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以及蔡琰紅腫地眼睛。已經很能說明問題。
“主公。”龐統上前一禮。
“坐吧。”
待龐統坐下,阿牛開始將蔡邕被抓入獄的經過又講述了一遍。
蔡琰雖竭力保持平靜,但當她得知下令拿人的是目前總領朝政的王允,且受到的指控是“與董卓同一鼻孔出氣”時,身軀已不可抑制地輕微顫抖。以蔡琰的智慧,當然明白這意味著什麼。
“文姬小姐也不用太過擔心,剛才我接到了報告,盧植先生已經趕到了長安,以先生在朝中的德望和影響力,王司徒怎麼著都要給些面子,聽說太尉馬日蟬(左邊應為石旁)和多名士大夫均有相救之心;我已派人攜重金前來長安上下打點,不用擔心蔡中郎在獄中受罪;此外,我們已聯絡相熟地關東諸侯向王允進言,現在我已拿到孔北海、臧刺史的進言書,兗州刺史曹孟德與蔡中郎私交莫逆,也在為助蔡中郎脫困而四下奔走。
王司徒並非不分青紅皂白之人,待他氣消了之後,就會明白蔡中郎絕非董卓同夥,想必要不了幾天就會有好訊息傳來。文姬小姐大可在鳳翔安心等待,營救之事,阿牛必會全力以赴!”
某城主神情肅穆,不難聽出阿牛對營救蔡邕一事的決心,那股發自肺腑的真誠,是假裝不來的。
只憑這些行動,便知道鳳翔城確做到了不遺餘力,連蔡琰也不由為之動容。咬了咬嘴唇,再次站起身來,對阿牛深深一禮,“文姬乃弱質女流,家父蒙冤入獄一事只得拜託阿牛城主,此番高義,文姬銘記於心。若能助家父脫難,文姬願粉身碎骨以報城主大恩!”
說罷,蔡琰已盈盈拜倒,眼淚如山洪暴發般,悄然落下。
對於三國時代的蔡琰而言,阿牛為救蔡邕花了這麼大的力氣。不管最終結果如此,受蔡琰一拜絕不為過,但阿牛畢竟不是古人,雖明白蔡琰這一拜出自至誠,還是頗不習慣。情急之下,阿牛邊忙上前,伸出雙手托住蔡琰的小臂,將她輕輕託了起來,正容道:
“文姬快快請起。阿牛一向欽佩蔡中郎的品德才情。文姬小姐又早已定居鳳翔,大家都不是外人,蔡中郎地事就是阿牛的事。我與士元還需對此事再作商議。如果不出意料,阿牛隨後也會親自趕赴長安,將手中的諸侯進言書交給盧先生,再看看能不能略盡綿薄之力。”
說完,阿牛衝一旁地龐統遞了個眼色,龐統自然心領神會,忙咳了一聲,接著道:“主公講的不錯,營救蔡中郎之事自有我等主持。文姬小姐還是先回去靜候佳音,以免誤了主公的行程。”
無論蔡琰多麼擔心父親的安危,聽到兩人這樣講,也知道自己繼續留在這裡只會不會對營救行動帶來任何幫助,當下也不再堅持,黯然點頭,準備向兩人施禮而去。直到這時蔡琰才注意到,將自己扶起之後兩人站得極近,某城主的一雙爪子還託著自己的手臂。
剛才方寸大亂。兩人都沒有注意到這一細節,現在清醒過來,又不便一下子掙脫,羞怯之下,蔡琰一張梨花帶雨地俏臉,刷地一下子紅了起來。
場面十分尷尬。
阿牛這時也意識到了有些不妥,忙放開了蔡琰地手臂,裝作沒事人一般,不著痕跡地退後半步。蔡琰強作鎮定。向阿牛和龐統分別一禮。逃命似的從城主辦公室離去。
龐統若有所思,雖然臉上平靜如常。但目中卻隱隱透出股意味深長地笑意。饒是以某城主久經考驗的臉皮厚度,也稍稍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將城主辦公室大門關上之後,瞪了龐統一眼,沉聲道:“情況有變,蔡中郎更危險了。”
龐統面色也頓時嚴肅起來,“剛才主公不是說朝中官員大多同情蔡中郎,甚至太尉馬日蟬也願出言搭救嗎?”
阿牛搖頭不已,剛才那番話只是為了安慰蔡琰,實際的情形並非如此。
蔡邕被送交廷尉處後自知很可能被殺,但作為文學家和史官,他為了完成未競的事業完成漢史,便陳辭謝罪,表示願意效仿司馬遷,承受刺劍削足的酷刑以保全餘生。
長安計程車大夫們大多同情蔡中郎地遭遇,紛紛向王允求情,但都沒有成功。太尉馬日蟬專程趕到王允的住所,替蔡邕說情,“伯喈乃難得的曠世奇才,學問淵博見多識廣,尤其對本朝故事瞭解頗多,應該給他機會繼續完成史書;況且伯喈以忠孝聞名於世,現在以莫須有之名給他定罪,恐怕有所眾望,人心難服。”
自從設計誅殺了董卓之後,王允居功自傲,聽不見別人地勸告,儘管眾多士大夫紛紛求情,他依然不肯答應放過蔡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