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天很冷,這霽皇子的話似乎更冷,戴瓊跪在地上不由的打了個顫。
涼月面無表情,一張凍紫了的嘴微微張開道:“既然霽皇子已經看到了又何出此問?這要出門去自然是辦好事了,這未給您答覆自然是無法給出答覆。”
戴瓊拼命拽了拽涼月的衣角,壓著嗓子道:“你瘋了,不想活著出去了?”
“好個何出此問?!好個狂妄自大的女人。你不信我會一劍殺了你?”說罷從身邊抽出一把明光閃亮的劍架在她的脖子上。呵!好寒的劍。
戴瓊看到這明晃晃寒氣逼人的劍,原本是直跪在那裡的身體向一側軟癱下去。
涼月僵硬的面孔扔未有任何表情,直視的目光中卻夾帶出一絲不屑。“聽聞霽皇子生性殘忍,看來果然不假。只是涼月不明白,若是想抓個玩物回去慢慢咬死,又為何非要是我?難不成越是不屈服的女人倒越合了你霽皇子的胃口?”
聽了涼月的話,戴瓊張大眼睛不敢相信她竟然能說出這等話來,死倒是異常容易的事情,只是這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下場恐怕不是笑笑就能過去的。
霽皇子修長的臉頰不由的抽動了兩下,那面色更是難看了。過了片刻,這臉上的表情卻峰迴路轉,忽然仰天長笑。“沒想到你卞涼月也會害怕!難不成你想激怒我好一劍刺死你,免了日後的噬啄之苦?不過,你這個皇子妃我要定了,以前的皇子妃太過脆弱一點都不好玩。我就是看你結結實實的不像短命的人,才決定要你。只要你願意,我可以幫你達成任何心願。”
原本平靜的臉仍然平靜,只是涼月的雙眸忽然揚起些神采。
雪還在拼命的下著,天已經完全黑了。天空的雲彩彷彿黑風鬼怪,正凶惡的張著嘴巴。涼月站在那兒久久未動,突然一種詭異的笑容在臉上延開來。那不該是她的笑容,戴瓊想。
“你說任何願望?!”
“對,只要我能做到的任何願望。”
“你能做到,你絕對能做到的!”說到這兒,涼月倏的收起笑容,用那凍僵了的手指輕輕挪開脖子上的劍,慢慢走到霽皇子的跟前低聲耳語:“我只要好好的活著,要太子看到我好好的活著。”
霽皇子的臉上劃過一片暗色,冷笑。“我嗜血的,難道你忘了?我的愛好就是看著你不怎麼好的活著。”
涼月忽然哈哈大笑起來,只是根本沒有笑的成分。如此淒涼的笑聲,戴瓊還是第一次聽到,她完全被眼前的涼月嚇呆了。笑夠了,涼月看著霽皇子,輕描淡寫的道:“只要太子看到我活得很好那就夠了。”
那夜的雪究竟什麼時候停的,沒有人具體知道。只是第二天太陽已經迫不及待的拱出雲端,將光芒灑在這厚厚的積雪上,晶瑩白色的雪上鍍了燦燦的一層黃金色,猶如金包玉般的美麗和妖嬈。涼月坐在一間華麗的房裡緩緩梳著頭髮,眼睛定定的看著鏡子,沒有任何表情。這是面鏤空桃木座兒上鑲著瑪瑙的銅鏡,銅鏡的四周是考究的金絲邊圈。鏡子擺放的梳妝檯上,盡是珠光璀璨的首飾。
門吱嘎的被推開了,霽皇子似笑非笑的看著涼月走過來,環顧了下四周道:“還習慣吧!”
“託皇子殿下的福,這些我都還習慣。”涼月沒有表情,只是還繼續梳著那一綹頭髮。
“那好,”霽皇子面衝門外喊了聲:“進來!”
涼月從鏡子中看到葉蘭戰戰兢兢的從門外挪了進來。
“我貼身丫鬟送於你了,今日就讓她好好幫你打扮一下,畢竟皇子的婚姻大事,是要得到皇上和皇后首肯才行的。”
“打扮?”涼月冷笑一下,“我這樣貌如何打扮?”說罷轉過身來露出那礙眼的剋夫痣。
“最好讓葉蘭給你遮去,否則你這皇子妃就做不成了。”
“呵呵,不必了。如果是我真心想要做皇子妃,那麼誰也不能夠攔著我不做。”說罷轉過身去,狠狠的抹掉了眼下的痣。
霽皇子略略一怔,旋即沒了表情,“沒想到,你竟自毀形象,甘願做個人人唾棄的剋夫女。”
涼月轉過身去,繼續慢慢梳理自己的頭髮,漫不經心的道:“我,要鵲兒來當貼身丫鬟,至於她?”涼月把臉轉向門口的葉蘭,挑高了眉毛,“去後院洗衣服吧。”
那葉蘭忽地撲過去跪在涼月旁邊哭道:“娘娘開恩!大人不計小人過!求娘娘放葉蘭一馬。”
涼月微微笑道:“我讓你去洗衣服,不是要難為你。不過是想讓你知道一下洗衣服是件多麼辛苦的事,以後多注意不要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