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抗,所以白建業作為家中的“長子”,自然要保護家人,他和地痞流氓不知打過多少次架,也不知和那些擠兌父母的鄰居發生過少次口角,更甚至在暗地裡撇過多少塊黑磚,這些,或許本應是白燁去做的。
合上檔案,白燁陷入了沉思,他怕白建業迷途難返,倘若有一天積惡難容時,即便柳家出面,恐怕也不會輕易解決,腦海中浮現著弟弟打架時的兇狠,白燁就一陣後怕,萬一他失手鬧出人命,這一輩子就毀了。
於是白燁堅定了要賺更多錢的信念,或許有一天給弟弟一份自己的事業,讓他不再遊手好閒,那麼他會成長起來。
至於柳飛,白燁心裡充滿了感激,他知道,如果沒有柳飛在背後的隻手遮天,恐怕白建業不知進幾次少管所了。
而白燁也期盼柳飛能夠繼承柳家大業。
君子之澤,五世而斬。
放在中國,或許用富不過三代來更加貼切,但柳家畢竟不是小富小業,撐起柳家這片天空的人,肯定也不是目光短淺之輩,會從柳家所有兄弟中選出一位最適合守業的繼承人。
思緒一直不斷翻轉,白燁回憶起在荷蘭奪得聯賽冠軍和歐洲聯盟杯雙冠王的情景,球員們盡情狂歡,他身上的酒味幾乎兩天沒有散去,慶功宴上,白燁成了矚目的焦點,在他上臺發言時,臺下掌聲經久不息,尤其是懷斯還起鬨吹著口哨。
所有人都知道白燁對俱樂部的貢獻有多麼大,拋開枯燥的資料,他的表現很好地樹立了AZ的形象,更別說幫助球隊奪冠,打入歐洲冠軍盃,至少為球隊帶來兩千萬歐元的收入,這在以前,俱樂部根本不去想,也正因為這樣,白燁在透露出希望轉會阿森納時,俱樂部沒有刁難,做了筆虧本的買賣。
歡樂的時光總是在短暫的回憶中轉瞬即逝,隨後的日子裡,柳柳來了荷蘭,暫時和他同居,她陪著白燁在家中看了冠軍盃決賽,亨利獨木難支,巴塞羅納雙冠封王。世界盃,亨利還是無力迴天,齊達內黯然謝幕。
那段日子很平靜,他和柳柳不象熱戀中的情人,反而象老夫老妻,在生活的點滴中,感情與日俱增,也越來越有默契,往往能從對方的表情中揣測出心意,這或許就是心有靈犀吧。
想起兩月前的風光無限,白燁此時的處境可是一落千丈,他不禁有些懊悔,轉會阿森納其實是他自己的決定,他想當然的認為在阿森納年輕球員能夠儘早出頭,比起其他豪門,重視培養年輕球員的阿森納顯然是他的首選,卻忽略了這支球隊本身是否需要他。
他現在才驚醒,阿森納未來的主力攻擊型中場,絕對是法佈雷加斯無疑,溫格用他,只會在策動進攻上,因為他本身就是攻強守弱,那麼白燁將來也只能給他做替補,或者,白燁的位置後移,兼職防守。
直到這個時候,白燁才發覺自己把一切看得太簡單了,他甚至在思考,溫格為什麼買他?
是專門給法佈雷加斯打替補?
還是想改造他成為防守型中場?
又或者把他移到邊路當邊鋒使?
這一切猜測都沒有答案,白燁現在只知道,未來一年,他將會在伯明翰度過。
白燁心平氣和地簽下了租借合同,至少表面上沒有任何情緒。
拒絕了在博格坎普的退役告別賽上亮相,白燁拿著行李直接去了伯明翰城。
那種對他而言沒有意義的比賽,他參加過一次後沒有了任何興趣,冰王子再出色,再有名氣,為阿森納貢獻再多,與他也沒有半分關係,他既不崇拜也不嫉妒,無非就是個陌生人罷了,誰喜歡誰去踢,誰喜歡誰去看,與他無關。
他甚至沒有參加過一場阿森納俱樂部的訓練課,沒有和亨利,永貝里,萊曼等等電視上經常見到並且被不少球迷擁戴的球星見面。
他知道,在他從伯明翰回來之前,他對阿森納而言,什麼都不是。
伯明翰在英倫中部,從倫敦到利物浦的路程打折一半,就到了伯明翰,在這座除倫敦外最大的都市區內,白燁聽到的話題大多都是關於阿斯頓維拉,到這個時候他才知道,原來阿斯頓維拉是伯明翰的球會,兩隊是敵對關係。
如今伯明翰降級英冠,人們的目光自然多放在了阿斯頓維拉身上,而不是一支次級聯賽的球隊,當然,忠實擁躉除外。
新賽季的季前訓練還有一週就要開始,而白燁如此提前到來也讓伯明翰的主教練布魯斯稍稍意外。
布魯斯教練曾在曼聯打拼十年,並擔任隊長,在英格蘭足壇頗局名望。
他熱情地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