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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馳樂笑眯眯:&ldo;碰上新鮮事就纏著人教唄,臉皮厚點就成了。&rdo;關靖澤盯著鄭馳樂,幽幽地插話:&ldo;什麼時候也教教我?&rdo;鄭馳樂對上他那令人發毛的眼神,假意清咳一聲,走近岸邊把藕遞給關靖澤:&ldo;我們人也不算多,有這幾根就夠了,你拿回去洗,我先把手腳上的淤泥清理乾淨。&rdo;關靖澤感受到張媽又在看著自己,只能關掉敵情探測雷達:&ldo;行。&rdo;佳佳自告奮勇地跟上去幫忙,兄妹倆蹲在水源邊清洗鄭馳樂挖起來的蓮藕,很快就讓它們露出了白白胖胖的真面目。一行人除了佳佳都是能動手的,沒一會兒就把飯菜做好了。新挖出來的藕一菜兩用,既下了湯,又做了藕夾肉,跟釀茄子一起下鍋蒸,清甜的香味很快就從鍋裡傳出來;自家養的雞沒特意做什麼花樣,只加了點薑蓉和蔥花,清淡又可口;還有幾樣農家小菜,都是自家種出來的菜現摘現炒的,瓜類清脆爽口不說,青菜菜花也都相當能勾起人的食慾。而且柴火煮出來的飯格外香。張媽也有許多年沒嘗過這樣的農家菜了,一頓飯下來比往常還要多吃了半碗飯。更讓她欣慰的是鄭馳樂和關靖澤配合得非常默契,站在一塊就像是過日子的。孩子要找另一半,找的不就是能處得好的嗎?要是這兩個娃兒愛得要死要活,言之鑿鑿地誇口說&ldo;我就認定他了我這輩子就愛他一個&rdo;,她們反倒沒辦法接受!一頓飯吃得相當愉快。當晚張媽和佳佳也住進了關靖澤的住處裡。他的床本來就是兩層的鐵架床,而且學校配給這種單間的還是雙人住的那種,不是學生那種一翻身就會摔的,四個人睡倒也不擠。只不過有張媽和佳佳在,他倆每晚的夜話是不能說了。哄睡佳佳後鄭馳樂還沒有睡意,就坐到書桌前開始拆看這一天裡面堆下來的信。關靖澤坐在另一張書桌前整理接下來要用的材料。張媽給他們都倒了杯水,在一邊看了好一會兒,終於還是抵不住睏意去睡了。鄭馳樂認真地寫回信。在這些來信之中還有一封非常特別,它來自首都,但沒有寫來信人的姓名。即使對方沒有挑明身份,鄭馳樂卻也知道對方是誰‐‐韓蘊裳。她來信從來不提私事,也不提葉家半句,只是在信裡寫一些時事評議,偶爾還寄來幾本最新的原文書。首都的資源始終比淮昌這邊要好,鄭馳樂一開始還想拒絕這份好意,後來實在捨不得對方費心弄回來的書,慢慢地也就由她去了。經過這麼久的通訊,鄭馳樂對韓蘊裳也有了新的瞭解:在雙方曾經撕破臉的情況下韓蘊裳還能這麼有耐心,實在很難得。只不過鄭馳樂依然不經常回信。鄭馳樂收起了那封字跡娟秀又漂亮的信,突然就聽到關靖澤輕輕釦了扣桌子。一張紙被推到他們中間。鄭馳樂拉過一看,瞪向關靖澤。關靖澤只寫了三個字:致、遠、哥。鄭馳樂:&ldo;……&rdo;他在紙上唰唰唰地寫下給林致遠治病的經過,並補了一句:&ldo;跟你說過的。&rdo;關靖澤想了想,好像確實有這麼一回事。他也唰唰唰地回了一句話: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親我一下我就忘掉你這個稱呼。鄭馳樂:&ldo;……&rdo;他拉過紙回話:酸,忒酸!關靖澤把紙拉回去:你也知道我酸。鄭馳樂回:死心吧,怎麼算我都不可能喊你哥。倒是你,叫聲小舅舅來聽聽。關靖澤:……你比我晚一屆,叫學長!鄭馳樂:別轉移話題,叫小舅舅!兩個人像是突然找到了樂趣,一點都不覺得為這種事&ldo;爭吵&rdo;很幼稚,在紙上你來我往地&ldo;交談&rdo;起來。就在關靖澤寫了句&ldo;親我一口我就叫&rdo;準備推過去的時候,有隻不屬於他們的手把他們用來&ldo;交談&rdo;的紙拿了起來。關靖澤和鄭馳樂瞬間像上課時傳紙條被抓到的學生一樣,正襟危坐等待審判。張媽掃了兩眼他們對傳的話,哭笑不得地把紙放回去。沒想到平時比誰都老成的兩個娃娃,私底下也有這一面!她告誡般看了關靖澤一眼,對他們說:&ldo;正事做完了就早點睡。&rdo;關靖澤覺得自己肯定又被誤會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