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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真的沒了底。怎麼喬書記說,他和高部長馬上就到?這高部長一定是高興明,怎麼這事鬧到高興明那裡去了,雖然高興明是他同母異父的兄弟,可是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他的這個市委組織部常務副部長的哥哥。如果他關的這個人真的是市委組織部長,那麼不僅是他自己不會有好下場,高興明也不會放過他的,弄不好,他的這個堅強後盾也會倒了,他們的一切都將因此完蛋。想到這裡,他便放開雙腿,如同兔子一樣,奔了起來,然而沒跑幾步,腳下一軟,便跌倒了,嘴正好磕到了面前的一塊石頭上,侯永文只覺得一陣鑽心的疼痛,用手一抹,滿手是血,仔細一看,兩顆門牙掉了一半。

韓士銀聽到一聲慘叫,回頭一看,只見侯永文跌倒在地。趕快返回去扶他,見他滿臉是血,慌了手腳,要送他去醫院,侯永文擺擺手,捂著嘴,跌跌撞撞地往前跑去。突然有一種禍不單行的感覺。

當侯永文和韓士銀趕到派出所門口時,兩輛轎車已經停在路邊,只見高興明和喬柏明站在那裡。高興明的臉上露出一種難以形容的表情。

侯永文雙手捂著臉,雞啄米樣地點著頭,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喬柏明一看侯永文滿臉都是血,更加莫名其妙了,氣得他漲紅了臉說:“這是怎麼回事?”

侯永文不敢鬆開手,支支吾吾、 含糊不清地說: “ 走, 在……在後面。”

高興明走到侯永文身邊,低聲說:“看你這個狼狽樣子,像什麼話?”高興明恨不得給他兩個耳光!

侯永文忍著疼痛,大步跑在前面,在這一剎那間,他從高興明的目光中感覺到,一場大禍即將臨頭。

四個人誰也不說一句話,人人的心裡都捏著一把汗,侯永文第一個來到那間屋子門口,他鬆開沾滿血跡的右手,哆哆嗦嗦地在口袋裡摸了半天,終於摸出鑰匙。當他站在門口時,拿著鑰匙的手狂抖起來,他睜大雙眼,卻找不到鎖。再一看,門是關著的,他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慌慌張張地推開門,屋子裡空空的,哪裡有人?侯永文只覺得眼前一片黑暗,天地頓時旋轉起來,韓士銀上前一把扶住他,侯永文大哭起來:“天哪,這是怎麼回事?”

正在這時,那個五短三粗、小平頭的青年氣喘吁吁地跑到侯永文面前,低聲說:“侯書記,我在車站看到那個人上了公共汽車。”

侯永文捂著嘴說:“哪個人?”

小平頭說:“就是我們抓來的那個人,怎麼把他放了?”

侯永文轉身對喬柏明說:“喬書記,賈……他上了公共汽車,跟著他,不能讓他跑了。”

喬柏明沒說話,臉色蒼白,高興明說:“你要幹什麼?追上他,你打算怎麼辦?你怎麼如此蠢呢?假如他是賈部長,你倒黴,我們都得完蛋!我們怎麼向他解釋,如果不是賈部長,你還能把他再抓回來?我看你是昏了頭!都是你這個不爭氣的東西惹下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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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節:漫畫(1)

第二章 漫畫

早上八點鐘一到,高興明就來到辦公室,當他走到辦公室門口時,發現頂頭那間辦公室的門敞開著,他的心裡咯噔一下,是賈部長上班了!自從那天他和賈部長見過面之後,這間辦公室的門就一直關著,今天是第七天,賈部長辦公室的門突然開了,說明他回來了。高興明覺得這個年輕的組織部長身上有一種特殊的神秘感,內心產生一種莫名的疑慮。他到底去哪了呢?昨天他在下臾縣委書記喬柏明的陪同下趕往桃花鎮,卻撲了個空,沒有見到那個被侯永文關起來的賈士貞,這事也就成了一個謎,一個永遠無法揭開的謎。當然,聰明的高興明想到,無論那個賈士貞是不是新來的賈部長,他都無法證實他是否被關過。自然他也就絕不可能問起這件事。他總覺得這事有點荒唐,每當想起這件事,心裡總是怦怦直跳。和這樣的領導相處,高興明被弄得滿頭霧水,甚至有點無所適從。

賈士貞坐在辦公桌前,正在專心閱讀檔案,聽到有人進來,便抬起頭,隨即又低下頭,嘴裡說:“高副部長,有事嗎?”

高興明本想說:“賈部長,您這幾天去哪裡了,連常書記也在找你?”可他覺得這樣不妥當,領導的事,下級管那麼多幹什麼?何況對這個新來的組織部長總有點格格不入,甚至有些膽怯感,好像自己不是一個常務副部長,而是一個新來的辦事員,在這一瞬間,他還是想看看賈部長是不是有什麼蛛絲馬跡,或者言談舉止中有什麼疏忽。於是沒話找話說:“賈部長,你來得這麼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