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馳樂迅速找地方坐下,身邊居然正好就是焦海的父親焦餘亮。眼前的事情太緊迫,他們沒有時間敘舊,都凝神聽著老院長的總結。他們之所以聚集在這裡是因為到現在位置,病因還沒查明!焦餘亮等老院長總結完就跟鄭馳樂說:&ldo;已經有五個病人沒能救回來,重症病房也已經塞滿。&rdo;鄭馳樂說:&ldo;有家屬願意讓病人做屍體解剖嗎?&rdo;焦餘亮說:&ldo;院方正在說服病人家屬,不過第一個病人的家屬反應很大,還把去勸說的醫生打傷了。&rdo;鄭馳樂沉默。國人向來認為死者為大,大都希望自己的親人能夠全首全尾地安葬,而不是被人剖開來裡裡外外地研究,甚至切下點什麼去進一步觀察。趙開來說:&ldo;你二師兄好像不在這裡,說不定他接下了勸說的工作,我去看看。&rdo;鄭馳樂點點頭。焦餘亮說:&ldo;你兩個師兄出面了,說不定事情很快就成了,我想去要這個病理解剖的任務,小鄭你要不要跟我搭把手?&rdo;鄭馳樂說:&ldo;好。&rdo;遺體解剖不是什麼吃香的工作,不過對於醫生來說也不算什麼忌諱的事情,到調配處那邊報名的人不算少。當然,面無表情坐在原位縮著手腳的人也不在少數,畢竟這件事要直接接觸病人遺體,感染風險非常大。焦餘亮跟鄭馳樂的名字一填上去,吳棄疾就行色匆匆地趕回議事廳,跟老院長彙報勸說的情況:&ldo;有兩位死者的家屬願意進行病理解剖。&rdo;老院長對吳棄疾點點頭:&ldo;小吳,這邊有你的事情要忙,解剖的事情交給別人。希望能儘快找到結果吧!&rdo;吳棄疾點點頭。見到鄭馳樂跟焦餘亮剛好填完調配意向就朝他們招招手,示意他們過來。他向老院長介紹:&ldo;這是我師弟鄭馳樂,還有焦餘亮焦教授,他們在解剖方面都挺在行的,讓他倆參與進來應該沒問題。&rdo;老院長對鄭馳樂和焦餘亮都有印象,說道:&ldo;這次尸解由何老主持,你們給他搭把手。&rdo;鄭馳樂沿著老院長的目光看去,就看到何遇安何老頭兒面色凝重地站在那兒。何老頭兒見了鄭馳樂,頷首說道:&ldo;趕過來了?&rdo;鄭馳樂點點頭:&ldo;何爺爺,你主刀?&rdo;何老頭兒說:&ldo;嗯,走吧。&rdo;他叫上焦餘亮跟鄭馳樂,又挑了幾個人一起前往解剖間。解剖一室跟太平間都在同層,設定在醫院的地下室。第一醫院的醫護人員迅速到位,一行人走下地下室,在更衣室換上防護衣、做好相應的防護措施,再碰面時就彼此只能透過防護鏡對視了。何老頭兒沒說多餘的話,只是讓鄭馳樂走近點當自己的副手。解剖一室的燈光明亮如晝,躺在解剖臺上的遺體就像是熟睡了一樣。鄭馳樂心裡不免有些嘆息,眼前這具毫無生命氣息的遺體,幾天前恐怕還是個健健康康的人吧?希望透過病理解剖可以找到病因。鄭馳樂全神貫注地緊跟何老頭兒的步伐。何老頭兒解說:&ldo;這病最有可能是周身型病毒感染,取樣要全面,血液、臟器、滲出物統統不能漏。大家都專注點,不要出半點紕漏。所有的樣本第一醫院留一份,國家疾控中心留一份,全球疾控中心也送一份過去,這種要緊關頭,誰都不要輕忽。&rdo;其他人都點點頭,快速就位。屍體解剖不是什麼難事,何老頭兒又是這方面的老手,整個解剖過程很快就結束了。只不過接下來才是真正需要慎重的:對樣本進行病理分析。何老頭兒說:&ldo;樂樂,你負責帶兩個人把一份樣本送去疾控中心,留在那邊跟進。&rdo;鄭馳樂點頭,讓焦餘亮頂上自己的位置,跟著第一醫院的兩個醫護人員帶著樣本趕往疾控中心。疾控中心的氣氛也是沉重無比,來華交流的一位知名國際專家霍齊亞&iddot;阿道夫知曉了華國的情況,主動前來應援。鄭馳樂坐著醫院的車將樣本送到疾控中心時,霍齊亞&iddot;阿道夫正好在場,聞訊一起趕了過來。鄭馳樂將樣本交給疾控中心的負責人之後就換下防護服喘口氣。霍齊亞走過來問道:&ldo;你好,我是霍齊亞&iddot;阿道夫,可以跟你瞭解一下具體的情況嗎?&rdo;鄭馳樂當然聽說過霍齊亞的名字,這人在傳染病方面的研究比很多人都要超前,他要是能參與進來說不定能夠更快取得突破。不過這是在國家疾控中心,由不得鄭馳樂主觀判斷該不該全盤托出,他以目光向疾控中心的負責人請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