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信,託我轉交。我找不著塞德巴爾議員家,你是迦太基人,一定比我熟,幫個忙,為我跑一趟吧!”
德爾非接過盒子,“沒有問題,隊長。塞德巴爾家是吧?很快就回來,不過你得請我吃晚飯。”
“好的!你快去吧,不然晚飯會被我全吃了!記住,只能交給夫人,別讓議員看見了。”王玉婷迫切地把他推出門,向他揮手再見,立刻把門關上了。
“快,收拾東西!趁他離開了,我們馬上搬走!”王玉婷說著便開始整理她的包袱。趙弄潮掀開毯子,零件果然藏在裡邊。毯子內側已被油浸溼,時間長了就會透出外側。王玉婷更加感到及時打發走德爾非是正確的,他要是賴著不走,可能會看見浸透的油跡。
父親和趙弄潮也忙著收拾,王玉婷開啟了門,“我去把房退了!”她剛要出門,卻被站在門外的人嚇了一跳。
“你怎麼回來了?”驚嚇之餘,她堵著門,不讓門外的人進屋。屋裡的趙弄潮正急匆匆地收取床榻上的機器零件。
德爾非手裡拿著盒子,很是疑惑,“隊長,你確定這是米隆市政官的東西?”
“當然是了。這裡還有他的印章。”王玉婷指出盒子上的泥印給德爾非看清。
德爾非更回迷惑,“隊長,你見過米隆市政官的印章嗎?”
這個問題使王玉婷的心中起了懷疑。她的確沒見過米隆的印章,就連這個盒子事實上是由吉斯科轉手交給她的。德爾非一定發覺了蹊蹺。“你見過嗎?”她反問。
德爾非掂量著盒子的重量,“我也沒見過。不過,我見過西法克斯的印章。”
“你說這是西法克斯的東西!”王玉婷搶回了盒子,她看著泥印的圖案,感到事件不妙。當然她已經感覺這個盒子有問題了,既然是西法克斯的東西,一定不沒有好事。她想開啟盒子,可是蓋沿的泥印一旦破壞,是沒法復原的。
“裡邊有什麼,開啟看看不就知道了。”趙弄潮突然走來搶走了盒子,他毫不猶豫地開啟了它,裡邊有信件,趙弄潮把它交給王玉婷,讓她自己看。
王玉婷悔恨自己為什麼沒能及時阻止趙弄潮,印跡被破壞了,要怎麼恢復呢?但她很快遺忘了這個難題,因為她被信中的內容震驚。德爾非也湊過來,才讀了幾段立刻驚訝住了。
“信裡說什麼?”不懂迦太基文字的趙弄潮問。
“議會里有人賣國!”王玉婷把信摔上桌面,手掌重重拍了一下,“西法克斯希望議會里支援他的議員能為他說話,共同謀求利益。”
王玉婷怒氣衝衝地坐上凳子,出了幾口怒氣,情緒漸漸平復,“吉斯科早就知道這是什麼信,難怪他不願送信,還騙我,讓我做替死鬼!如果這封信被其他人截住,我真是跳進地中海也洗不清冤屈!幸好發現及時!”
“也幸好我是個優秀的密探,見過不少大人物的印章圖形,及時提醒了你。隊長,你打算怎麼處理呢?”德爾非等待王玉婷的選擇。
“玉婷,這封信不能送。一旦訊息走漏,我們會受牽連。”王重陽緊張提議。
“我也這麼想。你有什麼意見呢?”王玉婷向趙弄潮眨眼,他的意見值得重視。
趙弄潮抿住嘴唇,咬著手指,陷入了為難,“這封信非送不可,不僅要送,還得保證它安全到達。”
“為什麼啊?”王玉婷極不情願。
“就因為你是信使。想想看,如果這封信在你手中不見了,將有多少人不會放過你?這是很重要的信,關係到很多人的性命。”
王玉婷也覺得對,她想了想,依然不願淌這灘渾水,“可是沒人知道我是信使!吉斯科交給我這個盒子時,只有我和他在場。也就是說即使信丟了,我不承認,沒人能把我怎麼樣,讓他們找吉斯科去!”
“但吉斯科會放過你嗎?”趙弄潮搖頭,“西法克斯的使者把信給吉斯科,已經足以證明吉斯科與親努米底亞的議員是一夥的。他不願送信,因為他了解事態的嚴重性,現在巴爾西德黨正得勢,如果送信途中出現意外,落入巴爾西德黨手中,那麼一個黨派將會被剷除。吉斯科擔心這種事,所以他讓你送信,一旦出事,自己也能有辦法推脫。可如果信在你手中不明不白地消失了,誰最著急?是吉斯科。他會猜測你的意圖,你把信弄哪去了?甚至在事態擴大前除掉你,因為除了西法克斯的使者,你是唯一知道他曾擁有過這封信的人。”
“這麼說,我這個‘替死鬼’做定了。”王玉婷把吉斯科恨得咬牙切齒,就算上次在伊比利亞時她送錯了信,弄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