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由吳若棠處轉向魏庭談,如此一來,吳若棠的負擔大大減輕,局面反而變成了龍在天與魏庭談兩人間的對抗。
龍在天深知魏庭談內力極深,若在與他對抗之餘還要分心對付吳若棠,那定然會被魏庭談的彈劍聲擾亂琴曲,只要一被魏庭談逼得曲不成調,那這場比試就算自己輸了。唯今之計,只能暫且放過吳若棠,全力與魏庭談對抗才是上策。當下揚聲笑道:“吳兄暫且歇歇,且待小弟與這位前輩玩玩……”說話之間,內力已凝聚一線,專攻魏庭談一人。
兩人這一番拼鬥又與方才有所不同。適才吳若棠完全是被動聽曲,此刻魏庭談卻可反擊,相較起來,自然是魏庭談輕鬆許多。尤其魏庭談內力高過吳若棠和龍在天一籌,沒過多久,龍在天便被逼於下風,琴音也散亂起來。
龍在天一咬牙,全力催發真氣,連拔數個高音,又將魏庭談的彈劍聲稍稍壓制下去。可惜剛不能久,連續拔了幾個高音之後,瑤琴的琴絃竟然“嘣”地一聲斷了。
魏庭談呵呵一笑,道:“琴絃已斷,龍老弟,這場比試是你輸了。”
龍在天怒道:“琴有五絃,我方斷了一根,尚有四弦,猶能成曲,怎的算我輸了?”說著,五指連發,琴音又起,竟都是高絕之音,顯然已動了真怒。
不露點真功夫,你便不會知道我的厲害!魏庭談微微一笑,體內內力勃發,全力向劍鞘彈去,噗噗幾聲重響過後,將龍在天的琴音切割地斷斷續續,幾不成調。龍在天再催高音欲要將這幾聲重響彈壓下去,卻已是高無可高,琴絃竟又斷了一根。
兩人正鬥至緊張處,卻聽嗤嗤幾聲細響,隨後眼前一暗陷入一片漆黑之中。原來二樓所有的燈火已被人用一種極高明的暗器手法全數打滅。
“啊……龍在天!你這個卑鄙小人,竟然暗下毒手……”
黑暗中,只聽見吳若棠慘呼一聲,似乎是已被人暗算。緊接著,又聽到藤原伊織略帶著哭腔的聲音響起:“吳哥哥……吳哥哥……你怎麼樣了?你不要嚇我……”
聽到吳若棠遭人暗算,魏庭談不禁急怒攻心。他怒喝一聲,長劍出鞘便向琴臺的龍在天斬削過去。這是在龍在天的地頭,誰也不知黑暗中還隱藏著什麼殺機,正所謂擒賊先擒王,只有先制住龍在天,自己和吳若棠才有可能生離醉花樓。
“我……我沒有……”龍在天還未來得及辯解,便聽到劍風已劈至眼前。情勢危急之下,他雙手舉起瑤琴一擋,恰恰擋住了這必殺的一劍。
第989章生在豪門的辛酸
襄陽古道。下弦月如一柄閃亮的彎刀懸掛於天際,淡淡的清輝灑將下來,倍感冬夜的寂寞和孤涼。厚重的雲層中隱約有眾星閃耀,卻晦暗無比,給人一種非常鬱悶的感覺。突然,一陣驚雷般的馬蹄聲敲碎了冬夜的寧靜,一隊身披軟甲的武士自古道的彼端疾馳而來。這些武士騎術極佳,雖然是在暗夜之中飛馳,整個隊形卻絲毫不亂,顯示出他們都曾久經嚴格的訓練。
不遠處便是襄陽城。時已三更,繁華的襄陽城依然燭光點點燈火通明,即便是從遠處望去也能感覺到它的溫暖。
一聲奇異的呼哨從領頭的一箇中年大漢的口中響起,所有飛馳的駿馬立時被它們的主人勒停當地,便如一排釘子一般齊齊釘在地上,捲起地上一道道的積雪飛濺。從極動到極靜,這突然之間的轉換過渡地極為自然,絕非尋常人可以辦到。可以想見,這些武士也絕非普通江湖人。
“下馬,原地待命!”粗豪卻極賦磁性的嗓音命令道,隨著這聲命令,眾武士整齊劃一的從馬上躍下,靜靜地將馬匹牽引至路旁,沒有任何的騷動。
對於部下的良好表現,那領頭的中年大漢也頗為滿意,嘴角不由綻放出一絲自豪的笑容,儘管這絲微笑轉瞬即逝。
“大叔,月已過中天了,為何還不進城?這大冬天的騎了一夜的馬,冷也冷死了……”唯一沒有聽令下馬的是一位少女,儘管和其他武士無異披著同樣的軟甲,可從她嬌嗔的語氣中可以聽出她的關係與領頭的中年大漢極為親密。
中年大漢顯然很愛寵那少女,絲毫沒有不耐,反而微笑著解釋道:“說到底襄陽依然是溫家的地盤,尤其在這敏感時刻,我們更要小心行事。我們來這裡並不是要與溫家開戰,在沒有必要的情況下,最好不要驚動溫師仲,我們做完該做的事就走,以免徒增變數。”說著,他看了看那少女微翹的唇角,笑道:“你且莫急躁,我一切都已經安排妥當了,過一會兒就會有人前來接應,不會讓你等太久的。我敢保證溫師仲永遠也不會知道我們曾經在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