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的低聲說:“這能怪莊兒麼?他從小就沒了爹孃,一個人流落在國外,能活下來就已經是菩薩保佑了,又不是他自己想要拿國外護照的唉,我可憐的外孫兒啊”
“”
林老頓時沒脾氣了,戎馬一生的他上過戰場,砍過小鬼子,可謂是天不怕地不怕,可唯獨怕自家老伴的眼淚,在那個戰火紛飛的歲月,一個大戶人家的閨閣小姐卻願意跟著他這個泥腿子受苦受累,這份情意,讓他直到如今都是心有歉疚,老伴兒這一紅眼眶,他頓時就招架不住了。
“我早就說了,踢那個什麼足球幹嘛,咱們林家人幹什麼不好,非要去給自己找罪受!找罪受也就罷了,我讓他改回中國國籍,他還不回應,真是氣死我了我我我我說你個老孃們,能不能別哭了?!”
“我真是怕了你了!好好好,我這就打電話,這就打電話!你別哭了成不成?”
在老伴兒哀怨的目光和紅紅的眼睛注視下,林老腦袋都快要炸了,鬱悶的擺擺手,然後坐到了座機面前。
“你也知道,我的身份敏感,很多事情不便出面,讓愛國出面也不大合適,唉,還是找姓範的那個老不死的吧,莊兒也是他的孫子,是他范家的血脈,他不出點力怎麼能行?”
林老這樣說著,林老夫人也是點了點頭,她才不管老伴兒找誰呢,只要能夠讓這些討厭的聲音從報紙上消失,她就都沒意見。
電話被接通,林老沒有多餘的話,直接大咧咧的就道明來意。
“范家老不死的,報紙你都看了吧?上面可都是在謾罵你的孫子,你怎麼想?你難道一點反應都沒有?”
“被廢話了,趕緊想辦法讓這些報紙閉嘴,我看著都嫌棄礙眼!”
“真是氣死我了,竟然敢罵我林家范家的人,一定要讓這些傢伙受到教訓!”
“喂喂喂,范家老不死的,你怎麼不說話?快點表個態,你不出手我可就出手了啊,你知道的,我這一出手,連我自己都怕”
電話那頭的範老有些懵圈,怎麼著電話一拿起來,那邊的林老頭就連珠炮似的叫喚個不停。
沉吟了兩下,想明白了的範老忽然開口道:“林老頭,你媳婦正在你邊上吧?”
另外一邊,林老頭看著正站在自己身旁做“偷聽”狀的老伴,見到自己看過去,林老夫人伸出了手,示意他快點說,否則就要“捏肉”了,翻了個白眼,炸毛道:“范家老不死的,你什麼意思?你以為我是怕女人的男人嗎?”
“哼,我媳婦不在我身邊,我告訴你,就算她在身邊我也不怕,在林家這一畝三分地,都是我老林頭說了算,我讓她往東不敢往西,我讓她站著就絕對不敢坐著,我”
“得了得了,知道你厲害,知道你充滿威嚴,行了吧?”
範老壓低聲音嘿嘿一笑,他已經從電話裡聽到了林老頭的吸氣聲音,很顯然,他家那頭母老虎已經在發飆了,也不點破,範老笑著道,“放心吧,報紙上的新聞我都看了,完全是一派胡言!我會解決好的。”
“對了,你得相信你的外孫兒,在國家有難的時候,他怎麼可能會視若無睹呢?”
第九十九章 守得雲開見月明?
中國,北京。
傾聽早早的來到報社,卻沒有開始工作,甚至沒有拿上相機和錄音筆出去找新聞素材,而是靜靜的坐在自己的專屬桌前,神情無奈的輕輕嘆氣。
他是一名記者,也是一名專職的體育報道撰稿人,當然,傾聽並不是他的真名,而是他的筆名,反正每一次發表報道用的都是這個名字,久而久之,朋友和讀者都習慣了他的筆名,而忽略了他真正的名字。
最近一段時間,傾聽在報社中的境況可不怎麼好,原因很簡單,他是一名鐵桿的範爺粉絲,甚至是最早一批加入“裝逼犯集中營”的球迷之一,所以在目前國內對範畢莊一片抵制和討伐之聲的時候,作為死忠,他自然不會隨波逐流,報社的同事們都是跟著輿論一起搖旗吶喊,用“推波助瀾”來形容都不為過,反正是怎麼黑怎麼來。這倒不是說這些人真的是厭惡範畢莊,而是為了搏眼球搏銷量,話題怎麼勁爆怎麼來,大夥兒都在罵,自己不罵,那不是顯示自己不夠水準嗎?
而傾聽卻是做不出這樣的事情,所以這段時間,他幾乎都沒有寫出兩份夠分量的稿子。一名撰稿人,寫不出吸引眼球的稿子,自然會被報社打入冷宮,單就這幾天來說,主編就沒給過他好臉色,不是大罵就是斥責,想著法子的挑他的刺。
新聞行業的競爭同樣是激烈無比的,有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