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靈曦,本王放你自由,你卻不肯走,你現在這樣算什麼?是想用給本王帶綠帽子來侮辱本王嗎?”大手一個用力,便將孟靈曦從地上微微提起。
“王爺若是那麼喜歡綠帽子,大可以去找你的側妃,或是妾來給你戴一頂,臣妾不認為自己人都被困在了這個破舊的靜院中,還會有那種能力。”她被捏在他手下,腳下都已經懸了空,臉上卻仍舊掛著嘲諷的笑意。
“你沒有能力?那昨夜與你坐在樹上的人到底是誰?”蕭白逸鬆開大掌,一把推開孟靈曦,毫不憐香惜玉。
明明做了,她卻不認,而且還能滿臉諷意的看著他,好似錯的是他一般。
孟靈曦用手支住身後的石桌,才勉強站穩,“王爺既然什麼都知道,為什麼昨夜不自己來看看?”
“你以為自己算什麼,有什麼資格大半夜的勞煩本王來看你。”其實,不過是他的屬下怕打擾他休息,他會責罰,才沒敢昨天半夜就去稟告他的。
當天亮了,他的屬下來稟報他,她昨夜和一個男人呆在樹上時,他氣得直接便給了那個屬下一腳,氣他沒有立刻前來稟報。
然後,他穩住情緒,沒有立刻來找她,而是派人去綺夢樓查探,看皇甫辰風昨夜去了哪裡。
而查來的結果,果真和他猜測的一樣,皇甫辰風天亮時分才回綺夢樓,夜裡去了哪,沒有人知道。
在他認為的證據確鑿下,他帶著滿腔怒火來了靜院。
如果,孟靈曦此時說一句,他喜歡皇甫辰風,就是要和他在一起,他想他會成全他們的。
但,她卻總是一副他冤枉了她的樣子。
在他看來,她現在除了厭惡他以外,其他地方已經沒有任何真實而言了。
“既然如此,臣妾就不解了,王爺現在為何又要來?”她慢慢在石凳上坐下,將剛剛杵在石桌上,破了皮,出了血的手收於袖中,不想被蕭白逸看到。
“本王來,只想問你,昨夜的男人是不是皇甫辰風。”在他看來,除了皇甫辰風,很少有人能在他的王府中這麼來去無阻。而昨天,孟靈曦不是也說過,她家破人亡,根本就不認識什麼高手。
“王爺總是問臣妾這些問題,不覺得沒有意義嗎?而且,我若是說不是,王爺會信嗎?”孟靈曦昂視他的視線,仍舊笑著嘲諷,笑得虛假,讓人永遠分辨不出,她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
“那你就是承認了。”蕭白逸恨死了孟靈曦這種不否認,卻也不承認的表現。
她越是這樣,他便越是覺得她在維護皇甫辰風。
“王爺硬要這麼說,臣妾也沒有辦法。”孟靈曦站起身來,直接向屋裡走去。
“孟靈曦”他對著她的背影吼一聲,在她頓下腳步時,嘆道:“你若是喜歡皇甫辰風,本王願意還你自由,成全你。”
孟靈曦勾唇冷笑一聲,頭也沒回,“那要不要臣妾謝恩啊?”
“孟靈曦,你是說真的?”大步跨到她面前,一把扯住她的胳膊,迫使她轉過身來。
“真的?”她反問一聲,就連嘴角的冷笑都再也維持不住,“王爺,你認為以臣妾對你的恨意,會成全了你嗎?”
“孟靈曦,你到底在說什麼?”他真是被她氣死了,他明明說要成全她,怎麼又變成了她成全他呢?
為什麼這女人總是這麼喜歡顛倒是非黑白呢!
“王爺若是聽不懂,臣妾就再重複一遍,我孟靈曦就算是死,也要頂著蕭王妃的封號死,也要與王爺同穴,讓王爺與那個女人這一生就別想名正言順的長相廝守。”一提起何冰柔,孟靈曦就怒火中燒,如果不是那個女人耍計害她,她怎會受那麼多的傷害?
大家同是女人,她何苦做的那麼絕?
她如果愛蕭白逸,便讓蕭白逸娶她,何必住在後院裡做一隻裝腔作勢的金絲雀。
蕭白逸抓著孟靈曦手臂的大手顫了顫,卻是沒有鬆開,反而賺得更緊了幾分。
夫妻之間,死後同穴,本是一件象徵著恩愛的事情,而他們卻可笑的因為仇恨,將彼此綁在一起。
也只有眼前這個女人,才有能力把本該深情不悔的話說得這本狠戾。
也只有眼前這個女人,才能為了心中的仇恨,而願意犧牲所有,生生世世的與自己的仇人糾纏。
鬆開手中的女人,他眼中已經沒有怒色,卻是幽深的見不到底,讓孟靈曦看不懂他在想什麼。
“本王今日便還你自由,何去何從,你自己決定。若是真的那麼恨本王,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