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蒼耀國的人,潛入皇宮,朕難道不能好好問問他,對嵐樞有何企圖?若他有什麼不軌的意圖,朕難道還防不得嗎!”鬱琉一急。
每次提及祁嵐,妝妝的態度都是明顯的維護,該死地從來都是維護著那個祁嵐!
“他入宮許久,可至今為止,什麼都沒做過。”
她雖然不知道祁嵐到底是為了做什麼潛入嵐樞皇宮的,卻可以確定,祁嵐沒有做過任何對嵐樞不利的事情。在她長期以來的觀察來看,祁嵐倒更像是檢視地形?或者是為了找什麼東西……
因為他總是說自己到嵐樞皇宮存放資料的地方去了,又或者沒事就喜歡在宮裡的各處晃,這種情況除了找東西也不會有什麼可能了。
【驚駭,突如其來的大火】7
找東西,和在宮裡掀風作浪完全不能相提並論的吧?
“你怎麼就知道他什麼都沒做過!實際上,他就是前段日子入宮來的刺客不是嗎!他當初可是潛入了乾陽殿!他是刺客!”
“刺客?為什麼那麼肯定他是刺客?”她就奇了怪了,當初也沒聽說誰受傷,乾陽殿是他鬱琉的地方,如果有人潛入乾陽殿目標也是他,他不是沒事嗎?
那誣賴人家是刺客?
“他手裡拿著劍,還能有假!”
P!妝妝在心裡鄙視了鬱琉好一番,卻一個字也沒往外說。
劍?他真的是皇帝嗎?混江湖的,哪個手裡沒把劍拿著?更何況還是入宮,萬一被發現了,也總有個東西可以抵抗不是?這也犯法了?
如果拿著劍的就是刺客,那御膳房裡那些整天殺雞宰鴨的,手裡天天沾了血的菜刀,那是殺人犯嗎?歪理!
“不就當他是刺客好了。”妝妝無奈地嘆,“就算如此,我也不會讓你找到他的。”
其實,從她這個已經被軟禁了的角度來說,鬱琉這樣問她要人,還是很古怪的。她自己都沒的自由了,他卻還在向她詢問祁嵐的下落。
他那麼肯定自己就一定知道祁嵐的行蹤?認真說的話,除非祁嵐自己願意出現,不然她也不會找得到祁嵐的。
“你的意思,是要護著他,護著蒼耀嗎……”鬱琉的眸色漸漸變黑。
妝妝不置可否。祁嵐是蒼耀人這點是沒錯的,他要這麼說自己也沒辦法反駁。
“你真的要幫著蒼耀來害嵐樞!?”
不只鬱琉,就連一直沉默的劉巖也投以她不贊同的,或者該說是責備的眼神來的更準確些。
這她就納悶了。
她是沒說話,可能在他們看來就像是在預設,但是!就算預設也只是認了她是在維護祁嵐吧?和害嵐樞有什麼關係?
她為什麼要害嵐樞?
妝妝還沒能想明白這個問題,腦袋就嗡的一下,眼底一片愕然。
【驚駭,突如其來的大火】8
轉過頭來,手撫上左臉,呆愣地望著站在面前的鬱琉。左頰火辣辣的痛感告訴她,她被打了。
耳光,居然又是耳光。她來到這裡後打了人兩次,如今終於也輪到她了嗎?
都說,打人痛得是雙方,鬱琉的手掌也微微刺痛著,而更痛的,更讓他揪緊的……是胸口。
不為別的,看見妝妝撫著臉頰望著他的眼神,那眼神裡……沒有難過,痛苦,或絕望,有的只是冰冷,侵了冰窖一般的冷。
他以為,妝妝的五官,不管如何都只能用可愛,或者是精緻來形容,即便是生怒,也不見得會對人給人特別的感覺。
他沒想到,當這樣一副容貌不喜,不怒時,竟讓他一步都不能動彈,甚至……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能望著那雙看不出任何情緒,又幹淨的讓人心生罪惡感的眼久久無法移動視線。
“……多謝皇上,這一巴掌,妝妝會記在心裡的。”
鬱琉感覺到自己的心臟強烈地抽搐了一下,呼吸困難。
她自認心理承受能力挺強的,所以碗碟在精神上背叛她,她可以原諒,就當自己叫錯了個朋友也就算了。可身體髮膚,受之父母,這話不是白說的。
容若蘭弄得她身體破爛不堪,她讓祁嵐往死裡折磨她,鬱琉打她這一巴掌,她也會牢牢記住,總有一天會讓他還給自己的。
她承認,某些方面她很自私,她打過祁嵐,打過鬱琉,卻無法忍受他們打自己。在她眼裡,打女人的男人,都是孬種!
劉巖在二人中間,是想勸皇上不要衝動也不敢開口,讓妝妝不要放肆,同樣怕觸了誰的眉頭,惹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