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
天香封喉,除去南疆的毒之外,它便是天下第一毒!我是該慶幸太后沒有一刀割掉我的脖子呢,還是應該憂傷她選了這麼一種藥?我的確是百毒不侵,可是面對這等絕頂毒藥,也只是能將毒性大大削弱,轉化成慢性隱毒罷了。
好在玲瓏谷的靜文師兄精通藥理,只要能削弱毒性,他便能設法給我排出。照理說我應該很篤定才對,可不知為何,我總有種隱隱不安的感覺。
“不,不,姑媽,雅兒害怕……”
太后聲音頓時變得十分嚴厲:“去!”
腳步聲逐漸逼近,猶豫且帶著一絲顫抖。慢慢地,一個冰涼的球狀物被塞進了我的嘴裡,入口即化。這便是天香封喉?味道有點苦。
“姑媽……我們快走,快走!”雅兒哆嗦著說道。
“慢著”,太后好整以暇地說道,“怕什麼,不就是一個死人?活人比死人可怕多了。雅兒,過去,再扇她兩個耳光!”
“不要”,雅兒哆嗦著,“她已經死了。對死屍不敬是會有冤鬼纏身的……”
“哀家最後說一遍,去!”
我心裡頭那個恨啊,死老妖婆,教育親侄女為嘛要拿我做教具!尼瑪我雖然目不能視口不能言,可是觸覺是真真切切存在的啊!
死老妖婆,你這種變態,想要自殺只會有人勸你不要留下屍體以免汙染環境,你摸過的鍵盤上連阿米巴原蟲都活不下去, 噴出來的口水比SARS還致命, 只要你抬頭臭氧層就會破洞,要移民火星是為了要離開你,18輩子都沒幹好事才會認識你,連丟進太陽都嫌不夠環保!
我正在心裡狠狠咒罵她時,耳邊響起了雅兒的哭聲。
“不,不!”雅兒帶著哭腔叫喊,隨即響起了細碎的奔跑腳步,那聲音越來越遠,直至消失在大殿外。看來她被逼急了嚇死了,趕緊逃出了這裡。
太后嘆了一聲:“不成器!”很快也就離開了大殿。
對了,不知依靈兒如何了。盛怒的慕容凜和急於殺人滅口的太后會不會為難她啊?不過慕容凜曾和我說過,對於南疆這種詭秘的一族,懷柔比剿殺要好。他們奉行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的原則。惹急了他們,連大燕也討不到好果子的。尤其是如今政局未穩,想來慕容凜不會殺了她。
唉,都走了,又只剩下了我一個人。可憐我連眼皮都張不開,只能在黑暗中胡思亂想。原來人死以後才能聽到真話的啊,昨兒的慕容凜,今兒的太后。以前真沒想到過,原來裝死才是竊聽秘密的好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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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靈兒拿來的假死藥時限不多不少,正是十天。隨後的幾日皆是平淡無奇,我所經歷的無非就是出殯和被人偷偷挖了出來。
眼下的我正躺在京郊的一戶農居內,假死藥的最後一點藥力正在逐漸消散。我已經能睜開雙眼了,可四肢還是不能活動自如。
依靈兒一身緋紅,俏皮地在屋子裡一個迴旋,坐到了我的床頭。她閃動著大眼睛和長睫毛好奇的打量著我,伸出手來摸了摸我的臉,笑著說道:“眼睛一眨,小雞變小鴨!你還是做女孩子比較好看。”
我不能動,只能瞪著眼沒好氣地說道:“拿開你的魔爪!你這女人,全身都是毒!”
依靈兒“撲哧”一笑,神神秘秘地湊到我耳邊說道:“那日你一回來,我是第一個替你把脈的。你猜,我發現了什麼?”
“是天香封喉吧,太后那老妖婆塞給我的。”
依靈兒撇了撇嘴,無奈地點了點頭,可隨即又換上一副無賴的笑容,再次湊到我耳邊道:“但這不重要,有更勁爆的!”
“啥?”
“你和慕容凜有沒有很開心啊?我是說那個時候,你懂得,那個時候。”依靈兒意味深長地眨著眼。
“開心什麼!”我聞言有些慍怒,她是說雁翔宮那一夜嗎?她這不是成心揭我的傷疤嘛!
不對,她怎麼知道我和慕容凜有過……
“別生氣,姐姐別生氣,我告訴你便是”,依靈兒連忙賠罪,附到我耳邊悄悄說:“你有寶寶啦!”
什麼!
猶如一個晴空霹靂瞬時落到我的耳畔,我一時間竟掙脫了假死藥最後一點藥效,猛地坐了起來。
“哎呦”,依靈兒被我撞到了額角,使勁揉著對我說道,“那麼激動做什麼。我們南疆人都相信,只有真心相愛彼此契合完美的男女才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