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可不就是一個白痴嗎?
安德魯沒有再繼續呆下去,道了一聲別,便逃也似的跑出了酒吧。恩裡克仍舊在哈哈大笑,範畢莊和比拉諾瓦則是對這位愛惡作劇的教練徹底無語了,俱都苦笑搖頭。
菲德爾放下報紙,看了一眼搖擺不定的木門,用手摸了摸地上趴著的春節,自語道:“果然是個倒黴蛋,嘖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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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範畢莊便帶著春節,登上了返回海邊小城的汽車。
在車上,範畢莊將手機電池裝好,然後便是一大堆的簡訊出現,他一一看了看,大部分都是隊友發來的,內容無外乎關懷問候。
其中還有費麗莎的簡訊,開始時還是“臭流氓,你在做什麼?”“範叔叔,你怎麼不回我訊息?”之類的,到了後面,便是“該死的臭流氓,你是不是被人綁架了,簡訊不回,電話關機!”“你再不開機,我就詛咒你出門掉糞池裡去!”諸如此類的叫罵。
想到那個古靈精怪的小丫頭,等來等去等不到自己的電話,估計在家裡氣得抓狂的畫面,範畢莊就忍不住會心一笑。
他正想給小丫頭打個電話過去,結果電話先一步響了起來。
是助理教練魯本先生打來的。
一接通,那邊便是一頓如火山爆發般的咆哮。
“該死的,你這個該死的混蛋!你終於開啟電話了?我還以為你失蹤了,或者是被綁架了!臭小子,你到底跑哪裡去了,這一個月以來,我天天打你電話,可都是提示關機!天吶,你要是再不出現,我都快要報警了!啊,混蛋!”
急切的聲音讓範畢莊有些愕然,也有些莫名其妙,他狐疑地問道:“這不是假期麼,我度假去了啊。怎麼,有什麼事情嗎?”
“誰特麼的度假會關電話啊,還一關就是就是接近兩個月的時間!我真是……”那邊的魯本先生都有些無語了,再次抱怨了好一番之後,才正著聲音問道,“你現在在哪裡?”
“在車上。呃,估計下午的時候就能回到比利亞雷亞爾。”
“那好,等你回來再說,有好事情。”
“噢,好。”
結束通話了電話,範畢莊臉色的狐疑之色還是沒有散去,他不清楚是什麼事情讓魯本先生火急火燎的,不過想了一陣,他也懶得再想了,反正魯本先生都說是好事了,等回去之後,自然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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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好,列託先生。”
揹著運動揹包的範畢莊站在俱樂部的大門前,笑著跟門衛列託打招呼。列託是一個過了五十的小老頭,他在這裡工作了快三十年,算是俱樂部最資深的員工,平日裡很受大家的尊敬。
列託正端著茶杯,戴著老花鏡翻看報紙,聽到有人跟他打招呼,抬頭就看見了範畢莊,臉上也露出了笑容:“你好啊,東方小子!哈,你回來得可真早,你是第一個來俱樂部報道的球員呢,很好,很不錯!”
範畢莊點了點頭,正想抬腳進入大門,列託卻是神秘兮兮地靠了過來,輕聲提醒:“範,你可得注意一點,曼努埃爾先生他們找了你一個多月,都快找瘋了,估計現在正在氣頭上呢,你可別觸了黴頭。”
“您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嗎,列託先生?”範畢莊皺了皺眉頭,輕聲詢問。
“我就是一個看大門的,哪知道具體是什麼事。不過最近經常有人來俱樂部,和你一樣都是東方面孔,應該,應該……唔,看,就是那個傢伙。”
兩人正說著話,列託先生突然大叫了一聲,指著範畢莊的身後,範畢莊轉身,就看見了一個老熟人,正朝這邊走來。
來人正是耿子羽,一看見範畢莊的身影,他就跟打了雞血一般,興沖沖的跑了過來,一邊跑,還一邊大叫:“範兄弟!我的範兄弟啊!我終於找到你了,這兩個月的時間,你到底是跑哪裡去了啊?我都快被逼瘋了!還好,還好,你終於是回來了,嗚嗚嗚……”
聲音之尖銳,表情之哀怨,再配上那副泫然欲泣的模樣,範畢莊有種自己把他拋棄,卻被怨婦追討上門的錯覺。
他倒是不知道,耿子羽這兩個月都快被自家老闆給逼瘋了,說好的採訪和資料因為找不到正主,所以給一拖再拖,最後實在沒轍,找不到範畢莊的耿子羽只能天天在這裡蹲點,希望能夠守到範畢莊。
這一守就是一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