匾,上面“LU”兩個字母熠熠生輝:“我叫……林幽。”
林幽——lu——鷺,總有一天,她要用自己真正的名字接受所有的榮譽。
自從屠鷺接下幾個訂單之後,日子好過了許多。她把自己的房間又裝了一遍,增加了不少縫衣工具。只是現在工具齊全,就是缺人。
何欣在這件簡陋的工作室裡,只能充當模特或者打下手的角色,屠鷺有時候只能全包全攬。但是她空有想法,技術跟不上,有時候還要花大價錢請老師傅幫她縫製。就比如給呂夫人訂製的那件旗袍,她本來是想在上面繡上更誇張的暗紅牡丹,但礙於一時找不到技術精湛的繡娘,只好作罷。
看來招募人才迫在眉睫了。
這天,她剛從學校出來,就看到一輛寶馬停在門口,看到熟悉的車牌讓她壓了了一下帽簷,轉身就走。
“白鷺!”
霎時間,所有人都看過來,屠鷺皺眉轉頭,看著車內的中年人:
“白仲英?”
白仲英被屠鷺掛了無數通電話,直至被拉黑,覺得自己這個當“父親”的尊嚴被她碾在腳底,終於受不了來這裡找她了。
“白鷺。”白仲英冷了臉色:“你就是這麼對你父親說話的?”
“是前父親。”
她這輩子也是奇了,不僅有一個前未婚夫,還有四個前男友,更有一個前父親,誰能有她的人生精彩?
“你!”白仲英的臉色漲紅,想到來之前做的心裡建設,勉強壓下怒火:“我是來找你說正事的。”
也不知道怎麼找到這裡來了,屠鷺吐出一口氣,開啟車門坐進副駕駛:“如果你叫我屠鷺,然後不以父親的身份自居,我就勉強聽你說一兩句話。”
眉頭跳了跳,白仲英發現自己這個女兒的脾氣越來越硬了,而且仔細觀察,幾個月不見面上更加冷淡,明明不是白家的血脈,卻給他一種他爺爺白旭升的既視感。
意識到自己想多了,他搖了搖頭。深吸一口氣:“最近你過得怎麼樣?”
屠鷺點頭:“還好。”不愁吃不愁穿,還能順便發展一下事業。
不知道是該鬆口氣,還是為此時的情況感到酸澀,白仲英點了點頭:“那就好。”
他想起程晨說過的話,試探地問:“那你最近……有沒有找男朋友?”
這老頭原來是查戶口來了,也不知是幸災樂禍她的近況還是終於想撿回他們倆那點塑膠父女情。她一笑:“找了。在我出了白家之後,一共找了四個。”
“我是在問你正經的。”白仲文皺眉:“胡說八道什麼?”
“我也是正經回答啊。”
白仲文一噎,他覺得自己又開始看不透這個女兒了。以他對她的瞭解,她那麼火爆地脾氣此時一定會對自己據理力爭,那麼他就會覺得這個女兒是有怨氣的,有怨氣就代表著有轉圜的餘地,然而她現在這麼平靜,甚至和自己開玩笑那就說明,她是真的不在乎了……
不,這怎麼可能?一個多月前不還是哭著讓自己不拋棄她嗎?怎麼這麼短的時間就變了態度?難道是在強忍悲傷假裝平靜?
想到這裡,白仲文有了底氣,冷笑一聲:“可是有人告訴我,你現在和一個不怎樣的男人在一起,半夜三更私自出校,和一個男人摟摟抱抱,我以前就是這麼教你的?”
這個“有人”,除了程晨沒跑了。
屠鷺磨搓了一下指尖,笑意如常:“我現在可不是白家的小公主了,能有人要我就不錯了。您問的這個問題很是多餘。”
白仲英猛地一皺眉,對方的話又像是指責,又像是自嘲,讓他沒法接,只好暫時按捺:
“你現在確實不是白家的公主,但也代表著白家的顏面。我不想讓別人知道以前的白家千金淪落到和一個司機一樣的人混在一起!”
屠鷺轉頭,看著白仲英的眼睛:“白先生,您現在到底是在為白家的顏面還是在為白家曾經的小公主找我談話?”
白仲英一怔,嘴裡的話滾了半天,擠出一個慈愛的微笑:“當然是白家的女兒。鷺鷺,我畢竟曾經是你的父親,我不想看見你墮落。”
“可是我已經不姓白了。”屠鷺道:“您一腔父愛用錯了地方,您現在也沒有立場干涉我的交友。”
她開啟車門,一真見血:“您要是覺得空虛寂寞冷,大可不必在我這個假女兒身上找溫暖,隨便找個女人生個二胎,要個親生的不是更好嗎?”
白仲英一噎,眼睜睜地看著屠鷺離開。對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