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在夕陽下漫步。“我碰上了陳志,但那小子已經變了樣……”
王重陽把遇見陳志的經過以及陳志的選擇告訴了王玉婷。
王玉婷沉默了很久,突然推開父親。“他要死要活與我們有什麼關係?爸爸為什麼要袒護他,讓居阿斯他們砍死他算了!他愛做羅馬人就去做,說不定哪天我一高興,就做了迦太基人!”
“畢竟我們是一起來到這裡的。雖然等趙弄潮找回了時空機,我們就要回去,但現在連時空機的影子也沒看到,以後我們一定會與陳志再見面。我們為漢尼拔賣命,他為羅馬人賣命,提前告訴你他的狀況,你也可以仔細想想今後應該怎樣處理我們與他的關係。”
“爸爸,這有什麼好想的!”王玉婷毫不猶豫地回答道,“我們在現代的時候見一次打一見,現在他在羅馬,我在迦太基,如果他與我為敵,我決不手軟!別說這個了,快幫我找趙弄潮!最好別找到!”
王重陽搖搖頭,跟在女兒身後。
“……我想我再也不能回到他們之中了……”坐在路邊的陳志任由淚水滿面,講述完他的故事。除去不可思議的自己來自兩千多年後的事實,他把一切告訴了利略元老,他與海倫娜的初遇,他在迦太基軍中的快樂與煩惱,海倫娜的離世,他到羅馬的目的。
這是個很長的故事,元老耐心聽完,很有感觸地垂下頭,如同天邊的落日般沉默。陳志不指望元老在得知他的身份後還能說什麼,他接下來能做的僅是送元老回軍營,然後安靜地離開。
休息之後,他把利略元老重新背上背脊,走向軍營。軍營已在遠處可見。
“孩子,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利略元老突然說話了,“與你想的恰恰相反,我並不在意你的身份。很早以前我已經察覺你並不啞,你不說話一定有不得以的苦衷,所以我等著你自己開口。當你違背朋友的意願,把我從他們劍下救出來的時候,你已經與你過去的身份決裂了。我記在心裡的是你三次救下我的性命,我思考的是應該如何報答你,而不是如何處置你這個迦太基士兵。你不用擔心今後的事,我心裡已經有數了,一切由我來安排。”
陳志百感交集,沒有說話,默默地往前走。
身後傳來馬蹄聲,陳志與利略元老同時回望,塞維利阿的軍團旗幟在餘輝中閃閃發光,一大隊騎兵向著他們奔來,不過他們沒有看見那位塞維利阿將軍,隊伍中全是年輕士兵。
騎兵隊在路旁的兩人面前停下了。手持旗幟的是梅特盧斯,他身邊的是普布利烏斯。陳志一眼便看見了普布利烏斯頭盔上掛著的白色圍巾,那是趙弄潮與王玉婷定下的相認標誌,陳志不明白怎麼會到了普布利烏斯身上,不過可以肯定的是趙弄潮多少遇上了些麻煩。
“已經結束了嗎?”利略元老不用深問已能猜出戰鬥結果。這些歸來計程車兵垂頭喪氣,毫無士氣,之前他們也見到了些從瓦羅軍隊中逃出計程車兵,那些士兵倉皇的模樣已經預示了戰鬥結局。
年輕計程車兵們沒有一個人回答,只有頭盔上掛著白布條的戰士說了話。“瓦羅執政官在哪兒?”他問。
利略元老儘量使自己保持平靜的微笑。“我們看見他從戰場中撤出,不過不知道他去了哪裡,他沒有回軍營。現在軍營裡可能有他的部分軍隊,從戰場中逃出的散兵也都會在軍營聚集。你們也要去嗎?”
“當然要去!”梅特盧斯回答,他揚了揚手中的軍旗,“我們要集合一支軍隊。”
士兵們將元老扶上馬背,陳志也騎上一匹馬,一行人奔向了軍營。
看見軍旗著實讓逃回軍營計程車兵們興奮了一把,但他們很快失望了,令他們尊敬的塞維利阿將軍並沒有隨著軍旗一起回來,鮑魯斯執政官也沒有回來,回來的全是些年輕的無名小卒,有訊息說兩位指揮官已經陣亡了,看來這個傳言是真的。
陳志得到了藥品,立刻為利略元老處理傷口,元老全身是傷,最深的傷口在腿部,貫穿了大腿,元老將很長一段時間不能下地行走了,甚至會落下殘疾。
梅特盧斯積極地調查剩餘軍隊的情況,聚集在這個軍營裡的殘兵約一萬人,位於奧非都斯河另一側的另一個軍營裡有五千人,還有些分散在樹林中,或者跟隨瓦羅執政官不知去向了。梅特盧斯在進行這些工作時始終握著旗幟,沒有讓軍旗離開他半步。
他說了最大努力,把軍營中的一萬人聚集了起來。梅特盧斯站上箱子搭成的高臺,軍旗握在他的手中。站在高臺下的普布利烏斯看了眼梅特盧斯,這個傢伙自從塞維利阿將軍手中接過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