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公子又怎麼跟來。”
“呃?”不會來啊,不知是何心情,但有點失落,還有點生氣,他竟然沒有跟來。沈棲頓時氣悶的縮在車廂的一角里,手指不停地扯著袖角,一點也不想去燒香祈福求安。
驀地,馬車一陣顛簸,差點就將沈棲他們給甩出車廂,待到重新坐穩以後,她再也忍不住鐵青著臉,一把抓開車簾,衝著車伕就是一陣叫怒吼,“小喜子,你是不是對我很不滿,趁著今天就想報復我下。”
豐喜手握著韁繩,臉色論起禾草也不比多讓,甚至還多了份驚悚,他停頓了許久,這才有勇氣的歪過頭,對著她雙手合十,求饒道:“姑奶奶,不是我故意要摔著你,你瞧,裡邊不是還有小姐嗎?你借我一千個膽子,我也不敢讓小姐出事,是有人突然出現在街道,我一時驚慌,只得喝下馬兒,免得衝撞了路人。”
聽了豐喜的解釋,禾草的臉色總算好了一點,她倒是想看看是那個不知死活的半路出現,陡地,當她看清了來人,吃驚的捂住嘴,眼眸都瞪大了不少。
一身雪白藍邊大毛外套的少年冷哼一聲,才將頭微微側了過來,露出一雙漂亮至極的的瑩藍寶色的眼睛,禾草不知為何聯想到了很久以前曾經在哪位少爺的書房裡瞧過的狼瞳,有些冷硬霸道的感覺,似乎時刻等待著將敵人咬斷喉嚨的機會。
“怎麼了?”許久不見禾草回來,沈棲愈發覺得事情不太對勁的也隨之探出頭,隨即出現在她眼前的是一張冷-峻桀驁的臉龐,來人的五官有如鬼斧神工般深刻俊美,不同於南方男子的溫潤如玉的氣質,他飛揚銳利的好似一把浸染鮮血的寶劍。剎那間,血脈翻滾的厲害,她撩起簾子的手也不禁微微抖了下,一滴冷汗沿著白皙的額頭滑下。她一瞬也不瞬和他對望著,直到他的臉上顯露出陰沉的神色,她不由得打了個寒顫,這才反應過來,臉不由得紅了。
“滾……”一道低沉帶著磁性的嗓音靜默的蔓延開來,忽明忽暗的光暈在他冷漠的臉頰上交替著,不變的只有他平緩無波的語調。
“你”還從沒見過有人對自家小姐如此不客氣,禾草差點就立即跳下馬車,和其理論。
“禾草!”難得的,沈棲面色冷凝的拉住她的手,硬是將她扯回車廂內,拉上簾子對著簾外的豐喜定聲道:“走吧,小喜子。”
豐喜愣了愣,隨即領命,捉起韁繩,一鞭打落在馬身上,頓時馬兒發出一陣長遠的嘶鳴聲,馬蹄下蹴起如雲的塵土,迷霧迷離的眼前的場景。
少年依舊靜默的佇立在原地,面無表情凝視著眼前的一切,他的臉上依舊沒有絲毫多餘的表情,許久才傳來他低沉而冷清的聲音道:“為何還要再相遇?”
佛說,百態之世原是苦海,看破紅塵方為上岸。
他把一切塵世喧囂都隔絕在外,只餘下漠然的疏離,千年的陪伴比不過人間的相守,七月,既然當初她已經決定選擇重華,那麼他就不會原諒她的背離。240971
他一張冷-酷陰寒的容顏籠罩黑暗中,臉上的神情依舊那麼漫不經心,‘譁,的一聲彷彿有什麼力量扯破了虛空,他張眼一看,就瞧見來人眯著一雙漂亮至極的的桃花眼,笑容可掬的對著他招手。而他只是著鳴魂刀,沉默的睨向他。
“事情完成了。”他沒有將方才遇到七月轉世的訊息告知來人,只是一徑的走入虛空,路經他身邊的時候,順道說了一句。
“那麼就一起回去吧。”看來來人早已就習慣了他的冷漠,依舊面不改色的勾著他的肩膀,也不顧對方頓時沉下臉色,笑容滿面的拉著他回去。
七月,上窮碧落下黃泉,如若不見,便一世不見則好。
至少不會再回想起當初的一切……
沒想到前來拜佛的人真是人山人海,從山腳至廟口都只見洶湧的人影,可謂是寸步難行。
禾草依舊在氣方才的事情,氣嘟嘟的側著臉,但還是將沈棲攙扶下馬車,一路和豐喜護著她進了廟門。
寺院大雄寶殿上供奉的釋迦牟尼佛細眉長目,口角眉眼間蘊含著慈祥而神秘的微笑,莊嚴肅穆,有著悲天憫人的慈悲。
佛說:萬物於鏡中空相,終諸相無相。
那麼佛的長相真的如同大雄寶殿上供奉的那般嗎?
沈棲伏身膜拜座上的佛像默默地祈禱,禾草從蠟臺上拿下籤桶遞給`她,她沒有拒絕,靜默的接過。
參拜禮佛時應當心地清淨,若能一塵不染,則可以獲福無量,若是要許願,便要放棄自私自利,損人利己的念頭,若是做不到這些,佛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