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妖孽,又怎會如此的風華無雙,縱是遠遠看去,也不禁令人從內心感到震撼,從此毒入攻心,再也戒不了一種喚為‘葉枝重華’的毒。
眾人下意識嚥下嘴邊微涼的食物,不由得再三咂唇品味,呆滯的望著此刻堪稱活色生香的場景。
沈棲見眾人望著重華的視線相當具有佔有慾,充滿了透骨的慾念。但心知以他的風華,縱是他不願接受,百般低調,但也擺脫不了這形同宿命的安排。
“我只想要小七一人這樣看著我。”一抹無可奈何的笑意在嘴角依次蔓延開來,重華伸手覆住覆眼的錦緞,暗自喃語,“其他人又與我有何關係?再多的關注也比不上心中所要的。”
沈棲見重華嘴皮動了動,卻沒聽清他說什麼,卻見他俯下身,攬起她的腰,陡地,她垂下眼瞼,全身都在隱隱發燙,暈紅的臉頰透出一抹動人的青澀。
“小七要不要儘早長大,我可以令你維持在你成年的模樣。”重華的唇際彎成一道絕美的弧度,一道低緩帶著清朗的嗓音從他的唇際悄然溢位,驀地在她的耳畔吐氣如蘭道。
沈棲連忙調整了一下呼吸,她咬唇道:“拔苗助長可不好,重華。”
重華牽動唇角,對她微微一笑,用手撩了撩她額際一縷不聽話的髮絲,不置可否的道:“我以為你會想盡快長大。”
表象的成長,不如閱歷的增加。沈棲也不知他到底在擔心什麼,微微偏著頭,似乎記起她又忘記戴上斗笠。
宛若象牙色似的在略微寬鬆的衣襟間若隱若現,重華永遠也不會反駁沈棲,也不會拒絕她的請求。他只是笑著拉她下樓,將眾人投放在他身上的視線熟視無睹般拉開椅子,讓沈棲坐下。
“夫子,粥點都有點放涼了,需要店家再送來嗎?”煜祺挽袖添粥的動作十分優雅,看來是自小養成的習慣。
正冥思中的懿軒突然見一張絕對超越常人所能接受的容顏向他靠近,勁項不禁下意識往後仰,定聲喚道:“夫子!”低啞厚重的嗓音的確可以嚇唬一般的人,但很可惜根本嚇不住自小熟知他本性的重華。
鳳岐的眼角抽搐了一下,為何自家公子如此穩重淡定,而他的夫子卻是一名惟恐天下不亂的人。
“昨夜,懿軒似乎一直從頭看到尾,也不知為師心傷的厲害。”重華伸手覆住覆眼的錦緞,一舉一動都散發著慵懶風情。
懿軒渾身散發出一陣濃濃的冷氣,斜睨著一直注視著他們這一桌的眾人,緩聲道:“因為知曉夫子定有法子自己解決,學生是怕亂了夫子的計劃,才一直沒有出手。”
“是嗎?”重華捧著瓷碗,執起湯匙,微微蹙著眉梢,這才嚥下一口。
看來放涼食物的味道真的有點走味,吃不出原來香甜的味道,真是有點失望。
葉枝重華自小錦衣玉食,縱是後來淪落到雙溪鎮成為一名小小的夫子,日常三餐也是由他親手烹飪,自然味道差不到哪裡去。
“我以為在懿軒的心中除了煜祺,就看不到其他人了。”看來是吃不下了,重華放下湯勺,單手拖袖撐著精緻的下顎,眉梢輕揚,有著一種不可明說非的風情。
“那是自然。”沒想到懿軒根本就沒有否認,神色自若的朝重華微微頷首道。
驀地,煜祺不由得全身一繃,倏地抬眼,頓時與懿軒的目光相對,一向冷靜的內心泛起了輕微波動,這傢伙到這時也不忘拖他一起下水。驀地,他藏於袖中的修長細白的手指微微的泛白,彷彿在隱忍什麼似的。
見到沈棲一邊用膳,一邊蹙著眉梢吐著舌尖,看來也是不太滿意失味的膳食,重華倏忽唇線削薄弧線明顯的往上揚,他抬起手肘,敲了敲她的額頭,溫笑著道:“小七,等一回出去再去找點吃食,免得一早就心情不快。”
沈穆白本以為能直接接受小七和重華的關係,但現實是——
“還未成親,請不要對我家的小七動手動腳,免得以後你若失言,我會直接將你扼殺。”
沈穆白一直在思忖一個問題,若是小七從未遇見重華,那麼她是否會幸福?若是她保持以往的性子,也許他會在她成年的那天,替她選擇一門婚事。畢竟他若是想要替小七安排的話,可選擇的物件一直都不會缺乏,而會令他可以安心交託的物件,卻不是輕易能夠尋覓的到的。
葉枝重華自小含著錦衣玉食,出身名門望族,更別論在他身上從未停歇的種種傳說足以說明他不是一般尋常人家可以匹配的物件。
他種種傲人的條件,使他擁有睥睨眾生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