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唇齒留香的茶韻,以各異刺激增長意境的威勢,嬉笑怒罵,真情流露,無遮無掩,暢快怡然!
身體每一個細胞在歡快躍動,每一個細胞在掌握之內,肌肉組織纖維,意識如若天神、主宰,對軀體的掌控,達至難以想象的程度。劉瑩解放開基因鎖,即使僅僅是第一階,讓她覺察截然不同的世界,色彩豔麗,明察秋毫,細微響音聲聲入耳,提神醒目的茶香撲鼻……
意識在體內探索,經絡如同四通八達的馬路枝幹,幽藍色清涼能量緩緩流動,意識在漫遊,一切的束縛消失不見,唯有恣意以及自在,酣暢淋漓,意識散逸歡喜。可是,兩處堅硬,撞得意識疼痛不已,霍然從解放基因鎖中脫離出來。
面色蒼白,汗流浹背,一波波疼痛蹂(躪)敏(感)的神經,劉瑩緊咬牙關,縮緊嬌軀,忍耐著,承受著……不僅這般,全知全能的操縱如潮水般褪去,心裡無由的漫起股空虛,相較於軀體上的疼痛,這股空虛更催人心腸。
“既著萬物,即生貪求;既生貪求,即是煩惱!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如若一道驚雷,劉瑩幡然驚醒,面色依舊蒼白,但喘息漸漸平靜,一道溫暖又不失鋒銳的能量在體內流轉,抬眼望去,赫然瞧見如若太陽一般溫暖的笑容,直達心扉。劉瑩立即閉上雙眼,是躲避剛剛的那抹悸動,還是又有所得?
“隊長,她……沒事吧!”石開有些擔憂,對於這個女孩兒的情感,石開自己也摸不清楚,既有女子天性嬌柔、恬靜,又有智珠在握的嫻淡。又憐愛又畏懼,六個字可以道盡石開內心的複雜,無論如何複雜,都不希望女孩兒有任何事。
宮明月掠過劉雪嬌俏的面龐,沒有以往的活潑,只有沉著冷靜,閉上雙眸,呼吸頻率緩緩同劉瑩相契合,從而推之,她正在為妹妹付出努力。
無心嘴角勾起抹微笑,目光別有意味的掃了一眼石開,道:“不僅沒事,反而是大大的好事!”
“好事?”仍然不解,但出於對無心的崇拜,石開放下提到嗓子眼兒陡的心,疑惑的問。
“開闢識海,當然是件好事……”無心綴飲龍井,狀若無意的道:“這個隊伍只有一個人未開闢識海,明月你說這個‘異類’會不會鬱悶死?”宮明月抿著嘴按捺笑意,抱臂而坐,一副抽身身外,坐瞧熱鬧的姿態。
“一個人?”石開一愣,隨即醒悟,“隊長……不待這麼打擊人的……”茫然四顧,身為希望隊兩代元老,居然混成‘異類’怎麼能不讓他鬱悶!!!
“離第三階差之毫釐,你可以的!!”一***一甜棗,恩威並施,無心越來越熟稔,‘啪’開啟一本書,一邊飲茶,一邊閱讀,遺世而獨立,悠然自得。
宮明月一挑眉,驚異於隊長的變化,腦海中不禁回憶,初見隊長之時,殺伐果斷,冰寒迫人,勝券在握的睿智;現在的隊長,無疑更為可怕,談笑風生,嬉笑怒罵,若不是靜思的漠然,根本找不出以往冷漠的痕跡。
洗盡鉛華!
這四個字突然浮現!
迴歸本源,因領略本源神秘、強大而泯然的崇拜,再次冒出,這樣的隊長,才值得崇拜,既不是冷血無情的冷酷,也不是以天地為棋局的韜略,而是相容幷蓄。
‘你可以的!’石開不禁淚眼婆娑,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豁然站起身,一言不發,行步,身影沒入房間。
“你變了!”澤眸內的狂熱不減分毫,“變得越來越可怕了……”
無心輕笑,咀嚼嫩葉,有些悵然,道:“別人的始終是別人的,唯有自己的才是自己的!”將茶盞放在乾淨桌面上,起身,離去。
澤皺起眉,咀嚼無心話語內潛藏的意味,安靜下來。
徐雪亦站起身,呆立,竟不知該如何踏步,腦海內盡是無心起身離去的情景,動作行雲流水如一拘泥,每一絲細節莫不暗合玄妙軌跡,姿態怡然瀟灑,如若謫仙舞步,優美至極。
‘別人的始終是別人的,唯有自己的才是自己的!’
嬌軀一震,這句話,你送予何人,澤,抑或……徐雪依然面冷如冰,裸足輕跺,似若抹青煙沒入房間,有些倉惶有些狼狽,但,擺脫無心步伐的拘泥,自如行掠,是一個開端,不是嗎?
希望隊的會議,無疾而終,以紛紛離席而告一段落……咀嚼語意的澤,全神貫注開闢識海的兩姐妹,以及耐心等候的宮明月,悠盪的廣場,有抹抹寂寥在瀰漫,似乎在昭示著什麼……
進入房間,負手而立的挺拔背影映入眼簾,飄然落地,徐雪面無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