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磊峻酷的臉上因她的話兒露出一絲溫暖的笑意:“這裡離寨子遠,山路雖在開春時修整好了,但你身子現在不比往常,不該跑來的……”
水瀲灩伸手撫著自己尚不顯露的小腹,面露淺笑,側首凝看:“還不顯呢!你就這樣……當年懷言兒時,也未見你如此!”
靳磊有些無奈:“你……別老在那種時候才把懷孕的訊息告訴我行不?這已經是第二次了!當年你離開群狼寨回林府時,已經有了言兒……卻不說給我知道……我們……那次在林府……這次我會注意!”最後一句,說起來像是下了很大決心似的。
他到現在都有些搞不清。當年……到底是哪一次……讓她懷上了言兒的?
說起來,除了在林家花園裡那一次……呃……的確有些失控,其餘他們都有服用傅春芽開的避孕藥物才對……
可每次提到這事,她總是有意無意的給岔過去,讓他一直也摸不到頭腦。
看著他眼神越來越狂野,水瀲灩知道他又想到那次在林府花園……她那時已懷了言兒兩個月,可她……竟因如潮的熱情,而忘了……若不是思緒混亂裡不自覺地說出來……
唉!她真不是個好媽媽啊!幸虧當時沒事。除了生產時疼了整整一天一夜,其他的都還算正常。只是……靳磊遠比她還要緊張擔心的表現,到如今她還歷歷在目呢。
目露狡黠,水瀲灩道:“那時跟現在怎麼一樣?那時……你還……還有點矜持……”
畢竟……當年他剛脫離處男行列沒有多久。幾日一次,都死死遵守,哪像現在?一日幾次的事,也不是沒有發生過!
靳磊危險的眯起眼:“你這是……在拒絕我?”
這是攸關男性尊嚴的事,不說清楚可不行。
“哪有?”水瀲灩本能的反駁,話出了口,才驚覺自己的話似乎……顯得她願意配合耶!
“……”她對正顯出三分得意的男人無語,瞪了他一眼,卻又自己笑了出來。
“說正經的……”水瀲灩推了推他,讓他抱得略鬆些,“心蓮這兩天怕是要生了,你別安排淼弟出去了。讓他好好守著心蓮,到底是第一胎呢……”
“我知道。”
“唉!他們這一對,也算曆盡波折。但是所謂命定的因緣,想分也是分不開的。他們又能在一起……”
“你早就看出來了,不是麼?”靳磊輕輕的吻著妻子的髮鬢。
水瀲灩不答,接著道:“還有,魯大家和許姐姐家的大胖兒過週歲的帖子剛送來了,我張羅了一對兒刻福壽字兒的銀錁子當賀禮,不過得你寫一份兒回帖才好送過去。再一個,小葫蘆的婚禮……媒婆跟咱們商量安排在下個月初六。我看那天日子不錯。過幾日,你得派人把聘禮送過去了。”
“好!我早說過,這些事一向由你安排,不必都告訴我……”
“怎麼?你是大寨主嘛!何況,我懷了身孕了。難道還要我操心麼?你這漢子……真是蠻氣未消!一點兒也不懂體貼……”水瀲灩故意抱怨,用雙指捏男人腰側的肉。
“我……”靳磊不覺疼似的。他本就口拙,而且也知她是故意,倒也不急,任她去,用大掌輕輕捧住她的臉兒,對著紅豔的嘴兒啄了一口。
“小葫蘆也要成親了啊……我真是老了……”水瀲灩故意嘆道。
“又胡說!”男人打斷她,眼中盡是溫柔。
她還是那麼美!纖細的身段,壓根看不出已經是生養過孩子的婦人。
“這麼大聲,你想嚇得我心病發麼?”水瀲灩歪著頭道。
“……”許是懷了孕,她越發愛撒嬌了。可他……卻常因她的撒嬌而吃癟!
靳磊輕摟著她,像懷抱曠世珍品似的小心翼翼,暗自嘆息。
她的身體已經調理得越來越強壯了,心悸也再未發作過。可是……照傅春芽的說法,她這病除非開胸補心,無法根除。可是那開胸補心之術,又危險異常,稍有差池,便性命難保。
他和水瀲灩最終選擇了不實施手術。
可又因此,一向剛強的靳磊有了一個軟肋。那女子總是在“適當的時機”在這軟肋上戳上一把,弄得他對她是說又說不得、碰又碰不得,連一個難看些的臉色都不敢在她面前搬出來……
偏偏他又不笨,常是知道這是她耍的小手段,竟還覺無計可使,想起來,真是惱人啊!
水瀲灩垂下臉,隱住浮出的勝利表情。
靳磊看向靳言,皺眉說道:“言兒這孩子,既不像你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