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將事情的前因後果一說,皇上怒斥道:“哪裡來的山野毛賊,竟然敢對金枝玉葉動手,看來這京都的治安朕要治理了。”
正好外面李公公道:“皇上,皇后娘娘,忠王府一家和莊王府一家已經進宮了,正在乾清殿外等候。”
皇上也正好找他們,所以就讓他們去了偏殿,皇后也跟著皇上過去了,一進如偏殿就看見兩家哭哭啼啼的見禮,然後莊王妃跪在地上道:“皇上啊,您得給我們王府做主啊,何家不過是個侯府,竟然綁了我們兩家的孩子,還有五公主去了醉紅樓那樣的髒地,難道皇上就不管嗎?”
皇上本來也是怒火熊熊的,忠王也跪在地上道:“皇上,雖然我們不是一母所出,但是這麼多年哥哥託大自認平時安分守己,可是一個后妃的小小何家,竟然如此踐踏我們的顏面,如果皇上不給顏色看看,那麼是怎麼也說不過去的。”
皇上道:“那兩位皇兄是何意?”
莊王道:“皇上,我們兩家已經將醉紅樓給砸的稀巴爛,並且已經給燒光了,何家如果打上門來,這件事情皇上不要追究我們兩家即可,不過這醉紅樓的人都被京兆尹給抓走了,這些賊人連同他們的主子,應該狠狠的治罪,我們兩家平時恪盡職守,低調行事,但是也是天陽國堂堂正正的皇親國戚,容不得何家這樣的宵小之輩放肆!”
莊王和忠王年齡都很大了,比當今皇上還大了不少,雖然不是一母所出,但是這兩府平時確實不惹事,沒有野心,不參與政治,皇上一想起何家的事情,真是生氣。
忠王也跪在地上道:“皇上,我們兄弟一場,可是你看這五公主和我們兩家的孩子,都是清白的好姑娘,結果被綁到了那樣的地方,還被打成這樣,皇上難道這樣的無恥的事情也讓我們給何家讓步不成?”
正好這會子京兆尹張大人在外面求見,皇上讓他進來了,張大人不卑不亢的將事情說清楚,證詞和兩個王府的一樣,同時京兆尹張大人道:“皇上,這件事情是一部分,今個早上卯時微臣突擊檢查醉紅樓的時候,抓了打量宿在花街柳巷的官員,皇上人數不少,有二三十人,大部分都是何家提議上來的人,這些人要怎麼辦?總在京兆尹的大牢裡面關著也不是事情啊。”
皇上氣的直髮抖,沒有想到何家真是一點不省心,昨天才出了二皇子被貶為了庶民,今個就大鬧京都,還綁了宮裡的五公主和兩個王府的孩子,真是不開眼的東西,真以為仗著宮裡兩個女人就可以騎到朕的脖子上為所欲為不成?
皇上心中的火焰越來越高,怒拍桌子道:“胡鬧,真是胡鬧,傳旨下去,所有眠宿在花街柳巷的官員一律革職查辦,太后雖然是何家的人,終究不是朕的生母,朕已經厭倦了何家如此行事,李公公可在?”
“老奴在!”李公公知道皇上要出手了,所以畢恭畢敬的站出來。
而京兆尹張大人和忠王還有莊王,三人雖然沒有交流,但是眼底的喜意有些掩不住,何家的行事被處罰是早晚的事情,何家的人全貶了才好了。
所以此時他們幾人沒有人出聲,皇后娘娘和兩個王妃巴不得何家立刻處決了才好呢,更不會求情,故此何家在這樣的場合落了下風。
皇上臉色鐵青的道:“李公公擬旨下去,因為何家德行有失,胡作非為,仗著宮裡的太后和皇貴妃在外面為非作歹,竟然欺負到了皇親國戚的頭上,必須要處罰,”
“李公公你記好了,待會立刻去傳旨,皇太后從今天開始貶為太妃,一切用度比作太妃極即可,從今個開始公中再無皇太后,而皇貴妃這樣高貴的頭銜,也摘了吧,從今日起皇貴妃貶為華貴人,從榮華宮搬出來吧。”
“至於何家,”皇上說道此處停頓一下道:“何家德行有失,官職暫且不動,但是北定侯府的侯爵就摘了吧,貶為末等的伯府吧,從今個起就是北定伯府,收回一切侯爵的權利和待遇。”
李公公道:“老奴這就去宣旨。”
然後京兆尹張大人和莊王和忠王,皇后娘娘和兩個王妃跪在地上三呼萬歲道:“皇上聖明!”
“皇上聖明!”
這回在這大廳裡面的人才算高興了一些,因為這些事情給何家拉下馬,宮裡的老太后成了太妃,皇貴妃成了華貴人,北定侯府成了北定伯府,一舉將何家給拽下了幾十個臺階。
頓時乾清宮裡面一片高興的小臉,而得知自己被貶為華貴人的何鳳華此時才出現在乾清宮的門口,只是剛來就聽見這樣的聲音,立刻跪在地上膝行幾步道:“皇上,臣妾懇請您收回成命,收回成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