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有心算無心之下暗殺一個手無寸鐵的妖女也並非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但重要的是。張寧是傳言中唯一能找到和開啟黃巾寶藏的人。兇手竟悍然對張寧下毒手。豈不是說明對方所代表的勢力根本不在意黃巾寶藏?無視一個寶藏。這樣的魄力沒有多少人能有。至少阿牛就很難做到。
或者。對方確信所謂的寶藏不過是一個謠言。故而毫不客氣的痛下殺手。但是。這樣的判斷依據何在?就算不相信寶藏確有其事。也不用派高手將張寧給幹掉吧?殺張寧的動機是什麼?
陳宮面色凝重。說道:“莫非是有人想借殺張寧的機會。進一步加深博古城與我們鳳翔城的仇恨?按常理分析。主公派人將一個與鳳翔仇深似海的妖女殺掉。才是一勞永逸的方法。無敵東子一定會認為張寧的死是我們鳳翔人所為!”
龐統哂然一笑。淡淡的道:“以主公的性情。從無敵東子派人擄走陳鑠的那一刻起。我們和博古就已經沒有和解的可能。動我們的人必須付出代價。何況白羊灘一戰中還有數千鳳翔男兒戰死異鄉?對方大可不必再畫蛇添足的暗殺張寧。我倒是在想。會不會是無敵東子另有仇家。不願張寧重新回到博古。聽說張寧已經由朝廷使者帶去長安。料到無敵東子必定不會坐視不理。故而才會在博古城的部隊趕到時才出手?不過公臺的擔憂也求嘗沒有道理。無敵東子必會把這筆帳算到主公頭上。”
無敵東子自討董戰役結束後的瘋狂擴張。確讓他在司隸領主玩家中臭名遠揚。這場戰爭騙九個領的當炮灰的行為更是卑劣。有人報復不足為奇。
阿牛撇撇嘴。一臉無所謂。“隨便了。就算張寧是我們幹掉的又如何?”
龐統剛才講的不錯。從博古城被擄的那一刻起。阿牛就壓根沒想過這事就那麼算了。無敵東子爽不爽。與鳳翔有關係嗎?
現在是阿牛不太爽。
正當某城主對博古城主的反應不屑一顧的時候。陳宮忽起身一禮。正容道:“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的。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無敵東子在司隸經營許久。博古城的實力也頗為強橫。且必有智謀之士從旁襄助。否則我軍也不會在第一次征討時險些難以脫身。主公實不應輕敵自滿。”
陳宮言語間並無責備之意。但他的話如晨鐘暮鼓般。讓某城主幡然醒悟:自陳宮和龐統先後來到洛陽。並以謠言反制博古城的謠言後。阿牛對博古的重視程度大不及新敗之時。阿牛潛意識裡再不將博古視為旗鼓相當的對手。第一次遠征博古城前。阿牛何嘗不是存有這樣的心態?戰爭還沒有打響。誰也不知道無敵東子會以什麼策略應付鳳翔的第二波攻擊。最近幾天阿牛有些樂觀的過頭。好象只要鳳翔一出兵博古就會被輕易弄翻似的。這是個危險的訊號!
阿牛肅然起身。向陳宮鄭重一禮。“公臺所言極是。”
唯有陳宮這種擁有正直嚴謹品格的心腹謀士。才會如此直言不諱的指出主上的錯誤(龐統雖也對某城主忠心耿耿知無不言。但這廝要油滑一些。面對這種情形時多半是點到即止。不會象陳宮這樣直接)。同樣。阿牛長期以來對陳宮的信任和尊重。也是陳宮樂於為鳳翔效力的重要因素。
陳宮坦然受了這一禮。主臣二人相視一笑。
李奇和龐統在一旁默然看著。神情間也甚是欣慰。經過這段小插曲。辦公室內的氛圍重新變的嚴肅。
陳宮繼續道:“張寧雖死。她帶來的震盪還遠未到平息的時候。先前主公在洛陽酒樓將張寧交於朝廷上使。能讓鳳翔免去許多不必要的煩惱。但張寧最終還是未被押進長安。難免招致一些不明真相的人懷疑;其它異人的質疑倒也罷了。屬下擔心一些諸侯也這樣想。甚至……以為我等在送出妖女之前。已盡的黃巾寶藏的秘密!”
某城主面色陡變。失聲道:“真會有人這樣想?”
答話的卻是龐統。鳳翔第一醜男淡淡的道:“主公。一定會有。”
就在阿牛沉吟之際。龐統接著道:“此前派使者到洛陽查訪黃巾寶藏的諸侯裡。能有一半人相信我們的清白已相當不易。疑慮多少都會有的。好在我們鳳翔遠離司隸。青州刺史臧洪也未捲入此事。因為路途遙遠或向來友好的緣故。那些諸侯縱有所疑一時之間也不能拿我們怎樣。唯一可慮者便是袁氏。雖說前些天袁紹和袁術都有向洛陽派出使者調查黃巾寶藏的真偽。可我們與袁氏的關係並未的到實質性改善。袁紹外寬內緊。袁術更是連裝裝大度的樣子都省了。前怨未平現又有寶藏撩撥。我們不可不防!”
阿牛遲疑道:“士元的意思。莫非是指袁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