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現在所要乾的是:不是去理會俄國大力士的下落,把這個迷團剪掉。而是要震,震就是炸雷,意思就是讓咱們象老天打雷那樣去呼隆著幹。”
“先生的意思我懂了,咱們不能再這樣躲躲藏藏了……”
“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德國人咱們還是要躲的,咱們現在還沒有能力去跟德國人分庭抗禮。”老儒腐打斷冬生的話道:“我的意思是黑對黑,暗地裡。不象你去打擂臺那樣呼隆著讓青島港上的人都知道,而是悄悄的不動聲響的先把阿毛扳倒。”
疤根和強子也齊聲道:“生哥,現在是時候了,青島港上從上到下,不知生哥大名的人不多了,生哥得大名足可以震倒一批子沒有主見的人。何況趁著阿毛那幫子人,手頭還沒有快槍,咱們應先下手為強,先控制住了青島港上這幫子下流黑道再說。”
生哥沉默了一會問道:“咱們先怎麼下手……”疤根、強子齊聲道:“生哥,這事我們就辦了。”老儒腐接話道:“這事好辦,到他家裡脅迫他退出黑道去。”
這些人急脾氣,說幹就幹,置生死與度外,等不迭半點的時間。他倆馬上找來幾個得力的兄弟,到湛山寺衣冠冢取了槍枝彈藥藏在身上,然後直奔阿毛的公館。
疤根、強子帶著幾個兄弟趕到時,阿毛正在午睡。這傢伙派頭不小,大白天在公館外守侯著的就有六七個嘍羅。別看他們懷揣斧子、菜刀,咋咋呼呼,實則色厲內荏,酒囊飯袋。他們見疤根、強子等兄弟往公館走來,便大聲咋呼叫他們止步。疤根見大白天的聲音大了,怕引來圍觀的人多了,不好收場,便讓強子等人停下,他自己走向前去。
那幾個嘍羅的頭兒見過來一個,不再咋呼,打著官腔問疤根道:“喂,問你呢,你是幹什麼的?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疤根眨巴著眼,裝出傻呼呼的樣子,道:“噢,老總,我想打聽個人,你先抽支菸。”說著把手伸進懷裡裝做掏煙的樣子,驀地把那支單打一手槍掏出來頂在了他的腦門子上,道:“把刀拿出來。”那傢伙見了槍哆嗦不成個樣子,道:“爺,爺爺,沒刀,是,是斧頭。”說著把斧頭從腰裡拽出來扔在了地上,其餘的也都把菜刀、斧頭扔到了地上。
強子和兄弟們過來把他們關進公館樓底的房間裡,由兄弟們看著。疤根和強子徑直來到二樓阿毛的臥室,阿毛正在摟著小妾呼呼大睡。那小妾見進來兩個陌生人,嚇了一跳,尖叫著把被子蒙在了自己的頭上。她這一折騰,阿毛醒了。這傢伙畢竟是黑道上得大腕兒,他睜開眼來見是疤根和強子,心裡並不慌,反倒有了數,知道不是來要他命的,頂多再弄個萬八千的洋錢花花。他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把兩隻胳膊向上舉了舉,以示自己很輕鬆,並不懼怕他倆。
對疤根、強子道:“我是不是得穿上衣裳……”
“不用啦,這次不是來問你要錢的。”疤根走到牆邊的單人沙發上坐下,用手試了試茶几上茶壺裡的水還溫乎,倒在茶碗裡喝了一口,道:“毛哥,這次和你來協商,你什麼時候搬出這座公館去?你不介意吧?”說完並不去看阿毛,而是在看天花板上的花紋裝飾。
阿毛聽了沒做聲,他心中的那個氣,幾乎氣的他哆嗦起來。但看到強子肚子上的那把單打一手槍,和掛在肚子前面的兩枚手雷,在開著懷的衣襟下似露不露,他一時的那火氣就煙消雲散了。他怕觸怒了這兩個亡命徒,一時性起把他及家人都掃了槽子。
本來就指令手下的嘍羅追殺過他倆,沒想到自己手下那麼多的人都不是這哥倆的對手。最令阿毛厭惡的是,在他派人追殺他倆的空當,有人竟混水摸魚把他倆的家人都殺了來嫁禍於他。不是他嘴巧會說溜道,出那麼多的錢,恐怕小命早就沒了。這次他倆來要挾他讓出公館來,看來是有了謀劃和圖謀的。他有些佩服生哥、疤根和強子,佩服他們敢與俄羅斯大力士比武打擂。居然能把號稱:拳打東北三省,腳踢長江黃河的外國狂徒打趴下在擂臺上。在阿毛看來這不一般,自從他知道這個生哥帶著疤根、強子領著乞丐們去攻打總督府衙門,被德國人抓著,德國人對他沒咋的。他就覺著這個生哥不是善茬,有一定的政治背景,把話說白了就是說人家背後有人,這人是誰?德國人?他跟德國人什麼關係?如果沒有關係他哪來的那支二十響的盒子炮?你可要知道這是當今世界上最先進的德國造,青島港上的德國軍官都還沒佩帶上,他卻有了,這不能不讓那些喜歡短槍的人遐思。阿毛多想有一把,但這東西憑著光洋買不到。他不是不眼饞疤根、強子腰裡的那些叮噹響的武器。買這些家把什,來武裝自己手下的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