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一片生機勃勃的景象,不時能夠看到野兔山雞在草叢中閃現,至於兇狠的毒蛇猛獸倒是不見蹤影,如果有這些猛獸存在,或許鄭玄等人也無法在此地長久地居住下去。
山谷底部的十幾間簡陋的茅屋便是鄭玄及其弟子的住所,看這十幾間草屋的破舊程度,阿牛便不覺有些難過,鳳翔畜牧場裡的牛羊。居住環境也比這裡好上數倍,更不用說鄉民們的住宅了,堂堂一代大儒居然在這樣的地方居住了幾年。
阿牛等人才行至棲鳳谷口時。便有幾名剽悍地身影從隱密地點閃了出來,這些人都是鳳翔的武師,奉命在此保護鄭玄和盧植等人。領主親自到來的訊息,很快便傳到了盧植和鄭玄地耳中,不過出來迎接的只有盧植,連他那些弟子也一個都沒出來,阿牛倒沒有什麼,隨行人員個個怒氣沖天。
“昨天才知道阿牛已經接下了重建洛陽任務,可自領洛陽太守。我還在想是否回鳳翔祝賀一下,沒想到你倒自己來了。”盧植微笑著,昨天聽到系統公告的時候,這位先生也為之驚詫不已。
“盧先生言重了,董卓亂國。竟將王都付之一炬,阿牛身為漢室五品官員,豈能眼看著王都凋零而不施以援手?”
某城主仍是一臉平和,看不出絲毫得意的神情,如此不驕不躁的風度使得盧植大為讚賞。盧植注意到了鳳翔武師們的不快,心中一嘆,對某城主低聲道:
“我那老友有些執拗,阿牛不要介意。”
灑然一笑。“鄭玄先生乃海內名家,阿牛不過是一名末學後進,對鄭玄先生心儀已久,此番冒昧前來探訪沒被拒之門外便已感覺不勝榮幸。何來介意一說?等會還需盧先生為阿牛引見一番呢。”
盧植心道這個山谷無險可守,就算他想將你拒之門外也辦不到,否則的話,說不定還真會避而不見呢。不過這些話當然不能講出來,盧植還是硬著頭皮答應了為阿牛引見。
不一會。阿牛終於見到了鄭玄。
這位年過六旬的大儒身材不高。相貌古樸,一襲洗得發白兼有幾個補丁的儒袍。因生活條件艱苦導致地營養不良面帶菜色,並不能對他的出塵氣質有所影響,睿智的眼神依然明亮如星火,只不過神情舉止間頗有幾分矜持。其弟子們也個個面黃肌瘦,但行動間卻處處顯示著良好的修養,垂立於鄭玄左右一言不發,只是好奇地打量著聲望極佳的鳳翔城主。
鄭玄身後地幾名弟子中,便有帶盧植找到這裡的焦喬,包括焦喬在內的八名弟子中,只有他上前與阿牛見禮。焦喬與盧植一道留在谷中是得到某城主批准的,他仍是鳳翔的一份子,見到領主前來,自然需要打個招呼。
“先生名聲著於海內,阿牛今日能得見先生尊容,以及諸位賢良子弟的風采,榮幸之至!”說罷,阿牛肅穆地長長一揖,鄭重到了極點。
對於鄭玄這樣的大儒而言,漫說阿牛隻是朝廷五品官,以及二級城市的城主,即使是官拜一品,恐怕也不會被他放在眼裡。這位一生都致力於發揚儒家學說地長者,有著堅定的信仰與追求,絕不會為一些世俗的事物而折腰。
“久聞阿牛城主寬厚仁慈,今日一見,果有君子之風,不似你麾下的武夫般粗鄙。谷內生活清寒,招待不周之處還請阿牛城主見諒。”鄭玄淡淡地說道,遙遙一禮以示回應,其身後肅立著地弟子們這才分別上前見禮。
“沒想到先生及各位高徒,居然在這樣艱苦的環境下還能保持對經學的熱愛,這份執著,阿牛自愧不如。”
“阿牛城主有所不知,最初跟隨我一同前來棲鳳谷的弟子,曾多達數十人,但這裡的生活太過辛苦,且谷中偶爾還會出現一些猛獸,能堅持到現在地,只剩下他們了。”鄭玄一聲長嘆,眼神中有股說不出地落寞,在理想與生存之間,許多弟子不得不揮淚而去,對鄭玄而言,無疑是一件憾事。
鳳翔城主在世界中還是有仁厚的名聲,在大多數心目中,阿牛地形象也頗為正面,再加上謙遜有禮的風範,某城主給鄭玄及其弟子留下的第一印象相當不錯。
面對這樣一幫經學的狂熱者,阿牛自然不會拿時事、戰爭等話題自討沒趣,當某城主示意隨行的武師們拿出帶來的肉脯、水果時,一群儒者的眼睛頓時都亮了起來,望向某城主的目光又多了幾分讚賞。長年的艱苦生活沒有使他們的意志動搖,但是子曾經曰過“食色性也”,在追求精神上滿足的同時,能夠順便慰勞一下自己的舌頭和肚皮,也是一件十分美妙的事情。
當百花酒的酒香在草屋內繚繞時,鄭玄對阿牛的態度頓時大有改觀,全國十大名酒的百花酒,擁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