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蜻蜓點水,彩蝶穿花,在掌風交織的縫隙中竄出。但聽得鳴鳴聲響,一連六掌在他身前身後交叉穿過。揚起了一大片塵土。
眾人看到這裡,也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氣。只見地上六道長長的溝印,好像牛車犁過的一般,這等武功,卻是五散人任何一人都所不能及。
那韋一笑高高攢在天空之上,卻是毫髮無傷,身邊便是連一點塵土都沒有沾染。
伽璽真見到韋一笑立足未穩之際,突然一聲暴喝,手揚一開,露出一道金光。卻是也持了一杆兩尺多長的金剛杵,他先前一直將這金剛杵放在了袍袖之中,絲毫不起眼。
眼見伽璽真一杆金剛杵展開,密密層層,佈下天羅地網,韋一笑無路可逃,而且手無寸鐵,當即只好施展絕頂輕功,內右斜左竄出。伽璽真早算準她要如此躲避。搶先又揮舞長袖,向前一拍。
韋一笑身形一轉,與千鈞一髮之際,陡然身形接連閃動。攢出一丈多遠,硬生生避開了這等袖風。
眾人見之,忍不住一陣窒息。心中只念道:“這人那裡是個蝙蝠,分明便是個鬼怪。他想到那裡,便可到了那裡。似乎心念一動,絲毫不用運氣使力,便可輕鬆自如,瞬息而至。
伽璽真也是心中一震,心說他有如此輕功,若手持利刃,取我性命,卻不易如反掌,當即他反身雙掌如怒海狂濤,接連拍擊而去,只聽得空中“嘭”、“嘭”、接連發出一陣悶響,卻是他內力所致,震盪空氣,發出的響聲。
正當此時,卻見韋一笑突然飛身衝起,迎向了伽璽真的掌風,他在空中一個轉身,竟然好似在地面上一般自由如意,施展開如花蝶亂舞般的身法,一個盤旋,接連將伽璽真雙掌比過,而在瞬息之間,他手中卻已經持了一柄兩尺來長的短劍,只見他一招“長虹經天”,手中短劍化為了一道白色的長虹,劍光掠過,只聽得一陣斷金戛玉之聲,卻是已經將伽璽真手中的金剛杵切斷。
韋一笑叫道:“來而不往非禮也,你也接我幾掌!”他身形尚未落地,便在空中一揚手,一掌拍向伽璽真的後心。
伽璽真此時早已被他穿花蝴蝶一般的輕功繞得頭暈目眩,哪裡護得過來,當即他一聲驚叫,這一掌結結實實,便打在了他的肩頭之上,只見他踉蹌向前衝了幾步,這才站定了身形。
齊御風心道,這老和尚受我七劍不死,眼下韋一笑這一掌,卻也未曾將他擊敗,看來這老和尚內功精深,端的非同小可。
正當此時,突然見韋一笑從地面掠過,手中劍掌相雜,交叉穿插,接連而上,他這般以快打快,不斷變幻軌跡,瞬息萬狀,捲揚之際如同松濤重重,綿延無盡,更是令人防不勝防。
此時伽璽真手中金剛杵已失,對方又持著一柄切金斷玉的寶劍,一時沒有趁手的兵器,那裡還顧得上國師分身,只見漫天銀光亂舞,他輕功又是遠遠不及韋一笑,想要躲避也躲避不及,只好使出地堂功夫,仆倒在地,一連翻了幾個筋斗,狼狽萬分。
饒是如此,那韋一笑殺將過來,他卻也還是不能逃脫,只見得青影閃動,一道殘風呼嘯來去,須臾而至,須臾而飛,如雲如絮,彷彿隨時能化為雲散,而片刻之後又聚成人形一般;而劍光落勢,直如雪崩四濺,翻若雷奔,隨風變幻,難描難畫,伽璽真防不勝防,當即大腿、後臀上各中了一劍,鮮血噴射而出。
他本來養尊處優,這一下被韋一笑絕頂輕功嚇得魂飛魄散,當即不由得一聲淒厲的慘呼叫,駭人心魄,滾落在地。
那周圍他帶來的同伴,見到韋一笑這等輕功,不由得都是同聲變色,心中只道:“這人是人是鬼,怎麼能有這樣快捷的身法?”
韋一笑微微一笑,上前挑斷了伽璽真的手筋,腳筋,才想了一想,愕然回頭道:“這人還有用沒有,不如就此宰了算了。”
齊御風眼見韋一笑大展神威,心中又驚又羨,正當此時,突然只聽得沙沙風響,有人大喝一聲道:“慢!”
韋一笑殺得興起,回頭道:“這人還有幫手?”
只見遠遠處兩道影子飛馳而來,一人身穿灰衣,一人身穿紅衣,兩人飛行而至,猶如足不點地,由於身法太快,卻也看不清這兩人面目,只覺得如同一灰一紅兩條長龍一般。
韋一笑登時愕然道:“這人好高明的輕功,我再去與他比試!”
未及那兩人到前,他竄蹦跳躍,高躍而起,接著展開手臂,如同一隻大蝙蝠在空中滑翔一般,手中短劍一吐,便朝著那人刺去。
那人眼見韋一笑這一劍奔湧而至,急忙停步,抬手一翻,一掌虛虛