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是一種奢侈的享受。”
盧薇愣了愣:“奢侈?我覺得喝茶花不了多少錢的。”
沈冤苦笑了一下:“對於你盧大小姐來說是不貴,你這一傢伙折騰下來得花了至少兩、三百吧?普通收入的人,一個月也就兩三千,就算一週喝一次,一個月的收入至少得花掉一半。”
盧薇抬起頭來:“你是不是缺錢啊?如果你缺錢,告訴我,我可以給你。”
這下輪到沈冤呆住了,他發現自己好像趕不上這丫頭的思維了,他回過神來忙搖了搖頭:“我不缺錢,再說了,我也不能用你的錢啊,我們非親非故的。”
盧薇說道:“我們是朋友啊!”
沈冤淡淡地說道:“嗯,可是親兄弟還要明算賬呢,再說了,我真拿了你的錢,我們這朋友的關係也就變了,吃人嘴軟,拿人手短,這是老理。”
盧薇不說話了,低下了頭。
沈冤點了支菸,靜靜地抽著。
屋裡的氣氛變得有些尷尬。
半天,盧薇才輕聲問道:“你是不是很討厭我?”沈冤反問:“怎麼會這麼說呢?”盧薇說道:“我覺得你根本不想和我呆在一塊,你討厭我,看不起我對吧?認為我就是一個膚淺的女人,開口閉口就是錢。”
“沒有的事,你想多了,相反,我覺得你是個率直的人,作為朋友,你已經很好了。”
盧薇這才笑了:“這可是你說的,以後我要找你玩你可不許拒絕我。”
“你來找我玩,你男朋友就不生氣嗎?”沈冤像是很隨意地問了一句。
盧薇說她沒有男朋友,她說其實她並不喜歡和男人交往,當然,沈冤是個例外。
“為什麼?”
盧薇說:“不為什麼。”
沈冤輕咳了一聲:“我聽醫院的同事說,你以前在醫院幹得好好的,後來怎麼也離開了?”
盧薇原本正倒著茶,聽沈冤這麼問,她抬眼望著沈冤,臉色變得難看:“他們還說了什麼?”沈冤說道:“還說了一些關於你的事情,只是我覺得好像他們的話也不怎麼可信。”
盧薇一下子站了起來:“當然不可信了,他們都是些賤人,都喜歡在人家的背後說閒話,說壞話,我不是他們說的那樣的人!”
盧薇的情緒一下子就激動了,沈冤忙說道:“你別激動好嗎?坐下,先坐下再說。”盧薇沒有聽他的,而是歪著頭問他:“他們是不是告訴你我曾經打過一個孩子,是不是告訴你我腦子有毛病?”說罷她一下子拉住了沈冤的胳膊:“我沒病,真的,我真的沒有病的。”
說罷她跌坐到了椅子上,眼神開始變得有些呆滯,嘴裡也喃喃地說道:“我沒病,我真的沒病,為什麼你們都不相信我呢?”
沈冤知道,自己一定是刺激到了盧薇,她犯病了。
沈冤的心裡很是苦澀,假如盧薇的心理真是這樣的脆弱,那麼想聽她親口說出那孩子的父親是誰還真是一件難事。
盧薇這個樣子讓沈冤也有些不好受,他覺得這都是自己逼的,一個好好的女孩讓自己給逼成了這副模樣。
他把菸頭摁來,拿起了盧薇給他倒的茶,喝了一大口:“這茶真的很香,聞著香,喝著也香。”
盧薇突然就笑了:“是的,這茶是我自己帶來的,我爸那兒有很多的好茶呢。”她瞬間又像沒事人一般。
沈冤這才鬆了口氣,看來這件事情急不得,得溫溫火,慢慢熬,慢工出細活,心急吃不得熱豆腐。
臨分開的時候盧薇讓沈冤好好考慮一下她的建議,她希望沈冤能夠答應她到奇邦製藥去上班,她還說這件事情包在她身上,盧冠中一定不會有意見的,也一定會好好安排他的職位。
沈冤回到了住處,把這事情和陸放說了一遍,陸放聽完望著沈冤:“沈大哥,看來這個盧家丫頭對你還真有意思了,其實我覺得也挺不錯的,盧薇是盧冠中的女兒,盧冠中只有這麼一個孩子,以後奇邦製藥遲早都會交到盧薇的手上,那可是上億的家產呢,你不妨考慮考慮!”
陸放說完臉上露出了促狹的笑容,沈冤白了他一眼:“你說這話的口氣像極了羅莉!”陸放“哦”了一聲:“羅莉竟然和你說這事?好像你們的關係還沒好到這一步吧,她可是交淺言深啊!”
沈冤說道:“是啊,我也是這麼想的,羅莉在我面前提及盧薇,盧薇那麼及時地出現在醫院,這一切我感覺就像是安排好的一樣。”
“你懷疑是羅莉通知盧薇過來的?”陸放一下子就跟上了沈冤的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