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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室十分涼爽舒適,五顏六色的小塊玻璃拼成的窗戶使光線富於變化,人造假山流淌著小小的瀑布,坐在這裡喝茶的確很愜意。
喝茶的客人不多,正好方便張國棟等人交談。越南外交部的這個人叫範朗,李科民說他們倆私交不錯,張國棟尋找兒子的事作為一項工作交給他後,他第一個就找範朗談了,請範朗幫助查詢線索。範朗辦事很認真,也很講義氣,但很長時間也查不出有用的線索。事也湊巧,誰都沒料到,範朗的兒子提供了一條驚人的訊息。事情是這樣的:
範朗的兒子所在的學校請戰鬥英雄為學生作革命傳統報告,其中一位英雄是抗美戰爭中的汽車兵,曾用機槍打下過美軍的戰鬥轟炸機,自己也失去了雙腿。但他在作報告時卻說,轟炸機不是他打下來的,而是一位姓張的中國軍人的功勞,當時的目擊者在混亂中誤以為是他打的,等他傷勢好轉,勳章早就發到部隊了。一位英雄坦然承認功勞是別人的這件事很不尋常,因此,範朗的兒子回家把這事告訴了父親。範朗經過初步調查也認定獲得了寶貴的線索,立即通知了中國大使館的李科民。其認定的理由有四點:第一,那位中國軍人姓張;第二,據說他是因為政治方面的原因在中國待不下去才越境的;第三,他是從高平一帶的邊境線來到越南的;第四,他非常勇猛、靈活。
李科民與範朗一致認為,那位戰鬥英雄所說的中國軍人就是張建華。
張國棟相信李科民和範朗的判斷是正確的。建華所在的秘密基地就在廣西邊境一帶,離越南的高平僅四十公里。想到這個基地,他突然問:“小李,上次我寫來的那封信裡提到1968年到廣西基地受訓的那幾位特種兵有什麼訊息嗎?”
李科民同範朗交談了幾句後,說:“範朗同志說,那些人沒有找到,據說有的在統一祖國的戰鬥中犧牲了,有幾個人後來在柬埔寨失蹤。但是還在找,一旦有訊息會立即通知我們。”
張國棟:“這就是說,我們的希望全在那位戰鬥英雄身上了。我們什麼時候可以見到他?”
範朗說:“這位戰鬥英雄名叫文泰,現在住在則屯。張將軍不必太著急,我們已通知當地政府。如果馬上能找到文泰,今、明兩天就可以得到迴音,後天我們會送張將軍去則屯的。”
張國棟不待李科民翻譯完畢,激動地抓住範朗的手說:“那可太謝謝您了!謝謝!”
侍者送來一瓶馬丁尼酒。魯菲斯為卡爾·安德森和自己各倒了一杯。安德森在杯子裡多加了幾塊冰。艾麗絲在她自己的房間沒有過來。
埋葬的利劍 第五章(3)
“將軍閣下,”魯菲斯呷了一口酒說,“您剛才敘述的那些情況基本上是克利特德斯·布徹先生的……廢話,是的,毫無用處。我們都知道,自從1961年5月,我們的一百名綠色貝雷帽部隊進入西貢後,我們就正式捲入了那場戰爭。您的兒子太有名了,威斯特摩蘭將軍告訴布徹先生他希望由您兒子去執行那個特殊任務,這事有不少人都知道,用不著布徹先生去重複。我們需要的情報是您的兒子率領他的特遣隊去了哪裡、行進路線和在什麼地方消失的。”
安德森不斷地點著頭,當魯菲斯中校的話語稍有停頓時,他立即說:“你說得很對,這些都是我們急需調查的。但是我的兒子是在西貢挑選了全部隊員,然後被派到峴港歸布徹先生指揮。布徹先生那可憐的腦袋雖然回憶不起更多有用的細節,畢竟還是回憶起了特遣隊一部分人的名字。我認為有必要去一趟西貢,我的調查應該循著我兒子踏上這片土地的開始之處入手,而艾倫·瓊斯也是在西貢被招募的,從那裡開始,我相信會有用的。上帝保佑我。”
魯菲斯搖頭道:“我的看法稍有不同,將軍閣下,我們應該從美濃開始調查。據說那位村民對我們很仇視,能否從他那裡得到什麼還難說,遺憾的是我們只有這條線索了。”
安德森固執地說:“不!我親愛的中校,艾倫·瓊斯自殺了!這是多麼不尋常的事,他不敢見我,甚至以自殺來回避我,為什麼?所以我要從艾倫·瓊斯被選進特遣隊之前開始調查,也許會有用的。”
魯菲斯喝乾了杯中酒,掏出香菸點上:“對不起,將軍,我絲毫看不出有什麼必要去西貢……呃,現在他們稱那是胡志明市。”
安德森微笑著把酒杯朝魯菲斯一舉:“這種必要性是存在的。別看克利特德斯·布徹先生廢話連篇,但他那幽靈一般遊蕩的思路偶爾也會給你一個閃光的訊號……”
“那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