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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這裡是一片密不透風的樹林和灌木叢,裡面隱藏著電網。

一條通道便是這道特殊圍牆的大門。

張建華把通行證交給警衛,這時,他不用回頭就已感覺到身後有四名荷槍實彈的衛兵用槍口對著他了。一位幹部模樣的人從值班室走出,對他說了聲:“跟我走!”

北京口音!張建華明白自己被捕了。

一間用辦公室臨時改為審訊室的房間裡,窗戶用布簾嚴密遮擋住,張建華的雙手被手銬銬在背後,一身軍裝已是血跡斑斑,爛成破布條了。他的臉上也流著血,但他仍若無其事地站在屋中央,用嘲諷的目光看著審訊他的幾位來自北京的軍人。

一位滿頭大汗只穿背心的軍人聲音嘶啞地喝問:“你把你們家的老反革命藏到哪兒去了?快說!”

張建華輕蔑地說:“你他媽的才是反革命哪!”

“叭”的一聲脆響,武裝帶抽在張建華的臉上,血又流了出來。張建華瞪大憤怒的雙眼,全身肌肉繃緊了,但他隨即又放鬆下來,心中道:還不是時候。

另外三個人扔掉菸頭走過來,一人說道:“王處長,你先休息一會兒,我們來收拾他。”

姓王的處長扔掉皮帶,退到沙發前坐下,恨聲道:“媽的!這小子真硬,給我朝死裡打!”

一人來到張建華面前,一邊從腰間解下皮帶一邊盯著張建華說:“小子,你不是教官嗎?我還以為你們當特種兵的都是銅打鐵鑄的哪,怎麼一捱打也流血呢?今兒我倒要看看你扛到什麼時候才服軟!”說著,揮舞著皮帶猛抽張建華,另外兩人也解下皮帶。

門開了,一個渾厚的聲音喝道:“住手!”

三個審訊者停住手,王處長也站起來,低聲叫了一句:“陳司令……您……來了。”

陳司令員是基地的最高指揮官,跟他一起進來的還有政委和幾名警衛員。

“簡直是亂彈琴!”陳司令面色陰沉地走到沙發前坐下,“不是跟你們講過嗎?不能在這裡審訊!你們看看外頭,幾百名越南學員都盯著這裡,國際影響啊!懂嗎,同志?”

王處長乾笑道:“司令員、政委,張建華這小子太頑固、太猖狂,拒不交代問題,軍委辦事組現在急等他的口供,我們也是奉命行事啊。”

陳司令員下巴一揚:“給他開啟手銬!”

王處長猶豫著,見司令員滿臉怒氣,只好朝手下使了個眼色,那人為張建華開了銬子。警衛員搬來一把椅子讓張建華坐。

“張建華,”陳司令問,“你明確地回答我,你是不是救走了你的父親?”

埋葬的利劍 第六章(3)

張建華平靜地回答:“是的。”

王處長一拍茶几喝道:“是劫獄!劫獄!”

張建華怒叫:“那是你們私設公堂!”

一位北京來的軍人說道:“張建華,你放明白點兒,就憑你劫獄這一條,就可以槍斃你!”

“呸!”張建華把一口帶血的唾沫吐在那人的臉上,“你不是帶著槍嗎?來呀,朝這兒打!”他指著心口。

陳司令喝道:“張建華!你太放肆了!”

司令員的一聲喝叫,使剛要發作的那人不便有所動作了。陳司令對王處長說:“王處長,我需要了解一些情況,請你不要打斷我們,好吧?”說著,他轉向張建華又問:“你父親身體怎麼樣?”

張建華說:“這些王八蛋心太狠了,十幾位老將軍被他們關在一間大倉庫裡,外頭冰天雪地零下十幾度,他們讓老將軍們睡水泥地!我父親……現在好多了。”

司令員點點頭:“救你父親的時候傷人了嗎?”

“沒有,我只是讓警衛人員暫時失去行動能力。”

“你想到過這麼做的後果嗎?”

“想到了。”

“但是你想過你父親今後怎麼辦嗎?你自己又怎麼辦?”

“這個……司令員,我相信毛主席會知道有人*老將軍這件事的,只要毛主席說了話,我父親就可以回北京了。我好辦,他們最多把我斃了,但他們找不到我父親。”

司令員沉默了一會兒,站起來對王處長等人說:“王處長,你們可以把張建華帶到北京去,但我不允許在基地審問他。如果你們不顧國際影響繼續對他進行拷打,我立刻扣留你們,並向中央軍委彙報!”

王處長等人低下頭,啞口無言。

清晨,陽光明媚,空氣中瀰漫著樹木散發出的甜香氣味,張建華在四名北京來的軍人的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