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平的城頭,我們必將付出慘痛的代價,北平軍在與我軍的正面交鋒中尚且不落下風,若我們悍然攻城,正好中了公孫瓚的奸計!若公孫瓚一心要守,我們根本不可能攻進北平城。”
那位大人羞愧地坐了下來,另一位大人道:“公孫瓚就任北平太守以來,對各個種族的胡人都犯下了滔天罪行。我們何不向幽州附近的其他少數民族求援?”
烏旺尚沒有開口,夫頓已苦笑道:“幽州地胡人大多對公孫瓚切齒痛恨固然不假,包括鮮卑在內的眾多胡人,也確實有心與我們烏桓部落聯手。給北平軍一點教訓。但從現在的情勢來看,若其他胡人摻和進來,豈不正好給了公孫瓚一個口實,他定會藉此機會大做文章,將我們烏桓各部對北平軍的正義行動,扭曲為北方胡人與幽州漢人地民族衝突!那樣一來,不僅劉虞大人難以繼續置身事外。恐怕幽州其他郡縣的守軍,也會與北平軍聯手。那樣一來,我們要面對的將不再是北平軍,而是幽州的所有漢人!
別的不敢說,遼東太守公孫度肯定不會袖手旁觀的。”
那位大人臉上一紅。公孫度去年曾大舉進攻烏桓各部,遼東軍的實力並不比北平軍差多少,如果兩大勢力聯手,烏桓聯軍報仇雪恨地希望,無疑將成為泡影。
見沒有人開口。夫頓大人咳嗽了一聲,道:“現在的戰局。已經被匯入了我們烏桓勇士並不擅長的攻堅戰。鳳翔城曾遭遇過不少類似的情形,不知阿牛城主可有什麼好的建議?”
包括烏旺大人在內,烏桓各部落大人地目光,一下子集中到了阿牛的身上。此前一直沉默不語的阿牛,知道現在不是客氣的時候,整了整衣衫,長身而起,對眾人道:
“各位大人。遊牧民族慣於野戰和游擊戰。利用騎兵機動性強的特點,利用速度優勢擇機而戰。這樣地戰法,往往與漢人的步兵交手時佔據上風;而大漢軍隊地機動性雖不及遊牧民族的騎兵,但在陣地地、守城戰方面的實力,絕非遊牧民族騎兵能及。
現在烏桓各部落屯兵於北平城外,與北平軍打起了陣地進攻,實際上是以已這短攻彼之長。若烏桓聯軍的兵力遠勝於北平軍,這樣的戰法或許還有取勝的可能,但現在的情形卻恰恰相反,北平軍在兵力佔據優勢的情況下,並不急於出城與我們決戰,所為何來?”
不等眾人回答,阿牛已繼續道:“那是因為,公孫瓚知道烏桓聯軍地最終目標是他地北平軍,只要北平軍不出城,烏桓聯軍就會乖乖地守在城外。北平軍可以在城內養精蓄銳,而城外的烏桓大軍不僅要為給養奔波忙碌,還時刻都得提防北平軍突然出城,要不了多久,烏桓勇士就算沒有被補給拖垮,聯軍地士氣和銳氣也會消耗殆盡!
此次,加入公孫瓚陣營的異人部隊,實力本就在我方異人部隊之上,對方的異人部隊此時仍堅守不出,只是透過守城戰大量地殺傷我方異人部隊計程車卒,當我方異人的實力消耗至到一定程度時,公孫瓚陣營的異人必將以雷霆萬鈞之勢,將我方異人部隊悉數消滅!
那樣一來,烏桓聯軍將不得不陷入重圍,當北平軍的反擊開始之時,聯軍的全線潰敗也就註定了。恕阿牛直言,當那樣的情形出現,北平城外的烏桓勇士,能夠活著回到大草原的,能有一半已是大幸!”
烏旺大人面色大變,儘管有些難以接受,但他深知阿牛所言很可能成為事實,“難道就沒有辦法可以化解嗎?阿牛城主既然已看出其中的利害,想必已經胸有成竹了吧?”
阿牛笑了笑,“要想避免那樣的局面並不難,只要烏桓聯軍從北平城外退兵即可。”
此言一出,營帳內一片喧譁,在座的部落大人群情激憤。
“退兵?不可能!”
“難道我們上萬烏桓男兒的鮮血就白流了嗎?”
“未破公孫瓚之前,我們絕不退兵!”
夫頓大人低頭沉思著,烏旺大人目中精光一閃,向眾位大人擺了擺手道:“大家稍安勿躁,鳳翔城是來幫助我們烏桓人的朋友,阿牛城主既然提出這樣的主意,想必早已有了全盤計較,且聽他說完不遲。”
待營帳內平靜下來之後,烏旺大人向阿牛作了個手勢。
阿牛衝烏旺點點頭,淡淡地道:“我建議烏桓聯軍從北平城外退兵,並不代表要烏桓族放棄與北平軍的戰鬥。”
“何解?”
“公孫瓚希望用北平軍作誘餌,將烏桓聯軍牢牢地拴在北平城外,到目前為止,他的計劃是成功的。但是,若北平城外的烏桓聯軍突然全部撤走,與我方陣營的異人勢力一道,暫時將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