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郭則唱白臉,在大家鬧得不可開交的時候站出來和點稀泥。某城主冷眼旁觀著兩人的表演,心頭暗自覺得好笑,但面上仍是一臉無奈。
喝止了樊稠後,郭笑眯眯地向某城主道:“阿牛城主,剛才樊將軍有些情急,失禮之處還請見諒。不過,我們優先從鳳翔採購三石大黃弩的事情,還請阿牛城主好好考慮一下,我等只求一個優先權,價格方面照規矩計算便是,絕不會讓阿牛城主吃虧。”
郭嘆了一口氣,看似不經意地補充道:“皇上前兩天才在我等面前抱怨,說長安駐軍盔甲武具陳舊,已經嚴重影響到部隊的戰鬥力,令我等無比汗顏。我們這麼迫切地想要購進三石大黃弩,其實也是為了提升部隊戰鬥力,以便保障天子和王城的安全啊!”
難怪這廝負責唱“白臉”,話雖然講得客氣,卻在不動聲色間將天子也搬了出來。涼州軍團兵逼長安形同造反,將天子和百官抰持之後,朝中大權被涼州軍牢牢地把持著,小皇帝根本就是被駕空的傀儡,一個未成年的傀儡皇帝,會抱怨抰持他的勢力武力還不夠強大嗎?
真是荒天下之大唐!
腹謗歸腹謗,某城主還不得不作出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應應景。若鳳翔仍拒絕優先與涼州軍貿易,已經不僅僅是對涼州軍不敬,而是對朝廷、對天子的不敬了。
對天子不敬的下場,自然無比悽慘。
好一番“掙扎”之後。某城主似乎終於下定了決心。苦笑道:“罷了。罷了。阿牛對包括兩位將軍在內地涼州英豪向欽佩萬分。今次雖頭一回見面。仍有一見如故地親近感。郭將軍即有這樣地苦衷。阿牛若還不全力配合。未免太說不過去。”
一番“肺腑之言”講得郭和樊稠眉開眼笑。心道“看來這小子還是挺上道地。難怪能混得風生水起”。可惜地是。他們實在低估了某城主地邪惡程度。兩位將軍地好心情還未能保持十秒鐘。阿牛接下來地兩句話。差點沒讓郭和樊稠崩潰。
“這樣吧。我拼著得罪那些一再催貨地諸侯。先將剩餘產量全部用來滿足涼州軍地需求。為時三個月。每個月有200套三石大黃弩。三個月下來也有600套了。兩位將軍覺得如何?”
“一月兩百?就六百套?”
見阿牛作了老半天思想鬥爭。結果無比小氣地報出這麼一個數字時。樊稠幾乎快要暈了。看著某城主一本正經一臉無辜地模樣。樊稠好半天都不知道講什麼好。只好將迷茫無助地眼神投向郭。
“阿牛城主說笑了。駐紮於司隸境內地涼州軍就有十多萬。六百套三石大黃弩能做什麼用?那曹孟德不過是一方諸侯。剛剛在兗州上位。其地位有沒有獲得朝廷認可尚是兩回事。豈能因一諸侯而輕慢朝廷!兗州曹操那邊且不管他。一併交給我們便是。”郭頗有些不悅,或許阿牛這陣子刻意地委曲求全讓他放鬆了警惕,郭言語間已不太客氣,居高臨下地道。
阿牛臉上笑容一斂,冷冷道:“不行。”
聲音不大,也並沒疾言厲色,但言辭中的決絕卻彰顯無遺。
在郭和樊稠驚異的眼神下,阿牛淡然自若,侃侃而談:“自我接掌鳳翔以來,領地對外首重一個‘信’字,阿牛既已答應了曹孟德,即使只是口頭應諾,也絕不會主動毀約,除非兩位將軍能說服曹孟德主動退讓,鳳翔便一定會履行約定!若兩位將軍硬要逼著我做出背信棄義的事,嘿嘿……阿牛隻能表示遺憾。”
涼州軍能說服曹操嗎?答案當然是否定的!
某城主忽軟忽硬的態度,讓郭、樊二人大感頭痛,從交鋒到現在,有一點兩人算是弄明白了,面前這位一臉和氣地異人領主,實際上並不象他表現出來的那麼人畜無害,翻臉簡直比翻書還要快。而且,郭已完全能夠肯定,在阿牛身上使用強硬手段根本沒有效果,反而會激起反彈。
阿牛本就是一個吃軟不吃硬的人。
有鑑於此,郭也不願
阿牛的對立情緒,他可不想大家真的撕破臉皮,連下來的六百套三石大黃弩也拿不到,還迫使鳳翔不得不採用某些不太友好的方式救回蔡遂耐著性子問道:“如此說來,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折騰了這麼久,阿牛等的就是這句話!
“辦法嘛,也不是沒有,不過……哎,不提也罷。”
某城主欲言又止,急性子的樊稠已痛苦地幾欲以頭觸地以示不滿,甕聲道:“既然有辦法,阿牛城主直言無妨,不用吞吞吐吐地只講半截話。”
許是覺得火候差不多了,阿牛笑了笑,將自己地辦法合盤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