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情深,如此用心,只為了一個女子,唉。
“白姑娘,讓我家主子在船上養病吧,身體一好,我們馬上就走。”
小丫挑了挑眉,淡淡的笑道,“你問錯人了,這是鐵家的船。”
綠衣心裡又是一聲哀嘆,滑不溜手,聰明絕頂,這樣的女子豈是普通之輩?
可惜主子惑於情愛,看不清這一點,也聽不進別人的逆耳忠言。
她不再多求,轉過身體,避過鐵家二位少爺,朝鐵海拜下去。
“求海長老開恩。”
鐵海皺著眉頭,不言不語。
☆、惡有惡報(8)
鐵海皺著眉頭,不言不語。
綠衣眼淚直流,哀哀求道,“海長老,請念在兩家的交情上,暫容幾日,我怕……還未到家,人就保不住了,辜負了長老的一番美意。”
她很會說話,不動聲色點出困境,又暗暗捧了鐵海。
鐵海很是為難。說出去話潑出去的水,怎麼能朝令夕改呢?
而且白小丫在旁邊看著,他不好改口啊。
綠衣見他有所鬆動,連連磕頭,“海長老,求求你,要是我們當家的有個三長兩短,我們鄭家就會生亂,這是誰都不想見到的事情。”
鐵海一想也是,鄭家這股勢力一旦生亂,也是件麻煩事,不利於大局。
見她極為可憐,心裡一軟,長嘆一口氣,“也罷,起來吧,讓她留在船上養病,但不許隨意進出船艙,有什麼事找外面的守衛。”
他還專門指了一間比較偏僻的屋子,打發她們住過去,外面派四名守衛輪流守著。
綠衣如釋重負,“多謝海長老。”
雜閒人等都趕出去,鐵海皺著眉頭,四處看了看,“讓白姑娘搬到隔壁的星閣,你們孤男寡女住在一起,傳出去對名聲不好。”
就算是未來的妻室,也不能這麼隨便。
可惜卓然不吃這一套,他是巴不得呢,嬉皮笑臉的一攤手,“那也沒辦法,我要保護小丫。”
鐵海有些惱怒,“我已經說過,這種事情不會發生。”
這孩子行事向來不差,極有分寸,怎麼偏偏在這種事上繞不過彎?
卓然收起笑臉,冷冷的道,“只要賊心不死,這種事情還是會發生,防不勝防。”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他承受不了這萬一的後果,小丫必須待在他眼皮子底下,才能放心。
鐵海像洩了氣的皮球,輕輕嘆了口氣,“他總是你的親弟弟,而且剛才他已經低頭……”
卓然淡淡的道,“二弟氣量頗小。”
話雖然簡短,但其中的意思都聽懂了。
鐵海很是沮喪,這幾個孩子都不讓人省心。
還是孑然一身,無兒無女好啊。
“白姑娘也沒有那麼柔弱,她有自保的能力,白姑娘,你說呢?”
小丫一臉的乖巧懂事,柔柔的笑道,“我全聽卓然哥哥的。”
“你……”鐵海差點翻白眼,剛才彪悍無敵的母考虎,忽然成了溫順的家貓,有些接受無能。
偏偏她的話無懈可擊,沒有任何破綻。
他只能一聲嘆息,“女孩子的名聲要緊。”
他也是沒辦法,卓然將是未來的家主,一言一行都要注意些。
尤其是家主自身風流成性,但對子女要求極高,不喜歡子女行為不端。
小丫抿了抿嘴偷笑,有什麼關係,大家眼中的白小丫,又不是唐雋詠。
反正兩個房間,無所謂的。
她不習慣待在陌生的地方,從小到大,身邊都圍著一群人,從來沒像現在這樣,孤孤單單的。
如今只有卓然哥哥是最熟悉的人,她不想離的太遠。
名聲算什麼,心裡坦坦蕩蕩就行。
海長老見狀,很是莫名其妙,有什麼好笑的?
☆、談談情
海長老見狀,很是莫名其妙,有什麼好笑的?
難道她是打定主意要纏著卓然?所以聽之任之?
剛升起的一絲好感,頓時一掃而空。
他最看不起不知廉恥攀龍附鳳的女人,鄙視之。
小丫才不在乎他的想法呢,反正又不能拿她怎麼樣。
卓然更是不放在心上,不管他如何嘮叨,只笑不語。
海長老勸了半天,說的口乾舌燥,卻沒有說動其中一人,氣的差點吐血,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