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舒伊將軍見了有些惱火,他從掩蔽部裡出來親自組織指揮下一輪的衝鋒,手拿著望遠鏡往生哥的堡壘上察看著,他要找出突破口,讓他計程車兵衝上去。
這時生哥的一個兄弟,指著舒伊將軍,說道:“哥們們,都看到了吧?那個手裡拿千里眼的就是德軍司令,叫……叫什麼來著……”他一時想不起舒伊這個名字,覺著挺掃興,用手拍了拍自己的後腦勺子,不做聲了。
他無意中的一句話,激起了三扒皮兄弟的英雄氣概。他們接連打退了德國士兵的兩次衝鋒,有些打紅了眼,早把生死置之度外。只見三扒皮把上衣脫了,赤著膀臂,嘴裡咬著他家祖上傳下來的那把給牲口扒皮的牛耳尖刀,從堡壘上跳了下去,直向舒伊將軍走去。
疤根急了,忙喊:“三扒皮哥,你這是做啥子去?”
三扒皮頭也不回地道:“我把這小子的皮扒了,我再叫你給我當司令!欺負中國人……”三扒皮說這些話時,誰也沒聽清,他的嘴裡咬著刀子,說話時嗚啦嗚啦的。
舒伊將軍開始不知是怎麼回事?當他見三扒皮朝著他走來時,又見三扒皮嘴裡咬著把牛耳尖刀,心裡明白了三扒皮是衝著他來的,於是命令身邊計程車兵朝三扒皮射擊。
說來也怪,大概是三扒皮給德國人扒皮扒的,身上有瘮人毛,瘮得那些德國士兵的手都在哆嗦著,那麼多的德國士兵居然沒一個射中三扒皮的。
還是舒伊將軍有膽量,就在三扒皮離他不到十幾步遠的時候,就在那霎時間,舒伊將軍一遲疑,但他馬上從身邊計程車兵手中抓過槍來,對著三扒皮的胸口就是一槍。三扒皮向前踉蹌了幾步,他用左手捂住了胸口,鮮血從他的指縫和嘴裡流了出來。他用右手指著舒伊將軍,嘴裡緊緊地咬著那把扒皮的牛耳尖刀,想說什麼?然而他始終沒有說出來,身子晃了幾晃倒在了血泊中。
舒伊將軍看著眼前倒下去的這位英雄,他深知龐大的中國是一頭睡獅,這些英雄只不過是睡獅身上的一些毫毛。
舒伊將軍指揮著他計程車兵,攻打生哥兄弟們的堡壘,幾次被打回來時,他看著堡壘旗杆上掛著的生哥的那件衣裳愣了好長的一段時間。從他踏上青島港這塊土地起,在這塊土地上從來就沒有誰敢阻止德意志帝國軍隊的步子,今天他遇上了。他看著生哥的那件老百姓穿的再樸素不過的衣裳,心裡開始打怵。那不是什麼軍旗,是中國老百姓的衣裳,是中國的老百姓在阻擋著他們,老百姓的力量是巨大的。
時間不允許舒伊將軍再去想什麼,他得抓緊時間組織兵力把堡壘奪回來,因為日本人在堡壘的正面,有可能就在他發起衝鋒之前,搶先到他的前面,把堡壘奪了去。
舒伊將軍正在重整兵力重新向生哥發起新一輪衝鋒時,蒙克爾醫生來了。蒙克爾醫生還沒走到舒伊將軍的跟前,舒伊將軍就說道:“蒙克爾醫生,我的好朋友!這裡不需要你,你還是回你的診所去吧!”
蒙克爾醫生站住了,他嚴肅地對舒伊將軍,道:“將軍閣下,你這裡確實不需要我,但他們需要!”蒙克爾醫生指著被風吹拂著的生哥的那件衣裳,道:“我的那些受傷的同胞兄弟們需要……”然後他雙手抱拳,對著舒伊將軍作了個揖,行了個古老的中國禮節,道:“將軍閣下,告辭了。”說完他頭也不回地向著生哥的堡壘走去。
舒伊將軍看著這位中國朋友的身影,對他的舉動有些茫然,有些不知所措,他愣愣地站在那裡。然而軍人的天職告訴他,現在是戰爭,戰爭沒有朋友。他看著蒙克爾醫生的背影,慢慢地舉起了槍。
蒙克爾醫生倒在了他的朋友,德意志帝國將軍舒伊的槍口下。就在蒙克爾醫生倒下的同時,日本人的一發炮彈落在了舒伊將軍和他計程車兵們的前面,舒伊將軍和他計程車兵趕快隱蔽,炮彈沒擊中他們。
第七十八章 日德青島戰爭 (二)
強子把那些日本炮兵俘虜後,把他們的軍服換了,然後把他們隨便一綁,扔在那裡不管了。這些日本炮兵那裡肯伏首就擒,見強子他們換了他們的軍服扔下他們不管了,便相互用嘴把繩結咬開,逃脫開來。
再說這次攻打青島港的是日軍第十八獨立師團,與德國人交戰的是師團司令官,神尾光臣中將,下轄二十三、二十四、二十九步兵旅,一個炮兵團,外加工兵運輸隊,兵力約六萬人(日軍曾揚言六小時攻下青島港)。
他這次進攻德國人湛山到芙蓉山防禦線上的五座炮臺是全面的,但他又分出了三個重點突破。第一個突破就是仲家窪炮臺,因為這裡是湛山到芙蓉山防禦線上的中心指揮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