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道:“將來的命運我自會把握,不勞先生費心。這點銀子就當作先生的車馬費,先生從哪裡來,便回哪裡去吧!”說畢,便揚長而去。就在他快要走出茶肆時,身後傳來那算卦小老兒低沉的話語:“吳小棠,老夫並非危言聳聽,你即將有大禍臨頭卻不自知,如果及早懸崖勒馬離開襄陽,或許還有活命之路,否則的話,生死難料啊!”
吳若棠猶豫片刻,轉過身子,微笑道:“儘管不知先生從何處來,我還是非常感謝先生煞費苦心地為我打算。可是,有一些事既然開始了,就不會停下來,而且我也沒有停下來的打算……”說完,再也不回頭一直向前走去,不一會兒便消失在蜂湧人群中。
望著吳若棠離去的背影,那算卦的小老頭嘆了口氣,挺直腰背,眼中精光閃動,竟與先前猥猥瑣瑣的神態判若兩人。
“他果然不肯離開襄陽嗎?”一道曼妙的身影驟然出現在那算卦的小老頭身後。只見她黛眉如柳顏若春花,身姿婷婷嫋嫋,一出現在茶肆中便吸引了所有茶客的注意,赫然是蒙綵衣。
像是早知蒙綵衣要來,那算卦的小老頭並沒有回頭,只是點了點頭,道:“盛名之下果然無虛,此子想來早已看破我的偽裝,卻故意不露聲色地將我耍的團團轉。嘿嘿,老夫想說的話一句都還沒有說出口,便被他盡數擋了回來,吳小棠啊吳小棠,果然厲害!”
蒙綵衣在吳若棠方才坐過的椅子上坐了下來,輕舒玉手將吳若棠喝過的茶杯拿在手中擺弄著,嘆道:“我向來自負智計出眾,可每每一遇見他,便覺束手縛腳難展所長。他這個人呢,看起來似乎傻傻的,可實際上什麼事也休想瞞得過他。有他在襄陽,只怕對我們的計劃大有阻礙……”
那算卦的小老頭略一猶豫,道:“既然姑娘如此忌憚於他,何不派人……”說著右手一揮,作了一個“殺”的手勢。
“果真是非殺他不可嗎?”蒙綵衣側過頭去望著吳若棠離去的方向,眼神淒迷萬狀,心底裡又是苦澀又是酸楚,纏纏綿綿竟似永無盡頭一般。
唉!小冤家,你讓我究竟如何是好呢?忽然,蒙綵衣只覺丹田之間內息翻湧不休,如脫硪奧硪話閬蛩木�寺霰繼詼�ィ�故巧⒐Φ那罷住C剎室麓缶����氖踝羆啥�椋��鈧�饈親約和��樗賈�剩�ι釵�豢諂��羰乇拘吶懦�幽睿�煌亂荒山�諳⒐橛謖�盡H歡��謁�鬧惺賈沼幸桓黿獠豢�囊晌省��羰俏廡√乃懶耍�約航�綰蚊娑閱怯牢蘧⊥返募拍�凸露濫兀坑氪訟啾齲�⒐χ�嚶質脛厥肭幔�
楊四坐在椅中,微眯雙眼注視著桌上的一座盆景,面無表情。早在溫師仲派人來找他的時候,他已經知道溫師仲想要對他說些什麼了,唯一讓人有所期待的,或許是溫師仲該採用什麼樣的方法來說服自己幫他對付蒙綵衣。
一切盡在掌握之中!楊四不禁有著想大笑出聲的衝動。他甚至計劃好,當溫師仲提出要自己幫助解決蒙綵衣時,他該如何推諉再三,到最後才裝作勉強同意,這樣一來,自己就算提出一些比較過分的要求,溫師仲也就不好意思拒絕了。
“先生認為,吳小棠此人可以信任否?”溫師仲突然問道。
想不到溫師仲的開場白居然是這麼一句話,楊四顯然準備不足,不過好在他極為機警,做了一個稜模兩可的回答:“楊四與吳若、小棠相交甚淺,不敢隨意置評,以免影響家主的判斷。”這樣的回答在意料之中。溫師仲微微一笑,繼續問道:“江湖傳聞,天魔宮在洞庭湖大敗,實際上卻是中了吳小棠和蒙綵衣二人聯手設計的圈套所致,究竟事實是不是如此呢?”
“哈哈!”楊四笑道:“莫非家主以為楊四是那種貪生怕死見利忘義之徒嗎?”
溫師仲好奇道:“先生何出此言?若先生是那樣的人,我也不會待先生如上賓,也不會對先生言聽計從了。”
楊四道:“如果天魔宮兵敗洞庭湖果然是吳小棠所設計陷害,我楊四早已和吳小棠拼了命了,又怎麼會和他共事家主呢?江湖傳聞多有不實之處,還請家主莫要枉聽妄信。”
溫師仲笑道:“我說也是。吳小棠固然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智計武功均有可以稱道之處,然則相較起來,按照然稍遜先生一籌,以先生之才又怎麼可能是中了吳若棠的圈套而兵敗洞庭湖呢?其中一定別有隱情,只是外人不知道而已。”
楊四心中一凜。溫師仲這看似輕描淡寫地一番吹捧,實則是在暗中試探自己和吳小棠的關係,如果自己回答稍有不慎,便要露出馬腳了。他不動聲色地回答道:“家主此言差矣。吳小棠此人貌似浮華浪子,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