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只是夜黑睡覺、天明趕路,從未在什麼地方玩過。怎麼說也要給鵲兒和太子妃買些民間玩意回去。
一路途徑杭州、蘇州,涼月與王姑姑算是玩了個盡興。沒想到,上有天堂、下有蘇杭,這句話在孝治年間已有體現。城鎮的靈秀、蘇杭美女的婀娜著實讓涼月開了眼界。尤其是絲綢絹繡,繡娘們以針為筆以線為墨,將花鳥繡的如此靈動逼真。涼月件件愛不釋手於是統統買了去,王姑姑笑稱回宮去也得開個絹繡鋪。
涼月忙著買東買西的時候,霽皇子似乎也沒閒著,總是被小廝們拉著神秘的出去,直到半夜才醺然而歸。涼月不知其中緣由,王姑姑倒是明白,掩著嘴笑道:“那是喝花酒去了。”
喝花酒?涼月恍然大悟,原來是去青樓尋開心去了。哼,果然是靠不住的男人,宮中已有許多妃子綵女,出來還不忘了尋歡作樂。只是這一路,霽皇子與她總隔著老遠,即便碰巧遇在一起,也是恭敬的謙讓。這讓涼月不僅感到有些沮喪,雖然那夜自己拒絕了他,雖然寵幸戴瓊的事實已經背叛了他自己的表白,可為什麼心中總是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他,哪怕只是很近的站在一起,簡單的對話,也能令自己心慌好久。出宮前,那樣愉悅的心情,不也包含了可以與霽皇子朝夕相處的興奮麼?雖然不肯承認,可的確是無法否認的事實。曾經對自己說,他需要開枝散葉、需要釋放自己的本能所以才會寵幸戴瓊,可現在已是絕好的機會,他竟然沒有絲毫表現,反倒成夜跑出去喝花酒。涼月不禁嘲笑自己,他是個王孫貴族啊,你怎麼可以相信他的話呢,還這樣傻的等候他的真心。
離開蘇州,下一站就是揚州了。涼月依然饒有興趣的觀賞一路風景,只是那期待的心一點一點的涼了下來。忍住不再向他的背影投去關切的眼神,甚至故意迴避開有他出現的區域。
揚州,秀麗如畫的地方,果然人傑地靈。這裡卻與蘇杭大大的不同,建築、花草皆渲染著絲絲帝皇之氣。人們穿著的,店鋪出售的綾羅綢緞少了許多靈秀,更多了是尊貴與奢華。但這裡最出名的卻是青樓,揚州的女人的確美,於是青樓的行當也十分鼎盛。夜夜笙歌,觥籌交錯中,飄零的卻是一地殘花。這晚,他們依舊選擇了出門喝花酒。涼月坐在房中沒由來的煩悶,忽地狠狠拍著桌子道:“王姑姑,你我換上男裝,也去青樓瞧瞧。”
王姑姑的眼睛瞪得跟銅鈴似的,怔了半響才道:“娘娘,這可使不得。女人哪有去那種地方的,何況,這萬一被人發覺了,後果不堪設想。”
涼月板起臉來,“怎麼,不聽我得話了?天塌下來有我頂著呢,你怕什麼。快去!~否則我自己去了。”
王姑姑真怕涼月獨自去了,攔又攔不住,只的出去找了兩套男人衣服。
打聽了這揚州最有名的青樓後,涼月與王姑姑便出發了。涼月心情原本也是緊張的,可被這煙花街的風景給迷住了。雖然站在門口的女人們皆矯揉造作,肉麻無比的拼命拉客。可這樣壯觀的場面,在法制健全的現代社會是無法見到的。原本生的就美,打扮成男人更是個動人的模樣。一路上賺得色光無數,涼月倒也不在意,一路尋到了這揚州最出名的青樓:天紅院。到了門口,王姑姑有些腿軟,悄悄的拉著涼月的衣角,低聲道:“娘娘咱們回去吧。”
“說什麼呢,今日我到這來就是要開開眼界,瞧瞧這揚州最紅的妓女是個什麼樣。”說罷大步流星的進門去了。王姑姑無奈,只好趕忙跟了上去。
還未進門已有一群花枝招展的女人蜂擁而上,其中一個年紀大些的女人晃動著手帕,嬌道:“喲,客官第一次來吧。長的好生俊俏啊。來來,我給你介紹幾個好姑娘,保你滿意。”
涼月沉下臉來,想了想道:“我要你們這最好的姑娘,頭牌、花魁,隨便,只要最好的。”
“喲,公子,您瞧瞧我們這些姑娘還不夠俊麼?”
涼月斜眼瞧瞧這個女人,冷冷道:“你是鴇娘吧,廢話少說。本公子要的就是頭牌,這些庸脂俗粉統統免了。”
這鴇娘見涼月氣度不凡,知是個有來歷的人物,趕忙陪上笑容道:“公子真是個眼光極高的人啊,那行,您先跟我們姑娘去廂房,吃些酒菜,未時本院的花魁將出來獻舞博頭花,若公子銀子給的足,今晚她就是您的了。不過事先說好了,這頭牌可是賣藝不賣身,公子若想。。。可要找別的姑娘。”說到此,鴇娘眼中盡是淫穢,臉上猥瑣的笑著。
涼月輕輕哼了一聲,頭也不回的向樓上走去。
在房內由幾個女子陪著吃了些酒菜,門外小廝叩門道:“客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