小勺,送到妝妝的嘴邊,妝妝煩躁地用手用力一甩,連勺子帶藥碗,都被她摔在了地上,鬱琉看見她又皺了下眉,低叫了一聲。
那表情,分明是牽動了傷口。
鬱琉死死地抿了抿唇,才冷聲道:“死了。”
【噩夢,鬱風珏死了】2
像是早料到她會摔碗一樣,劉巖又遞上一碗湯藥。
“現在可以喝藥了吧。”鬱琉的聲音聽不出喜怒。
妝妝的身體輕微著顫抖著,嘴唇幾乎在鬱琉說那句話時就咬破了,印出一朵紅花來,配上此刻蒼白的臉色,無比地悽楚。
“你說……誰,死了……”
不可能的,好好的一個人,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死?
“九皇子鬱風珏,死了。”鬱琉冷血地再次重複了一片。
妝妝當場又覺得眼前一片白。
之後,便是冗長的沉默。
直到連劉巖都對這種沉默無法忍受想悄悄出去時,妝妝躺在床上,雙眼茫然地望著天花板說道:“為什麼你沒保護好他。”
這話自然是對皇上說的。
“……”
“他是你的皇子吧,你有能力保護他,為什麼你不保護好他。”妝妝的聲音打著顫,眼淚順著眼角流了出來。
這樣的妝妝,是鬱琉不曾見過的,也是他不曾想過的。
在她醒過來之前,他設想過也許她會揪著自己,痛罵自己,這他都可以接受,反正……這也是事實。
他的確沒有派過一個人去保護風珏,所以,他死了。
“是傅瑤做的。”
妝妝的瞳孔變了一下,很快又沉寂下來。
傅瑤……又是傅家人,栽贓給她,居然又……害風珏。
她還是不敢相信風珏會這麼簡單就會死……一個人,如何能這麼輕易就沒了?就算說著火了,火勢還沒有那麼嚴重的時候,宮裡的人都在做什麼?難道他們的眼睛都是瞎的?非要等到已經不能進去了,裡面的人也根本無法出來,他們才知道說,著火了?
她恨!恨鬱琉的漠不關心!死的是他的親兒子!他卻如此平靜,真的帝王家都天生如此冷情嗎?
鬱琉不願看見她那決絕的樣子,低聲說道:“最近傅垣那邊的勢力因為我一直未給連朔使者一個交代,藉著這個說辭已經有所動作,我不能輕易動。”
【噩夢,鬱風珏死了】3(10更)
哼,不能動?多可笑的說辭啊。
因為連朔?連朔又是因為誰?那他的意思是,害死風珏的是她?
也許,這種說法並沒有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