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德爾也沒有抬頭,而是自顧自的拿了一張報紙,坐在吧檯邊,低頭看報紙上的新聞和八卦。
只是他沒有想到的是,這位新進門的客人左右看了看,然後徑直朝著吧檯的方向走了過來這也是廢話,這間酒吧的人都在聊天喝酒,只有眼前這個胖子坐在吧檯前無所事事,身上還繫著圍巾,遍數這裡的所有人,只有這個胖子符合酒吧服務員的裝扮了。
“請問,這裡是ns酒吧嗎?”
低沉雄渾的聲音在菲德爾的耳邊響起,菲德爾頭也不抬,注意力仍舊在手中的報紙上。在ns酒吧這個怪地方呆的久了,又或者是受了範畢壯的影響,菲德爾為人處世的態度也有些不冷不熱。
“酒桶在左邊,投幣箱在吧檯右手邊,要什麼自己找,記得把錢投入投幣箱就行。上面有標價的。”
“”
恩裡克一臉的瞠目結舌。
訓練結束後,恩裡克就回了自己的住所,不過範畢壯那一腳堪稱神來之筆的傳球始終縈繞在他的腦海中,最後備受折磨的他實在在家中待不住了,拿了墨鏡和外套就出了門。
巴塞羅那這座城市這麼大,規模大小不一的酒吧更是如海灘上的貝克一樣,多不勝數,恩裡克雖然知道範畢壯是在ns酒吧做酒保,但卻從來沒有去過,在街上四下打聽,花費了好一陣時間才終於找到了這個不起眼的破舊小酒吧。
本以為找到了ns酒吧,那麼一切都將苦盡甘來,自己心中的疑惑也會得到解答,結果結果尼瑪啊,這酒吧裡的人是不是都是神經病啊,有客人來了壓根就沒人關注,自己找上了酒保,可是酒保一副嫌棄不想搭理的態度,讓他都有些快要抓狂了。
酒吧他不是沒去過,可是隨便哪一間酒吧也不像這裡啊,客人們除了喝酒就是聊天,沒有其他任何的娛樂專案。更奇葩的是酒保竟然不提供任何服務,喝酒還要自己打,要點東西也得自己動手,最特麼令人無語的是,竟然付賬都還得自己把錢放入投幣箱中。
這算什麼酒吧?酒吧不應該是燈紅酒綠麼,不應該是吵吵嚷嚷,嘈雜不已的麼?就算沒有性感的阿拉丁女郎翩翩起舞,至少也得有火爆動感的音樂吧!可是這裡,尼瑪,什麼都沒有啊!
“咳咳這裡現代化的程度有點高啊,一切都是自助的,還真是”恩裡克找不到詞語來形容,看了一下眼前仍舊沒有反應只是認真的瀏覽著報紙的酒保,強忍著不快,又把之前的詢問重複了一遍。
“請問,這裡是ns酒吧嗎?”
“臥槽,你特麼煩不煩啊,你眼睛是瞎的麼,門口不是有招牌麼,難道說你是不認識字啊,我說你臥槽!”
菲德爾總算有了反應,對於這個打擾自己看報的聲音,菲德爾是煩躁得不行,抬起頭就準備開噴,可是話只說到一半,就嚇了一大跳。眼前的這個傢伙穿著黑色的風衣,臉上還戴著一副大號的蛤蟆鏡,這大晚上的,到處都漆黑一片,你還戴個墨鏡出門,這該不是蛇精病吧?
好吧,菲德爾收回了自己說的那一段話,外面本來就黑,戴上墨鏡之後更是視線受阻,看不到招牌也實屬正常,說他是瞎子,還真是所言不虛。
如果恩裡克知道眼前這個胖子在心裡將他歸結為了瞎子、蛇精病,估計會鬱悶得吐出好大一口鮮血,事實上,他在巴塞羅那也算是一個名人,畢竟曾經是效力過巴塞羅那的球員,現在又是預備隊的主教練,曝光度可不低,如果在街上被球迷認出來,圍追堵截之下麻煩可不小。所以在大晚上戴上大號的蛤蟆鏡,只是用以掩人耳目罷了。
恩裡克看著一驚一乍的胖酒保,怎麼看怎麼覺得這個傢伙有點不正常,卻還是耐心的再次出聲:“請問這裡是ns酒吧嗎?”
菲德爾可不敢跟蛇精病斤斤計較,不然發起病來自己就成了最直接的受害者,點了點頭:“是是的。”
“那這裡是不是有一個叫範的東方人?”
恩裡克心下一喜,緊接著問道。
“有。”
菲德爾鬆了一口氣,敢情這蛇精病是來找範畢壯的啊,他又點了點頭,隨即目光越過了吧檯,看向了已經睡著,腦袋都縮到了吧檯下面的那道身影。
恩裡克循著對方的目光軌跡望去,雖然看不到吧檯後面那道身影的臉,但恩裡克還是一眼就將其認了出來。
“歷經重重艱險,爬雪山越高地總算找到了寶藏”的喜悅感出現在恩裡克的心中,他直接上前兩步,使勁的敲了敲吧檯:“範範!”
“喂,範在睡覺,你”
看見對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