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什麼都沒有,還黑得不見五指,我上哪去弄株蘭草來。怕是給了我希望,又要失望。
“你放心,那裡有,我幫你去找。”他指向他來的方位。
那黑漆漆的一片真的是一個出口?落崖,被一棵壁樹救回,驚奇有一個山洞,然後拿似乎還是一個出口,上天這麼眷顧我:“那是出口嗎?”
他點點頭:“是的。”
真是好人啊,沒想到絕境處還遇到這麼好的事,投給他一個感激的笑:“那要麻煩你了。”如果沒有少年,我一個人怕只是等死。
“不用。”那少年看了我一眼,似有千千萬萬絲縷,當我注意時他收起眼隱入黑暗中,背影帶著飄渺與懸念,散落一時的蘭草清香,沁人心脾。不知為何我覺得他不會是凡人。
沒過多久,少年就回來了,手上拎著一株很大很漂亮的蘭草花,它的根很大:“這是你需要的東西。”東西放置好,對著我道:“我要回去了,你熬好給他喝下後,他的毒自然會解。”
我在幫魏昊天暖身,他不幫我熬要離開了嗎?“你不幫我熬嗎?”
“不了,時間不早了,我要回去了。”他再次指向他來的方向:“你們可以從這個路口出去。”
“謝謝,他好了後,我會去找你,當面向你致謝的。”這好人吶!
一個飽含寓意的淺笑向我投來,我覺得那笑不符合他的年紀。
少年最後望她一眼,他佩服她的勇氣,感嘆她的際遇,讚美她的執著,她的愛毫無保留,真真切切得刻苦銘心。面對她的苦苦跪求,他不忍,她的苦她的哀他看在眼裡,所以他出現了。捨不得她難過,即使用她的命來換那個男子的命她也願意,愛到深切吧,而自己……不論現在自己的決定正確與否,在她義無反顧的拔下手上的珠鏈的時候,他笑了,毫無遺憾的笑了。雖然他的原形寄居在那裡,當做完他說的事之後,自己的靈力將要消失,而他將永遠禁錮在珠鏈裡,再也不能再夜深之際出來偷偷看她,但他確信自己的決定是對的。耗盡千年的法力去救她要救的男人,她執意追隨的男人,她拋棄所有而尋回的男人。苦笑,不知白鬍子會不會笑他的痴,她亦何嘗不是呢。花開花落花滿天,潮起潮落潮無眠。雁來雁去雁不散,情來情去情隨緣。若說人生苦長短,為何相思情難斷。只要自己依舊陪伴她左右的,失去靈力只為無生命的珠鏈又何妨呢。
“這就是緣分吧。”他消失後的最後一句話在山洞中迴盪久久。
半信半疑的將珠鏈放進水中,心中不知為何很不捨很難過。撇開憂愁,不就熱水裡過一下嗎,很快又帶回手上了。
這次過後,珠鏈再也沒發過熱發過光,再也沒聞到過熟悉的蘭草香。
把湯盛在少年拿來的碗裡,扶起魏昊天的身子,讓他靠在自己的懷裡,這樣可以邊為他取暖邊喂藥,吹了吹湯藥確定溫度適宜後小心的喂在他嘴邊。抱著他迷迷糊糊中自己也睡著了。
“陌兒,陌兒。”睡夢裡,那熟悉的柔軟聲音響起,夢迴千繞,朦朦朧朧。
魏昊天笑著撓我癢,執意要將我弄醒。
“煩死,別撓我。”很不高興打過去,是誰擾我清夢。昊天的聲音我只能在夢裡聽了,難道連這點奢望都不成全我!突然意識到,怎麼會有人在撓我!一眼在一瞬間睜大,魏昊天的臉就離我一寸遠,長長的睫毛糾纏在一起,煞是旖旎:“昊天!”
“終於醒了。”他寵溺的笑著將我抱入懷中,死緊死緊的箍的我快喘不過氣。我低吟了聲,他才漸漸放開我。
“你沒事了?”我撫上他白皙清俊的臉,沒有青筋和泛黑的顏色。
他看看這個半懸在峭崖的山洞,又荒蕪一人,很是納悶。他把過自己的脈,雖有點亂,但已經沒有中毒的跡象:“恩,我記得我中毒了,怎麼會?”
看到他還能文雅地對著我笑,眼眸裡盡是綿綿無限,一下子抱住他哭了出來:“你沒事了,太好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有多害怕。你沒事了,太好了,太好了。”
魏昊天寵溺著我的激動,不介意我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畫在他衣服上,雙手有力地帶著溫度圈住我的肩:“我不是沒事了嗎,還沒說到底我們怎麼活回來的呢。”
“我們被那棵樹救了。”指向那棵被我們忘恩負義對待的樹,“後來一個少年出現,說了解你毒的方法。”
“少年?”他迷惑的看著我,這種地方怎麼會有人!
“他從那來的,他說我們可以從那找到回去的路。”我看向少年指的明路,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