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森知道呂無病的表姐是警察,他皺起了眉頭:“呂兄弟,不瞞你說,哥哥我做的買賣確實不那麼幹淨,咱們在道上混的,想要清清白白的可能麼?咱們找的是快錢,幹一票,然後揣著錢走人就是了,其實這個社會就是這樣,人人看的都是結果,誰會在乎你的錢從哪來的,只要賺到了錢就成,至於是不是違法,只要沒被抓住就不算違法,再說了,你不是還有一個做警察的姐姐麼,你怕什麼,出了什麼事情她能夠幫你的。”
呂無病的神情很是糾結,他望著苟森,那酒杯停在了半空,那樣子像真是在猶豫著是不是該入夥。
半天他才放下杯子:“苟,苟哥,謝謝你了,可是我還是怕,我……”
見呂無病要拒絕,苟森忙打斷了他:“彆著急著拒絕啊兄弟,你好好想想,其實有些事情就算我們不做也會有人去做的,我們為什麼又要把這樣的機會拱手讓給別人呢?不值當啊,再說你願意一輩子寄人籬下麼?男子漢大丈夫,醒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雖說我們並不一定能夠真正做到掌天下權,但自己掌握自己的命運有什麼不好,只要有了錢,你就什麼都有了,女人,名譽,地位什麼的都不在話下,是男人就好好拼一把!”
呂無病愣住了,一臉的茫然不知所措。
苟森又好言相勸了半天,呂無病終於一咬牙:“苟哥,你別說了,我幹,你說吧,要我怎麼做?”
苟森的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這就對了嘛,呂兄弟,你看過《水滸傳》麼?”
呂無病點了點頭:“看過,我可喜歡上面的英雄好漢了,只是現在沒有那麼多有情有義的英雄。”
“怎麼沒有,你我兄弟不就是麼?呂兄弟,你看過《水滸傳》,那豹子頭林沖上梁山的時候白衣秀士王倫向他要一份投名狀的那節你應該知道吧?”
“投名狀?”呂無病的心裡隱隱一驚,敢情這姓苟的傢伙是想把自己套牢啊,雖然呂無病單純,可是他也明白投名狀的含義,苟森是想讓自己去幹一件大壞事,逼著自己斷了後路,這樣才能夠死心塌地地跟著他混。
“嗯,投名狀,就是你得做一件足以證明你沒有二心的事情,只要你納了投名狀那以後我們就真正是一家人了,怎麼樣,有這膽量麼?”
呂無病沉默了,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答應。
他又想起了陸放的囑咐,對方無論提出什麼條件都可以應承下來,當然,別答應得太爽快,使得對方生疑心。
“有問題麼?”苟森步步緊逼,呂無病一付豁出去了的樣子:“行,沒問題,苟哥,你說吧,讓我做什麼?”
苟森眯起了眼睛:“殺一個人!”
呂無病手中的酒杯一下子掉到了地上,他的震驚有一半是真的,有一半是裝出來的。因為原本陸放就說了,想要取得苟森的信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苟森這個人江湖習氣重,雖然講義氣,可是卻也心狠手辣,在讓呂無病接觸苟森的時候陸放他們就已經蒐集了他的一些資料,並對這個人進行了一番分析,陸放還算到了苟森會給呂無病出個難題,作為對他的考驗,沒想到竟然是讓他去殺人。
“怕了?”苟森的一個手下不屑地問道。
呂無病正好需要一個臺階,聽了他這話,呂無病揚了下下巴:“誰怕了,不就是殺人麼,說吧,殺誰?”苟森笑著拍了拍手掌:“好,有膽量,有志氣,不過呂兄弟,殺人可不比殺豬殺雞,那是需要過心理的那一關的,兄弟的身手好沒錯,可是真要殺人,我覺得……”
呂無病像是不耐煩的樣子:“苟哥,你就說吧,殺誰,我還真就不信了,你們能幹的事情我做不了?”
苟森的心裡已經很是樂呵,這小子上道了:“一個老頭,住在港龍大酒店,1818號房,這是他的照片,他身邊有幾個人,不過相信應該都不是你的對手,只是這個老頭的身手應該不弱!”他把照片遞給了呂無病,呂無病看了一眼,竟然是個七、八十歲的老頭,如果沈冤在的話,沈冤一定能夠一眼看出照片上的人是姬老爺子。
第75章這一仗輸不起
距離向方程承諾的十天破案的期限只剩下五天了。
鎮南方的心裡很是焦急,除了陸放那邊傳出又有境外恐怖分子進入雷州的訊息外,他們的偵察工作卻沒有任何的進展。
無論是“黛色”也好,“616恐怖襲擊”也好,他都沒有查出一點頭緒。
五天過去了,這五天反恐處的人幾乎都在忙碌著。
鎮南方在處裡坐鎮,可是底下卻一直沒有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