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要編的周全些,兩個男人就這樣變為一個人了?”霽皇子瞪著涼月,滿臉解釋鄙夷之色。
涼月皺起眉頭道:“事到如今臣妾為何要撒謊?臣妾知道殿下與太子都是從同族王爺那裡過繼來的。”
“知道又如何,此事也早不是秘密。”
“可你知道,太子劉舜輦並不是王爺的親生兒子,卻是個姑爺麼?現在的太子妃才是真正嫡系的皇家血脈。”
霽皇子嚯的站起身來,低聲喝道:“你敢胡說,這是欺君之罪,是要殺頭的。”
涼月冷笑一聲,“若非如此,太子身旁美嬌娘無數為何單選一個跛腳的秦芝瀾做太子妃?嫵綵女不管怎樣欺辱秦氏,如何討好太子也無法爬上太子妃的位置。難道僅僅因為太子念舊不肯廢了秦氏麼?那是因為這是他和王爺之間的交易,王爺也沒有兒子,他要自己的女兒將來成為皇后,才能提高自己的勢力。”
霽皇子恍然大悟,坐在凳子上傻傻的愣住了。
涼月接著道:“臣妾當年想盡一切辦法進宮來就是為了找到王諾,誰知他已經做了太子。原本以為只要能在他的身邊做個普通的妃子也好。誰知道原來他已經變得不再是以前的王諾了。”涼月淒涼的笑著,彷彿那日的恥辱與痛苦又重回在腦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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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吹著,吹亂了樹下那女人的秀髮,也吹亂了她的心思。兩潭幽泉般的眸子聚集了散不去的霧靄,到底是誰呢?涼月苦苦思索著告密的人。如此隱蔽的事情,哪怕鵲兒和王姑姑也未必知道的手帕,會是誰告密的呢?即便面對陰毒的華貴妃,自己也未曾如此恐慌過,她在明處做任何事情自己都會有所防範,這次卻不同,這人隱藏在暗處,能窺探自己一切的秘密。涼月忽地感到脊背一陣發涼,好像身後一隻無形的黑手正慢慢抓向她的喉嚨。
緩了緩神,涼月想起個人來。叫過王姑姑給了她些銀票,在耳邊低語了幾句。王姑姑凝重的點了點頭,轉身快速離去。涼月臉上顯出些安慰,在這宮裡她雖沒有什麼勢力,卻還是有些耳目的,比如。。。比如寧公公。雖然做了皇子妃再沒見過他,但是也常差遣鵲兒給他送些銀兩。公公是愛錢的,可他們也有自己的難處。一個不是男人的男人,總要給自己留條後路。如今養兵千日,總算能用的上了。
“娘娘!~”
涼月被鵲兒一聲輕喚拉回神思。見她滿頭大汗,跑的氣喘吁吁。
涼月皺著眉頭笑道:“好歹也是個姑娘家,怎麼跑成這個樣子?”
“娘娘!奴婢剛從太子府回來,我聽說。。。我聽說嫵綵女懷孕了。”
什麼?!涼月張大眼睛,滿臉皆是驚訝之色。原本一個綵女懷孕根本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可在這個後宮多久沒有這樣的喜訊了。一個新生命的孕育對於現在的狀況來說,是多麼珍貴的事情。嫵綵女懷孕,不僅母憑子貴也定會父憑子貴,王諾這個太子的位置坐的更加穩了。只是,霽皇子曾說過,太子與華貴妃之間有私情,這個孩子的身邊或許是金環圍繞也或許。。是咒念叢生。還有原本就飽受欺辱的太子妃,此時的地位或許更加岌岌可危了。
次日,涼月整理好容妝準備去太子府瞧瞧,皇后娘娘卻不期而至。
她來做什麼,莫非為了昨日的事情還要來驗證什麼?
皇后緩緩坐在椅子上,滿面慈祥笑道:“瞧皇子妃的樣子是要出去麼?”
涼月恭敬答道:“回母后的話,聽說嫵綵女懷孕了,兒臣正要去看看。”
皇后若有所思的輕輕點點頭,轉眸望著涼月。“皇子妃這事情你也要多上心啊,可別忘了你手帕上的字。”
涼月臉色微變,她猜不透皇后來這裡的意圖,是關心?是提醒?還是。。。警告?昨日雖然就這樣將自己放了,怕是並不完全相信自己。
皇后見涼月低頭不語,微笑道:“皇子妃莫要緊張,哀家也沒有怪你的意思。只是這皇子也是皇族的子孫,也有責任為皇家開枝散葉。唉,這後宮多久沒有聽到這樣的好訊息了,如今終於。。。”
說到這兒,皇后眼中分明閃著淚光。涼月心中頓時釋然,她說過自己不僅是母后更是皇后。除去皇后這個沉重的外殼,眼前只是個脆弱的女人。髮鬢的白色已經藏不住她的年紀,一個未曾替自己丈夫生下孩子的女人,在這樣的社會,該是會被唾棄的。何況身為一國之母,皇后心裡的苦恐怕沒有人能明白。如今她的希望,寄放在這些嬪妃身上,也寄放在這些皇子身上,無論是誰,只要看到有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