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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加倍還給你,你將匕首收好,我先告辭了。”

說完,那道俊挺身影似乎急著要離去,卻被聞人雋陡然叫住了:“誒,等等!”

夕陽中,她走近他,纖細的手指向他脖頸上的傷痕,倒吸了口氣道:“怎,怎麼這麼嚴重啊?你沒有上藥嗎?”

乖乖,老大下手還真狠,換個人已經被掐死了吧!

聞人雋心內正咂舌間,杭如雪已經擺擺手,臉上升起可疑的紅雲,結巴道:“不礙事的,畢竟,畢竟是我的錯……你下手還算輕了。”

他這副樣子前所未見,聞人雋一愣,反應過來後,有些哭笑不得,她心知杭如雪誤會了,卻又不好將駱秋遲供出來,只得在風中欲言又止道:“其實,其實……”

“哎算了!”她一跺腳,“你在這等等我,等我一下!”

一轉身,她又飛奔進了書院,過了片刻才出來,手裡拿著一個晶瑩的瓷瓶,“這是我娘獨門秘製的金創藥,你每日用上一次,包管傷痕很快就能好了!”

老大呀老大,還得我來給你“收拾殘局”!

夕陽中,杭如雪怔怔地接過了那瓷瓶,望著聞人雋關切的眼神,他喉頭動了動,久久的,才壓低了聲道:“好,謝謝你……阿雋姑娘。”

他將瓷瓶在手心緊緊一握,深吸口氣:“天色不早了,我還要去赴一場約,先告辭了。”

卻是才一轉身,就在不遠處看見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駱秋遲站在斜陽中,風吹衣袂,雙手抱肩,惡狠狠地瞪著他,一張臉兇相畢露,像個戾氣沖天的土匪,似乎跟他有不共戴天之仇般。

杭如雪心頭一登,好生奇怪,卻又莫名有種心虛的感覺,難道,難道……駱秋遲也知道了?

他頂著身後聞人雋的目光,腦中一片亂糟糟的,不欲再久待,低下頭,捏緊那瓷瓶,快步從駱秋遲身旁經過。

“呸!”

駱秋遲卻是惡狠狠地啐了聲,杭如雪呼吸一緊,臉色變幻不定,卻到底抓住了那瓷瓶,什麼也沒說,只快步消失在了夕陽中。

聞人雋頭疼不已地走了過來,拉住駱秋遲的衣袖:“老大,你幹嘛呢?”

駱秋遲依舊臭著一張臉:“老子看見這龜孫兒就犯惡心,你還給他送藥,嫌他還沒被打夠吧!”

“我這不是因為你嘛……”

“算了算了,別說了,快去摘星居吧,學府比試要緊,今天說什麼也得讓那季師傅答應咱們!”

駱秋遲拉過聞人雋就走,似乎一句也不想再提到杭如雪,等到兩人的身影也消失在風中時,牆角暗處緩緩走出一人。

“杭如雪……跟阿雋究竟有什麼瓜葛呢?”

付遠之站在風中,青衫飛揚,眉心緊蹙,他想了想,朝杭如雪消失的方向追去。

雅間裡暖煙繚繞,付遠之屏氣凝神,仔細聽著隔壁的動靜。

他萬萬沒有想到,杭如雪來見的人,竟會是六王爺。

對於這位權傾朝野,黨羽眾多的皇叔,他早有耳聞,也知道他有意拉攏過杭如雪幾次,卻均未成功。

如今在這酒樓隱秘的雅間裡,他未料到會是這樣一場約,這樣一番談話,又驚又奇間,委實有種“意外收穫”的感覺。

隔壁的對話隱隱約約傳來,兩方似乎談得並不愉快,杭如雪畢竟年少氣盛,騰地一下站起了身,像是不願再跟六王爺多廢話了。

“兵部新制的事情,我不會讓步的,也奉勸王爺一句,多行不義必自斃,在河邊走多了,總有一天會弄溼自己的鞋。”

“怕就怕有些人連鞋都沒得穿。”六王爺一聲冷笑,聲音陰惻惻的:“杭將軍,本王欣賞你的耿直,卻也可惜你的愚蠢,自古識時務者為俊傑,你不願走的那條路,有大把人願意走,他們追隨本王,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縱然有涉水之險,卻好過畏畏縮縮,庸碌一世,至少他們曾腳踏富貴鞋,騰雲飛昇,大展宏圖,攬過青天明月,這份酣暢淋漓的痛快,杭將軍就不向往嗎?”

六王爺不愧朝官之首,每一句話都極具煽動性,連牆後的付遠之聽了都一怔,心下思緒萬千。

那頭的杭如雪卻冷冷道:“如果這份痛快是建立在勾結外族,分裂大梁河山上,就算送來天大的權勢地位,杭某也不稀罕。”

話一出,六王爺顯然臉色一變:“杭將軍你是何意?”

杭如雪絲毫無懼,只冷聲一哼,語帶警告道:“王爺莫要以為自己行事天衣無縫,你與狄族那位十二皇子來往有多密切,想必自己心知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