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覺得這事很奇怪嗎?”
羅夫特:“是的,很奇怪。他簡直是個幽靈,一個惡魔般的幽靈。關於這些怪事你知道些什麼呢?”
布徹:“就是前天,我打電話給你之前,你知道我看見了什麼?”
羅夫特聳聳肩。
布徹:“黑石榴!”
羅夫特瞪大了眼睛:“你是說那條船?”
布徹捻了個響指:“他媽的!就是它!我到港口區去拜訪一個人,遠遠地看見拖輪正引領一艘貨輪進港。如果不是這艘貨輪太特別,我也許就不會留神了。他媽的,真是太巧了!”
羅夫特:“它有什麼特別的呢?”
布徹:“太破舊了,看樣子都快散架了,我懷疑它是怎麼抵禦大西洋的風浪的。就在我多看了兩眼的時候,這船轉過來,我看見了它的船名,我差點沒把車開進海里!當然,我無論如何也要見見船長。”
羅夫特:“你見到了?”
布徹得意地說:“見到了。上帝保佑,他就是當年那位船長。老頭兒打算明年退休。那真是一個好老頭兒!幽默、開朗,他請我喝波爾多酒、正牌的哥倫比亞咖啡,他媽的,我喜歡法國人!尤其是法國老頭兒。呃……當然,法國女人更有味兒。可惜我已經過了*浪漫的年齡……啊,是的、是的,你知道他說什麼?百慕大!他說他的船經過百慕大的時候突然感到天旋地轉,他們都以為要完蛋了……”
羅夫特:“布徹先生,你從這位法國船長嘴裡得到了什麼情況?”
布徹很不情願地鼓了鼓眼睛:“啊……是的,我問他瓊斯……不,帕特森!我問他是否記得帕特森這個人?他說記得,而且還記得紐約警方給他拍過電報詢問帕特森的情況。隨後,他給我講了帕特森的來歷。他說,帕特森是1968年1月到他船上幹活的。此人力大無窮,幹活是把好手,就是脾氣太壞,船員們都怕他。據帕特森自己講,他是美國人,在馬賽打了幾年零工,由於喜歡航海,並且希望當船員多掙些錢,因此託行會的人把他介紹到船上來幹活。後來船長才明白,帕特森並不是真的要當船員,而是利用這艘貨輪偷渡回美國。船長說,當時他對帕特森的身份產生過懷疑,但是沒有太在意。誰知道這個混蛋在船到紐約後一上岸就不辭而別了。”
羅夫特:“船長根據什麼懷疑帕特森的身份呢?”
布徹搖晃著腦袋說:“這正是我要說的最重要的一點!船長說有一次在塞普勒斯的科馬索爾停靠時,帕特森喝醉了酒,和別的船員爭論世界上哪裡的*最棒。帕特森說是泰國的,大家不信。帕特森說他去過泰國,而且他就是從泰國偷渡到法國的!”
羅夫特驚道:“泰國!1968年?天哪!他是從越南去的?”
布徹:“啊哈!是的,我親愛的中校,對這個人和這件事的調查還遠遠沒有畫上一個句號哪!這就是我請您來面談的原因。湯姆上尉和他的九名隊員是我送他們上了霍爾沃斯的直升機,親眼看著他們飛向了越南北方。但是,九個人都失蹤了,只有他一個人活下來,他逃出來了,卻沒有回南方、沒有回部隊,而是跑到了泰國!從時間上看是這樣的。然後他又偷渡到法國。他為什麼這樣做?為什麼不回部隊?為什麼要使用假名?他是怎樣逃離越南的?又是怎樣到的泰國?中校,這些事情就不是我能查清楚的了。”
羅夫特:“我懂了。這件事就交給我吧。我會盡快向安德森將軍報告此事,一方面請他在越南調查時把這事作為重點,另一方面我要和泰國方面取得聯絡,看看能做些什麼。”
布徹:“要想查清這些疑問不容易啊,時間過去太久了。”
羅夫特:“是的,但是不管怎樣我都得感謝您所做的一切。真是太感謝了!”
布徹:“小意思,有什麼事需要我辦,儘管吩咐,我願意效勞。”
羅夫特站起來,向布徹伸出手:“看來我的報告裡又要為您重重地寫上一筆了。”
布徹握住羅夫特的手:“不勝榮幸!”
。。
埋葬的利劍 第十六章(1)
越南·孟丹
經過幾天的朝夕相處,張崇武和艾麗絲已經混熟了。年輕人生性活潑,兩人交談和玩耍時乾脆“你”、“我”相稱了。這個奇異的旅行團現在已經壯大為三輛轎車的小型車隊了。從洪波出發時艾麗絲就坐進了張國棟和張崇武乘坐的賓士車,讓爺爺獨自駕車跟在後面。頌萬的車在前頭帶路。
小小的車隊行駛在甘蒙高原上,這裡是拾宋早再山脈的中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