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牛和王越相視一笑,兩人彷彿聽到了最好笑的笑話一般,望向何儀地眼色象是在看一個白痴,或者說……象是在看一個死人!
半晌,某城主地聲音打破了帳內的沉默,“你還有資格自稱是黃巾軍地一份子嗎?何首領與南陽太守情投意合的事情,阿牛倒是略知一二,不知現在何首領到底是忠於黃巾軍呢,還是忠於南陽太守?”
阿牛的聲音不帶一絲火氣,何儀頓時象洩了氣的皮球,他的秘密已經不再是秘密。雖說已經打定主意歸順袁術,但何儀也不希望自己被全國黃巾軍唾罵,成為千夫所指的罪人。
“你的新主子乃一方諸侯,怎麼著也是大漢之臣,如果有人揭發你們之間的關係,被世人得知南陽太守的部下竟然與黃巾軍一道攻擊故都洛陽,你猜袁術會不會認你這位手下呢?希望是我多慮了,以袁術的為人,應該不會為了證實自己的清白,出手殺人滅口吧。”
何儀頓時如墜冰窖,某城主的話徹底地摧垮了他最後一道心理防線。袁術不顧洛陽安危,悍然掠走盧植的事情已經傳得天下皆知,對袁術的聲譽造成了嚴重打擊,若是鳳翔再道出自己與袁術的關係,何儀可以保證,最想取他性命的不是別人,絕對是袁術!
鳳翔城主一下子就點中了何儀的命門。
何儀也不是笨人,阿牛分明早已知道了這個秘密,但在昨天那樣吃緊的局勢下都沒有說話,直到現在才出來告訴自己,只能說明大局已定。何儀此時已經確信,黃巾軍此番攻擊洛陽的行動,已經可以劃上休止符了,失敗是一定的!
一聲長嘆,“你贏了。要我怎麼做?”
儘管黃巾軍連夜行動,造出足夠的攻城器械時也已經到了巳時。
決戰的時候到了!
連續三天的激戰之後,黃巾軍的聲勢已不復初至洛陽時的雄壯,洛陽內外,已經吞噬了五萬餘黃巾軍的生命!但剩下的八萬多部隊,面對洛陽守軍依然有壓倒性的優勢。
不過,這種優勢只能體現在數量上,而非質量。洛陽軍現在的構成也已經不是當初的雜牌混編部隊可比,幾乎無一不是精銳!
黃巾軍很快便見識到了先登死士的恐怖!
冷冽的殺氣直衝霄漢,大量被戰馬磨出外傷的先登死士,站立於城牆射擊功夫絲毫沒有受到影響,頂多就是用力過猛時牽動一下嘴角。大腿處的疼痛,讓他們將怒火都發洩到了黃巾軍的頭上。
“該死的,要不是這些狗雜種,老子現在也不用夾著腿走路了,還被其他部隊的兄弟笑話咱們是剛剛入過洞房的娘們!”
二石大黃弩的射程,在城牆的加成之下,比起從前的弓手們更具優勢,先登死士的射術精準無比,弩箭的殺傷力和穿透力更是遠勝弓箭,黃巾刀盾兵的木盾、皮盾根本不足以擋住追魂的弩箭!
“弩兵!是鳳翔的弩兵!”
“天啊,我們怎麼這麼倒黴啊!”
鳳翔弩兵,縱然未能作到天下聞名,但在屢次吃盡苦頭的黃巾軍中,絕對有著令人瞠目的威懾力。不客氣地講,戰事不斷的鳳翔,與黃巾軍的歷次衝突中,先登死士擁有著其他部隊無法比擬的殺敵數量,甚至比所有部隊加起來還要多!
張燕几乎絕望了。
就好象一個已經輸得傾家蕩產的賭徒,紅了眼的張燕,將手中最後一點籌碼壓了出去。督戰隊上去了,進攻部隊誰敢後退,殺無赦!
正文 第491章 孤立
絕對的實力面前,所有的努力都是徒勞的。
黃巾軍已經軍心渙散,即使冒著箭雨衝到了城牆下,並順著雲梯跑上去肉搏,城頭上那些黑衣人(暗花)、以前從未見過的全副武裝的步兵(陷陣營)一個比一個狠!
先登死士憑藉先進的武器成功地壓制住了黃巾弓手,極大地改善了此前守城戰中守軍需要小心提防城外飛箭的局面,這使得城牆上的肉搏部隊得以放心地解決攀上城牆的敵人。單兵作戰能力都遠勝黃巾軍,更別提佔據了有利地形,可以在區域性形成以眾凌寡的情況。
午時,攻城的黃巾軍全都撤了回去,城牆下遍地死屍。
黃巾軍不得不接受現實:他們已經難以撼動洛陽軍的城牆防線,攻克洛陽的夢想曾經無比接近實現,但已經與他們已漸行漸遠。洛陽守軍這次甚至沒有對雲梯澆火油,就這麼放任黃巾軍一個一個爬上城頭,然後悲慘地死去,守軍這次的傷亡微乎其微,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張燕退兵,不僅僅因為洛陽守軍忽然猛增的強悍戰鬥力,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