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盛心裡忽然沒那麼確定了。
她在新學校沒有被孤立,甚至有了好多新朋友,大家似乎也都很喜歡她。
好像她已經不再需要祁盛了,無論是他的保護、還是他的關心…
人家根本不需要你了,憑什麼跟你複合,你算什麼東西,你才是沒人要的那一個。
那次,祁盛幾乎是落荒而逃,慘敗而歸。
陷入了自我懷疑的泥淖裡。
有半年的時間都是渾渾噩噩地度過,失語症,不想和任何人交流,在自己情緒的浪潮裡跌宕沉浮…
快過年的時候,江蘿給他分享了一首歌,是五月天的《溫柔》。
看著那個熟悉的胖乎乎的戴花花小企鵝頭像,祁盛恍然如夢,心臟都被絲線縛緊了…
自分手後,他們從未說過一句話,沒有發過一條訊息,斷的乾乾淨淨。
不知道為什麼她會忽然發這首歌過來。
祁盛獨自走在校園裡,摸出了耳機,停在一棵香樟樹下,暖風絮絮地吹著,陽光斑駁地落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