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這樣。”
“如果我們把主體換掉呢?”
“換掉主體?什麼意思?”
“就是說,這場戰爭本應由您來主導,但如果您退居次位,改由迦太基來主導,那麼凶兆對應的物件不是不存在了嗎?”
西法克斯遲疑了一會兒,“聽起來是這個道理。”
吉斯科進一步勸說:“其實我和您,誰來主導都一樣,我們的關係這麼親近。”
“的確是這樣。我可以考慮一下。”國王猶豫不決。
吉斯科也不能把他逼緊了,要這個一國之主放開權力,需要時間和技巧,他向國王告退。
出了西法克斯的營帳,波斯達立刻湊了過來,“閣下!我已經照您的吩咐,把錢給那些祭司了!”
“笨蛋!走遠了再說!”吉斯科下意識地回頭,國王應該沒聽見。
他們迅速離開努米底亞人的營地。
走了很遠,沉默著的波斯達似乎憋不住了,終於說了話,“閣下,有件事必須和您談談。”
“什麼事?現在我們離努米底亞人已經足夠遠了,你想說什麼儘管說。”吉斯科覺得這傢伙越來越蠢。
“實事上,您來拜見國王之前,玉婷小姐告訴我,她要去偵察敵情,讓我在您走後才告訴您。我一直找不著機會,所以現在才說。”
“偵察什麼敵情?”
“她沒說。”
吉斯科陷入了沉思,這事說不出的古怪。王玉婷為什麼不當面告訴他,而是轉託波斯達呢?還得在他離開軍營後才能讓他知道?吉斯科突然揮鞭,疾趕回軍營。
回到軍營,果然與他預想的一樣——王玉婷不見了。“為什麼不早告訴我?”吉斯科衝著波斯達大吼。
“是她吩咐我,必須在你離開後才能告訴您。”
“你就這麼聽她話?”
波斯達挺委屈,“以她的智慧,我怎麼能猜透呢?她既然說必須等到您離開後才能讓您知道,我只能聽她的,如果我自作聰明,壞了你們的大事,不是又要受責罰了嗎?”
吉斯科真想用鞭子抽這個笨蛋,波斯達大概猜到他的意圖,提前作出躲閃防禦狀。吉斯科也沒興趣打他了,把鞭子扔到了地上。
……
王玉婷回到瑟塔“偵察敵情”。這個時候真不該再進入這座城,但王玉婷知道它隱藏著這場戰爭最大的變數,而且她留在迦太基軍中最多出謀劃策,沒有實際控制力,該告訴吉斯科的已經告訴他了,剩下的吉斯科未必會聽,還不如到這兒來搏一把。
加魯剛從宮中回來,正要進門,突然閃出個人影,阻攔了他進屋的步伐。他的隨從們立刻拔出劍,加魯讓他們收回利劍,進屋等著。不速之客雖然裹著斗篷,但加魯知道對方是誰。
“打擾到你與同夥商量陰謀了,不好意思。”王玉婷邊說,邊露出真容。
加魯一點也不意外,“你知道城裡有多危險嗎?你還敢回來?”
“我是專程來見你的,只有你能幫我。”她拿出了封信,“我知道你一直與馬西尼薩有聯絡,能把這個交給西庇阿的顧問趙弄潮嗎?”
“這是什麼?”信沒有封住,加魯開啟看。裡邊全是他完全不懂的符號,難怪她這麼放心由外人讀她的密信,因為沒人能讀懂。加魯沒多久便想到,這是她家鄉的文字。“你想做什麼?託我辦事,怎麼也得讓我知道是什麼事吧?”
“我要見他,立刻見他。請儘快幫我把信送到。”
“他會來見你?”
“一定會!”
加魯雖然也與那位神奇的顧問關係非常,可是卻猜不出她的目的。“我為什麼要幫你?”
“你也可以不幫我,把它交給馬西尼薩,或西庇阿。反正能讓那個人知道我給他寫過信就行了,他會透過其它途徑知道里邊的內容。如果你認為這東西沒有價值,把它扔掉也行。我大不了白等一場。”
“我知道你做任何事都有目的。見到他能有什麼用呢?”
“當然有用。為我送信就行了,別問那麼多。我做事的目的自然是為了讓我方取得勝利。你害怕我會改變戰局嗎?”
“你與他見面,什麼也改變不了。他雖然很有影響力,但西庇阿有自己的主見。好吧!我不幫你,你不會死心的。”加魯握緊了信件。
王玉婷到了城郊等待與趙弄潮會面。這是她目前實力下能做的最有影響力的事了。她租了間舊房子,在裡邊住下。
趙弄潮要趕來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